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深处思亲恩

大漠胡杨

<p class="ql-block">  清明,不能前往父母坟前祭拜,奈何奈何,遥望故乡,无尽思念在心头。</p> <p class="ql-block">  家乡石嘴山在这个时候,天色应沉浸在薄雾里,贺兰山的轮廓应如模糊未干的墨迹。遥想到山坡上漫过新绿的松柏,山下千万朵桃花可正在风里写着家书。</p> <p class="ql-block">  记起2019那年清明,春风还不够细软,阳光还没攒足妩媚,柳树已经匆匆冒出绿芽,桃花也急切切地绽开。四溢的香气弥漫在贺兰山下,春天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桃花味道。姐妹几家人都在,相约着一起去扫墓祭奠父母,一起来大武口绿园看桃花拍美照。</p> <p class="ql-block">  绿园这座占地200多亩的城市公园,是由原厂矿农场改建的,当年自己栽种的小桃树早已织就漫天云霞,十五载的光阴已在枝头上结成了琥珀。而今,盛满枝头的桃花,与婆娑的垂柳相互衬映,一派桃红柳绿、柳暗花明的春日胜景。</p> <p class="ql-block">  “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袁枚的《题桃树》,将桃花在早春绽放的娇媚刻画得淋漓尽致。“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的诗犹如从心底一涌而出的,一股清澈醇美的清泉,越读越令人回味不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沉醉桃林,抬头是桃花,低头还是桃花,就连闭上眼睛,脑海里也全是桃花的倩影, 远近的景物仿佛都染上了浅浅的粉红。恍惚间,自己也化作了一朵桃花,衣裳随风飘动,心也翩翩起舞。落花簌簌覆满曲径,恍若时光撒下的碎银,仿佛每一步都在踩醒沉睡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不由的思绪穿越回少时居住的103工人新村,看见了环绕足球场的行行垂柳在轻扬;看见了那条从市区到厂区大道两侧的桃花在盛开;看见了五十年前的自己在仰头接住飘落的花盏,那时的小女孩以为捧住了花瓣就捧住了整个春天,而今落英坠在掌心,竟会感到生命流转的余温。</p> <p class="ql-block">  忆起了父亲教我们吹柳笛时那清脆的响音;忆起了母亲教我们诵《春晓》时那吐字的芬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想起了父亲说桃木能辟邪,给我们做的小小桃木剑,原来父亲早把最坚韧的守护种进了泥土,让每朵桃花都成为了穿越生死的信笺。想起了母亲教过的诗句忽然随暗香浮起,某个稚嫩的童声仍在林间回响:"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原来我们的父母亲从未离开过,只是化作了吹开第一朵桃萼的春风,凝成了沾湿最后一片花瓣的夜雨。</p> <p class="ql-block">  朵朵桃花,风里摇动,隧想到灼灼其华的花事里,续写着父母生生不息的叮咛,其实父母一直都在关爱与陪伴着我们,其实我们一直都在领略生命的美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