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彭香忠老师的画作1960年代高挂于贵阳当时的最高建筑邮电大楼,约1970年代起,他也参与了摄影创作活动,并成就显赫。</span></p> <p class="ql-block">彭老师的离世,他的继承人,两儿子为父亲生前生后做了充分的与摄影密切相关的文化活动与祭奠仪式。在贵州摄影届影响空前。这是彭老师的成就使然,也是他生命的延续者、两小彭老师最大最好的孝敬,更是贵州摄影活动的非常人性化的创举。</p><p class="ql-block">也让我想起更多或无声无息地离世的摄影前辈老师们。或许我孤陋寡闻,太多前辈老师的离世我都少有信息,也很少缅怀。今天借此机会表达敬意!</p> <p class="ql-block">七八十年代我接触过或有记忆的前辈摄影老师的印象如下:</p><p class="ql-block">1978年贵州日报首次向社会选拔数十位新闻人才培训半年,我被李万禄(后来的贵阳市委书记)推荐参加。最后因体制不合及被特权腐败(调动执行人推荐的是省人事局某领导的儿子)残害不被调入,还耽误了我报考北京电影学院的机会(培训的负责人罗世庆劝我“读四年下来,还不是干类似工作吗?万一没录取,我们这机会也没了”)结果我是扁担挑缸钵两头都滑脱。但是如此我在贵州日报接触了几乎全部摄影前辈。其中不少已经离世,在这里我缅怀那些我所知道的已经离世老师及点滴对他们的印象。当时有一位姓名为南沙(音)的前辈老师,据说是贵州当时资格最老的新闻摄影记者。他每天都来摄影组办公室,但是不做任何工作。因为他神经有严重问题。那时候我26岁,完全没有意识了解南沙老师患精神病的原因,也许如今还健在的前辈老师知道。后来我怀疑或许与文革有关。</p><p class="ql-block">前几年,我尊敬的前辈摄影老师、贵州日报摄影组组长丁长锐仙逝,我参加了祭奠仪式,还写了一篇缅怀的文章。还由他的学生记者杨七洲老师提供了他们在一起工作的老照片。又过几年杨七洲老师也走了,享年85。</p> <p class="ql-block">杨七洲作品</p> <p class="ql-block">最近又听说当年贵州摄影届的笔杆子陈维钧也走了,他也是六七八九十年代贵州日报的摄影记者。几年前的有一天我去省报宿舍杨七洲老师家串门,与陈维钧老师相遇,见他正在院子里领着自己的妻子杨萍老师(患痴呆症)散步,我痛心疾首,轻轻地拥抱杨老师。当年她可是非常精干的贵州日报文字编辑啊!1970年代他们家还居住在延安中路老贵州日报宿舍一楼时,我去过他们家好几次,深深感觉她既是出色的编辑也是培养他们二男孩的好主妇好妻子。已经80好几的陈老师对我说:“当年我给(贵州日报人事处)某处长建议把你调入报社,他说你属于集体所有制单位,不能调全民所有制国企(事业单位)。”这是我至今才知道的陈老师当年对我的无私关爱之一,肯定还有其他老师的类似推举,后来我又听说陈听怀老师也是老年痴呆离世的,摄影朋友刘云贵还说准备去见识或收集陈老师的遗作。杨七洲老师离世前我为他编辑了《意境烟云》画册,也留下了一些珍贵的历史图片记录。记得我曾经向彭邦卿老师(1960、70年代的贵州日报摄影组长)提到收集报社记者的老照片,他说摄影组曾经失火,多半老照片毁于一旦。杨七洲老师是,那些年他拍摄的一些照片,特别是见报图片都有所收集并保存至今。</p><p class="ql-block">当年贵州日报党委会定我为调入之一,执行人某处长征求意见时,丁长锐毫不客气地表达:“如果为工作我建议调王……如果要考虑你关系,随你便吧!”他此举弥足珍贵,并永远地刻在了我的心里。还有林安波老师,摄影组数安波老师年龄最大,他曾经是李媚(八九十代深圳《现代摄影》杂志主编、民间中国、纪实摄影的教母)的老师,当时她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安顺市文化馆员</span>。1980年代初李媚斩获第一届中国妇女摄影展金、银、铜奖(后因讲平衡取消了银奖),安波老师在研讨会上讲述传播做李媚老师的经验与委屈(之前有点闲言碎语)时激动得泪眼汪汪;摄影组还有不多言语、业余时间喜欢钓鱼的朱熙老师、暗房高手蒲维峰老师。不久前我在一次朋友聚会中遇王正雄老师的侄儿,他说:“我伯伯的身体还很好!”王正雄老师应该也年盖90岁了。好像也是最早(五六七八十年代)贵州日报摄影记者老前辈中的唯一了!他是当时摄影组副组长。体制内通常正与副常有不合,可是想当年正组长长锐老师提醒我“和王也要搞好关系”。(1970年代)我也多次进出他正雄老师位于公园路的家,一家人给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后来我在参加贵州日报培训备选期间(主要是安排林安波带),其间正雄老师也带过我们。记得有一次正雄老师带我们去采访安顺虹山轴承厂(全国先进企业)时,他还时不时地会跟在我后面,观察我选择的镜头,使我受宠若惊!回筑也见报了一个整版。</p><p class="ql-block">1989年5月下旬那个特别的时段我在北京《中国青年报》宿舍,在我最亲密的铁矛老师家里,他和夫人(另文再记)请我吃饺子。说到一些很特别、暂不可披露的话题,后来离别多年少有联系,2017年11月举足轻重的铁矛(秦蒲津)老师——中国青年报1951创刊的第一代摄影记者也走了,享年92岁。</p> <p class="ql-block">杨七洲作品</p> <p class="ql-block">杨七洲作品</p> <p class="ql-block">贵州日报摄影组的3位老师丁长锐(右)蒲维峰(左)杨七洲(中),当时杨老师得以从“四清运动”的学生干部中抽调到贵州日报培养之一,丁长锐是他的导师。</p> <p class="ql-block">记住钟光葵老师!他是贵州省体委的摄影师。早期贵州摄影家协会副主席,我曾经在1980年代采访过他。也许因为他是民国军人中过来的战地摄影师。他对我说过一些在海战中的摄影记事,包括在百慕大三角航海的记忆等等。贵阳市六广门体育场的宣传橱窗是他面对社会、并不断更新的摄影展馆,长期吸引着太多圈内外——络绎不绝又津津乐道的观赏者。后来1980年代他的作品《生命在闪光》是贵州最早获全国摄影展金奖的作品。我感觉他和彭香忠老师类似,始终在自己的领域耕耘自己的摄影事业,但他俩性格或风采各异,前者一副民国军人的大男子气慨,后者却似乎完全的斯文儒雅之士。我的印象是——他们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屏蔽了不义之事而与世无争,专注于自己所爱。</p><p class="ql-block">可惜钟光葵老师的离世却似乎无声无息,还有彭匡,我是在乌当区的一家养老院听陈维钧老师说:“某某打电话说,彭匡也走了!”那天我把为贵州日报1980年代的社长、总编辑刘学洙设计制作的《刘学洙学画集》送去(刘也在养老院)学洙老师签名后我上楼去看陈维钧把画集送给他。还与他连通微信,我说:“有事需要就打我电话!”又一天阳光灿烂,我又去这养老院与学洙老师沟通编辑他画集,遇陈维钧推着他妻杨萍老师晒太阳。<span style="font-size:18px;">陈维钧老师一声叹息,说:“养老院气氛太差了!”</span>我知道他一个儿子在美国干得很出色,问他为什么不去美国他们儿子那里养息,他说经济支撑不起。但是提到他这儿子,他眼里放光,说儿子的事业状态极好。最近我与曾经也贵州日报摄影组工作多年的老友孙晓波说起陈维钧老师,他也很想念:说正要去看他时却听说已经走了!但是他认为去美国养息大概不一定是经济问题。大约也是约两年前,在贵州文革411组织举行的纪念会上,我遇见温思源。他1970年代涉及摄影,1980年代初的贵阳晚报记者,后来以摄影商业活动发展成“好大一颗树!”近年也听说他患绝症。我看上去他大病初愈,状态蛮好!因为陈维钧老师曾经做他旗下《商品评价》主编,我对温总说了陈维钧的状态,他立即叫他下属来,说要尽快去看望陈维钧老师。不久后我又听说温思源于去年(2024年4月)也走了,他可是比陈维钧老师小很多的啊!我又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兰亦田(贵阳市卫生系统的摄影师、比较低调的画家)他是1970年代与彭匡老师的老搭档(合作者),他俩的摆拍作品《磨练》似乎家喻户晓,影响极大。那些年视评奖为“封资修”,如果按改革开放后,多半是那届国展金或银奖。段开华(阿嘛照相馆摄影师)十分活跃幽默;黄文惠(贵阳一中的物理老师,贵州最先涉及、制作彩色摄影)丁艺(云岩区工业局的宣传干事,最早的1949年前的老照片拍摄和收藏者)我的启蒙老师之一,1974年首届贵州摄影工作(摄影届遵义会议),正是他向我透露的地点与时间。贵阳要不是我孤陋寡闻,我以上提到的老师多好像是悄悄的离开了我们。当然或许还有些一时间想不起来。</p><p class="ql-block">我想之所以很多前辈老师几乎是悄悄离世,以他们单一的职业化工作有关,退休后很少或主动参加摄影社会活动,或许也与摄影协会很少联系,同时很少获协会邀请,也没听说协会组织看望,更无引领后辈摄影人访问交流等等。以致我不知道后来有多少50岁左右或之后的摄影人知道我们的这些前辈。而彭香忠老师退休后一直是艺术摄影协会的活动的主角。另外,以上那些悄然离世的摄影前辈的儿女没有或少与摄影活动相关,也无力向彭香忠老师的后代那样与摄影紧密相连,甚至组织摄影活动的能量使然或已经轻车熟路,同时彭香忠老师摄影成就显赫。除此之外我所知道的,不久前还有金德明老师在离世之前比较隆重举办了他一辈子不仅以摄影钟情的贵州溶洞——贵州溶洞长卷绘画展,之后与世长辞,也有不小的影响。</p> <p class="ql-block">图为青年时代的彭邦卿。近几十年,他战败绝症年盖九旬,依然能参与一些摄影活动,好几年前还领军编辑出版了(《百年追梦》贵州摄影史话)。</p> <p class="ql-block">另外,新华社贵州分社的摄影前辈任用昭、王翼南(看到王京的点赞,我又才想起他父亲——非常重要的王翼南老师,那些年贵州入国展必有他作,连这我都忘了,真不好意思,何况……)深深记得1974年,贵州首次摄影工作会在遵义举行,我一个云岩区童鞋社的爱好者居然独闯摄影群英会,正是会议主持者之一、赫赫有名的新华社记者王翼南老师盛情安排的,他轻轻推开遵义市委招待所我房间门、看望我这“小不点”的镜头历历在目。还有省文化局的王群老师、徐萍老师;贵州画报即贵州新闻图片社的冯玉照老师、曾宪阳老师、陈阵老师……陈阵老师是早年的军队摄影师,六七十年代就多有作品刊于《中国摄影》杂志。转业至贵州新闻图片社后,又有作品入选国展并选登于《中国摄影》杂志。还有贵州摄影届七八十年代的铁娘子庞永芬老师,省电视台马龙兵老师……现在我也已经好久没有了他们的消息。部队前辈摄影师还有郑书玉、邹兴华老师等等,如果健在至少都年盖八旬以上了。我所感觉的,当然最了得的是彭邦卿老师,他不仅是贵州新时期摄影事业的领头羊或吹哨人,而且还是与绝症拼搏多年的英雄与奇迹般的胜者。几年前还把他精心保存了30余年的——1987年我和卢现艺、林坚、杨荣、贾瑜等十多位业余或职业摄影人合作的民间、非主流文化活动——“高原魂”摄影群体展——贵州摄影报“高原魂”专刊转交于我,实在是可敬可歌可泣。还有外专州县乡的摄影人,如铜仁的尚源华老师,遵义的李仁义老师,六盘水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遗憾的是,以上多前辈(包括我这“小崽”的前期)之作往往所属集权控制下的产物,或许因时代使然可以理解。</span></p> <p class="ql-block">1987年贵州摄影家协会将《贵州摄影报》慷慨交由“高原魂”摄影群体主编。上下图为——当时的本协会主席彭邦卿老师保存了约30余年的《高原魂》特刊。</p> <p class="ql-block">再有,前年在贵州美术馆举办的大型文献展(《历史的底搞》老报纸收藏展),贵州民国或更早期的报纸上也有若干摄影记者的名字显现。我想至少职业摄影人或组织、团体也不应该忘记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