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前 言</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山河有脉,岁月留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村风物载千秋事。编纂《中稍村志》,实乃以史为镜,为后世存真;以文为舟,载乡愁归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稍村,有记录最早的风物可以追溯至东汉,《上犹文物》载:1929年、1980年先后挖掘四座东汉墓。清光绪《上犹县志》载:宋代,钟作霖父子三进士,中稍村人。清光绪《鍾氏族谱》及新编《上犹地名志》载:横岗钟氏和牛角湾凌氏,分别为明洪武、万历年间迁中稍。其他屋场姓氏,多是清朝及后迁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东汉,即便是末年,迄今也有一千八百余年。先民或中原避乱徙居,或赣域流动,或去粤来犹,他们伐木垦荒,夯土筑屋,于蛮荒中辟出生机。数百载风雨沧桑,世代耕读传家。中稍河畔那排古树,虬枝记寒暑;石拱桥头那块碑刻,苔痕藏春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循旧书,探古迹;踏山川,访耆老。村庄的呼吸,在四季晨昏中集体脉动;飘散的炊烟,如同一首首歌谣落在山谷林间。老屋的故事,在目睹一个时代的谢幕中倾情述说;汇集的文字,如同血脉在村口树下流淌成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为当年的少年,我们背着行囊头也不回地融入城市化的浪潮中。但我们深知,尊重文化,是民风之根。当一些有意义值得保留的乡村文脉被割断的时候,一些本该传承发扬的文明就会消失,一旦发现失去这些东西,由此带来诸如孝敬感恩责任诚信等等问题时,才意识到需重新认识它们,但要再拾起它们又谈何容易?乡村文明教化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一代一代人用双脚踩出泥土的芳香,用笔墨书写祠堂大门的楹联;是每家每户灶台上的烟火气,是婚丧嫁娶的锣鼓唢呐,是奶奶嘴里汩汩流出的一首又一首童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的根脉在中稍这片温暖的土地上,我们的姓氏被这片稻田滋养,我们没有理由不用文字去记录。虽笔拙墨浅,疏漏难免,然拳拳之心可鉴。望后世贤者继往开来,使乡魂永驻,村史长存。</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编 者</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5年 月</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后 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的根在哪里?你想过你的老家吗?你想为老家做点什么吗?”如果要问乡愁是什么,这是最简单的三个问题,但真要回答,并不容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0年12月20日,有幸参加何传宝先生主编的村史书籍《崖坑乡情》发行仪式;2021年4月2日,与友偕行社溪严湖拜访方业皋先生,获其主编的《沿湖村志》;2023年5月,黄义苏先生赠其主编的《向前村志》于我。拜读这些乡土史志书籍,让我深切感受所谓乡愁记忆,村志或许可以成为寄托这份情感的最佳方式。这些文字记载着村庄的历史变迁、风土人情、家族传承,像一座桥梁,跨越时空,连接着过去、现在与未来。这部独特的“家书”,为下一代保留了乡村的记忆,让乡愁在时代的洪流中得以安放,让乡村的故事永远流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4年3月,老家筹建祠堂。为了做好祠堂文化,我再次翻阅清代《鍾氏族谱》和清代《上猶縣誌》《南安府志》,新编《上猶縣誌》《江西省上犹县地名志》等。从这些家乡“文化基因库”中再次感悟其所蕴含的乡土情结、家族情怀和历史的厚度、文化的温度。如果说祠堂的修复与重建,是守住乡音、守护根脉,那么村志的编修,就是文明的接力、乡愁的存活。正如费孝通所言:“从土地里长出的文化,终将回归土地。”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后,阅读一些村志目录后,初步确定《中稍村志》卷目,并把多年积累的乡土资料分类编辑,按照村志目录复制于相应的子目中,欣喜已有七万余字。10月2日,正式启动村志的编写工作。期间,镇党委委员朱太军,村委书记钟培湘给予了关心支持;村贤曾有德、朱立煌、凌乐瑞、吴诗文、陈人发、张丽萍等提供了诸多有价值的资料图片;一些热心村民还主动接受采访。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县档案馆提供了方便。感谢你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编写村志,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独白,而是一群人的交响乐。当夏日的骄阳照在中稍河畔那棵一百五十余年的樟树上,当冬夜的火笼温暖出满是皱纹的嘴角讲述那沉淀的故事,每个从山间出来的身影、每个踩着田埂的脚步,都在用生命书写着村庄的密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稍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在散文集《谁唱思乡曲》的自序中写道:我是听着这样的声音长大的。春耕的清晨,对岸青山“布谷—布谷”声把我从梦中叫醒,太阳升上来,声隐远山,直到停止。“那独特的叫声,凄婉、明亮,是农耕民族的自然钟,天风中背负着秘密的使命,在谕示中飞向这个世界,向着整个原野散播着它们音节短促的歌声。”布谷的声声催唤,是一个季节的开场锣鼓。于是,乡亲们赶着牛、扛着犁耙到田里做活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方水土养育的,有森林、鱼米、牛羊,更有一代代人生生不息的魂。编修村志,就是留住村民的根,留住村民的魂,让自己的灵魂有家可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是为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主编: 钟培发</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5年 于犹城</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