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凤凰桥至大转弯

愚公

作者近照 　　 风凰桥至大转弯 文：陈吉华；网名，愚公 图：李康宁提供 凤凰桥，永远是德昌地标式景点。从铁索桥起，至现在的虹桥彩跨，都让德昌人欣喜瞩目。 大转弯的风光就不同了，它居于铁路桥跨下，头顶总有列车飞驶而过，轰隆哐嘡之声，总是被转弯尽头坡挡回，沉闷在桥下弯拐处轰鸣。 这两处却是进入德昌的要道，並由此连通东西，形成北达京畿，南通南诏的枢纽，让德昌这支凤凰能四通八达地傲翔。 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的凤凰桥至大转湾，车辆迹杳，还主要是人们上下班，及城里人下班后来安宁河边遊逛的散漫步道。 上班的单位，就在火柴厂出来的路口，晚饭后没事，总喜欢随人群往凤凰桥漫步，或注目桥下安宁河水汹涌向南奔泻，直至恍惚中，桥带着我北上，逆水行舟至百多公里的家乡。或顺安宁河北上南下。北至凤凰嘴，观仓圣宫巍峨，一并瞻仰古塔傲云而立。或顺河南行，漫越几片田野后到火车站，又从德茨路转经大转弯回家。总爱在这少了很多城市氛围的乡野中，安闲地度过属于自己的时光。 这天，晚饭吃得早些，饭后习惯地漫步往凤凰桥踱去。才走了十多米来远，听得有脚步声快踏而来。以为是赶急回家的，我还稍微往右边挪了下，好让人家匆然而过。殊知我这一让，还就没让脱，一个女孩还是和我擦衣而过。并且这女孩，迈过我后，匆匆的脚步却慢了下来。慢回的脚步中，飘个头来飞了我一眼，我才看出，是从县城上班，往河东赶回家的姑娘。 这姑娘看到过几次，但一直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们几个年轻人习惯地坐在公司门前的大石头上，看见过她几次从门前路过上班下班，她也不时地用目光瞟过我们几眼。 回眸中，认出是她，並从她慢下地脚步中，感觉她之前瞟我们时，其月光是挑着我来的。看那脚步之慢，好象是想和我接壤而洽了。 我不由得不滞行了，总比她慢地保持着界限的间距。见我这样，欲停的步伐又才慢慢地迈动。急匆匆地从大转弯奔下来的时间，让这滞行起码增长了两倍。公司门口至凤凰桥这二百米，偏就由她引着我，慢踱了一公里路的时间。 慢踱也在前行，也总算到了桥头。缓缓地停了下来，手扶桥栏，她回望我一眼。见我踌躇不前了，站了分把钟，才缓缓地扶栏向前慢步。 见她启动了脚步，我方慢行至桥头，扶栏望着桥下的流水。这季节，汹涌的洪水湍急地从桥下流过，义无反顾地奔泻着。目光从湍流中升起斜望，见她正站在桥中间，回望着我的踌躇。默呆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地向桥那头走去。到桥头了，又辗转回望，仍蓄待着我的跟进。见我缓缓地行至她停过的桥中，再没有向前迈的意向了，才几步迈过桥头，急急地，再也没有回头地朝家走去。 我在桥中扶着栏杆，望着波涛的目光斜瞟，目送她越步桥头，没影于归家的弯道……。这才倾注那汹湧的波涛，在湧过桥墩后，回波泛起的涟漪，既缓解了浪的激昂，又织就了波的笑魇。同时，我已听见了心中的涟漪，在周身翻湧迴荡。 其实，我知道这姑娘是请丘比特帮她射出神箭。虽然这神箭向我疾驶而来，我却不敢，也不能接招。免被射中，只有远隔一箭之距，并始终保持着那半桥之离。 自此后，还是爱遇着那姑娘，但看我的眼神，总带忧怨，忧怨中还略显恨意。我也歉意，歉意这遗憾的尴尬，这尴尬且还是无语言释的。何况，我们都只在眼神中碰撞，毕竟话都没说过一句。 几个月后，学生放假，女儿来我这儿耍几天。那天，电影院送来两张票，两张紧俏的票。提前吃过晚饭，就带着女儿沿大转弯的路，赶往城里电影院。读小学一年级的女儿，被大特弯路边的野花吸引了，一直活跃在路边的花丛中。刚转过大转弯，就看见那姑娘正从上面走下来，下班往家赶的她，也看见我正从上走，十多米外也见到她双眼射出的忧怨的光芒。被刺得慌恐的我，连忙拉起路边摘花的女儿，一起向她迎去。我这才以从未有个的大方，坦荡地望了她一眼。见我拉着女儿，一步步地接近，忧怨的眼露出诧异，随即在脸上新装出释然，在我俩擦身而过时，双方都敏然微笑地点了下头，完成了重未有过的招呼。擦身而过后，我回头相望，也正好遇到她的回眸，还保持着她那微微的笑意。我的心方坠下这几个月的负担，並知道，大家都释然了，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犹使我最为欣慰的是，这姑娘又可以去开启另一段感情的投放。这姑娘的心是宽松敞亮的，那释然地回眸微笑，既也敞开了心扉，爱永远在她心中闪亮，必将另辟爱的天地，步入挚爱的幸福婚姻殿堂。 我感叹这段情缘之启，怎就被嵌入到这德昌有名的地标中。于凤凰桥生成，顺序地在大转弯处结束。细评，这才是最切合地利的结局。人生，不能发展成结局的情缘，就该大转弯。然后，去开拓更新的，实惠地发展，去拥有更幸福的明天。 几十年了，一直把凤凰桥和大转弯铭记，並不仅是那段情缘，更大的铭记是发展。这条路也焕然一新，凤凰桥也跃升彩虹，大转弯被截直，靓丽的凤凰大道，直接托举起老县城，让她焕发出新姿。跃然成为繁荣兴盛，壮丽宏伟的德昌新城。 凤凰鸣矣，傲翔在德昌的上空，展翼护卫着这片祥和富饶的土地。 最早的凤凰（铁索）桥，李康宁供稿。 后由铁索桥改建的安宁河大桥，李康宁供稿。 德昌新城建设时新建的彩虹桥，李康宁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