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母 2025.4.3李光禄用“豆包”生成

露鹿路陆禄

　　“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清明又来到眼前，提前几天就给父母扫了墓。越挨近清明，泪水越是不断。

　　2009年的清明，本该前往母亲墓前，借祭扫倾诉思念的日子，却在阴沉的氛围中，被命运的巨手推向了另一个方向。清晨，铅灰色的云层如一块沉甸甸的幕布，严严实实地遮蔽了天空，一时潮湿的空气里，哀伤如同无形的雾霭，肆意弥漫，周边的一切，都被染上了沉重的色彩。

　　就在准备出门，奔赴那承载着无尽思念的墓地时，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电话那头，朋友焦急的话语裹挟着求助，一桩棘手案件，急需我即刻前往新疆协助处理。那一刻，我的内心被两种强烈的情感拉扯着，一边是多年来深厚如酒的友情，一边是身为子女，在清明为母亲祭扫，尽一份孝道的责任。犹豫如影随形，每一个念头都在心头反复掂量。可最终，出于对朋友的承诺，对工作的担当，我还是咬着牙，咽下满心纠结，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奔赴新疆。

　　前往机场的路上，车窗外的景物如同幻灯片般飞速后退，我的心却愈发下沉，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到了机场，周边的喧闹与匆忙，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我机械地办理登机手续，脚步慌乱，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当飞机缓缓离开地面，引擎的轰鸣声，似在耳边奏响一曲悲歌。随着高度攀升，“楼成蚁穴河成线”，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与悲伤，泪如潮水将我淹没。

　　透过舷窗，望着那层层叠叠的厚重云层，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横亘在我与母亲之间。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年的清明。那时，我总会在晨曦微露时，手捧一束母亲生前最爱的鲜花，来到她的墓前。清扫墓碑周围的落叶，为她整理墓前的环境，而后席地而坐，如同往昔与母亲戏说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而如今，却被困在万里高空，只有冰冷的舷窗和陌生的乘客，那份无法尽孝的苦涩，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着我的心。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视线。随手拿出纸笔，试图将心中的愧疚与思念倾注于文字之间：“今年清明早，儿孤在外漂。不能祭母灵，泪注九云霄。化作甘露醇，润绿一沙蒿。代我守母灵，香留万年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淌出的血珠，饱含着我对母亲深深的眷恋，以及无法在她墓前尽孝的痛苦。

飞机在云海中穿梭，引擎的低鸣声似在耳畔呜咽。望着窗外如梦似幻的云海，心中默默祈祷。愿我的思念，如同甘露，能够滋润墓旁的沙蒿，让它陪伴在母亲身旁，代替我守护那份安宁。我知道，即便相隔千山万水，母亲的爱从未远离，她的音容笑貌，永远深深印在我的灵魂深处。而我对母亲的思念，也将跨越时空的界限，直至永恒。

此次清明，虽未能亲至母亲墓前，献上一束鲜花，说上几句心里话，但这份思念与愧疚，早已深深铭刻在我的心中，成为我生命中无法磨灭的记忆，伴随我走过岁岁年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