一次短暂而特别的行程

寥汀花溆

<p class="ql-block">听闻重庆的大学同窗好友近期做了一个心脏搭桥的大手术,又惊悉他相濡以沫半个多世纪的老伴因焦虑和劳累在这期间猝然离世,觉得十分有必要去看望慰问一下。连去带回,三天时间,一次短暂而特别的行程。</p> <p class="ql-block">见了面,听着他连续两遍细细述说自己术前术后、老伴去世后的种种事情和感受,就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出这个打击和阴影。这种时候,我知道应该说些安慰的话语,但实在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喉头也一度哽咽。</p> <p class="ql-block">平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才想出来这样几句:几年前看过一篇文章,标题是《谁的晚年都是一场腥风血雨》,说的是我们这些陆续进入七十、八十岁的人,谁的身上都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疾病折磨,活的越久就会目睹越来越多的亲人和朋友从自己的身边远去,谁都无法避免,谁都必须面对。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惧变老,接受孤独,珍惜当下的每一天,去见想见的人,去做喜欢的事,让自己的人生尽可能少留一点遗憾。</p> <p class="ql-block">时值清明前夕,和几位老同学见面后,我还去了一趟渣滓洞、白公馆和抗战遗址博物馆。了解我的都知道,当年读大学填志愿,明明有很多选项,可我就为了能看渣滓洞和白公馆而选择到重庆读书。</p><p class="ql-block">这里想说一段和老同学相关的往事。十多年前,我回母校参加一个学术年会,已经调到重庆市区一所师院任负责人的他,打电话给我,说他有公务无法脱身,但第二天会让我的另一个同学和校办的人陪我去渣滓洞白公馆,并说来车是“一辆黑色的红汽车”。放下他的电话,我就开始有点发懵,一晚上都在想明天的来车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直到第二天看到来车,才明白他说的是“黑色的红旗车”。瞧瞧,这一个字的音差闹出的误会和焦虑至今难忘。</p> <p class="ql-block">之所以对渣滓洞和白公馆如此念念不忘,完全拜赐于中国青年出版社1961年版的那本小说《红岩》。在那个特殊年代,大多数的小说都被没收销毁,能公开拿出来读的很少,《红岩》是我家不多的一本存书,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翻翻,最后熟悉的程度就是随便打开一页,就能说出前后有关的内容。</p><p class="ql-block">这次我在渣滓洞纪念馆里又买了一本新的,并盖了这里的纪念章留作纪念。</p> <p class="ql-block">在老班长夫妇的陪同下,我还去看了当年的菜园坝火车站和载人上下到上清寺的缆车,只不过这两处都已没有当年印象中的那种人潮和热闹了。此外,我还顶着老同学调侃的玩笑声,去李子坝看了“轻轨穿楼”这一重庆特有的景观,参观了三毛故居,完全不怕他们说我像个小朋友。</p> <p class="ql-block">晚上回到成都,两个意外的感受:</p><p class="ql-block">一个意外是重庆居然比成都冷的多,成都20度,重庆只有13度,感觉有点对不起“火炉”这个称呼哦!</p><p class="ql-block">另一个意外是主城区里,重庆的灯光亮度比成都足足高出一个等级,用电那叫一个奢侈。这一点不接受反驳,因为对于一个有夜盲症的人来说,亲身感受比啥都有说服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