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几十年年来,每到清明节前夕,我是雷打不动地都要回乡扫墓祭奠。我们家虽然算不上什么旺门大户,但逝去的祖先亲人却不少,且分别埋葬于湾团椅形山、童家冲、里冲、狮山、鲶鱼形、琵琶形上,共20多处,需要扎扎实实跑一天。每年所例行的是清明节挂纸标、烧纸放鞭祭拜;腊祭前的一次砍草(砍草我没参加)清扫、烧纸祭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按祖先的辈份或逝去的岁月,依次进行。第一站是去座落于湾团椅形山,这儿埋葬的是祖父的先辈,我辈公公的公公,共有四棺坟墓,不翻家谱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年龄与辈份,更不晓得他们的生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接着去童家冲,那儿埋葬的是我六叔未过门的媳妇,灌口胡家姑娘,逝于缺医少药的旧社会,患的什么病,我全然不知,更没见过她的音容相貌。但这毫不影响我对她的敬重,尽管山冲野鸡路不好走,但扫墓祭祀,那是必到之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祭奠完小婶,原路返回到高十公路向西约一公里处的里冲口三伯伯那儿,三伯是个好好人,单身汉,上世纪一九五九、一九六O年大饥荒,住过浮肿院(每人每日供应黄豆四两)但终究没能挺过去,活活被饿死,现想起来心里还是挺难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沿冲一直往里走约一华里的山排上是祖父的养父家三位什么人,听说还做过官,具体情况我一慨不知。这儿不是年年都去,而是隔一两年去祭奠一回,客观地说年代久远也跑不过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座落于三门桥(原三门亭)娘娘坟,那是必须祭拜之处(关于娘娘的功绩与传说,另有记载,本文不再叙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接着前往狮形山,我父母和六叔父、婶娘、瞎子堂兄的墓地都在这儿。父亲脑子不太好,享年98岁,母亲6岁时是以童养媳的身份来到我家(如果搁在当今,父亲必定是娶不到媳妇的)经历风雨磨难八十八年,含辛茹苦将我弟妹四个养大成人,历经风雨沧桑,没有享过一天福,享年93岁。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回首母亲的往事,让我泪湿衣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六叔、六婶葬在一起,六叔是兄弟六人中唯一念过几年私塾的人,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在乡供销社收购站工作,享年九十多岁;六婶是灌口胡家人,是英年早逝的姐姐填房嫁过来的,六婶年轻漂亮、聪明伶俐、心地善良、待人和善,待我也十分疼爱。不幸的是,年纪轻轻患上肺结核,受尽病魔与吃药打针之苦,去逝时年仅38岁(那病若是搁在当今是完全能治愈的)每想到这事我心里十分难过,无奈六婶生不逢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眼睛几尽失明的堂兄,一生未娶,跟大伯一起过活,做不了农活,在家摸索着打草鞋,逝于疾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座落于鲶鱼形上的坟冢,是我的祖母与大伯。祖母出了生于灌口胡家,在我幼年时就去逝了,听母亲说她心地特别善良,解放前后,常有逃难讨饭的络绎不绝小住门前的方氏宗祠黑,祖母宁可自己挨饿,也要没完没了地送吃的接济他们;大伯身材魁梧,是种庄稼的好手,一生勤俭持家、乐善为人,待我十分疼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往下便是前往琵琶形上 ,这里葬有我祖父、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四伯、堂姐、堂兄、堂嫂、弟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对祖父的记忆有些人模糊,印象中他后脑留清朝那种短发,饥荒年代吃观音土,拉不出大便。听母亲说,祖父母父母早逝,本族绍埂瞎子先生心疼他孤儿可怜收养了他,从小给瞎子先生家放牛,长大后,瞎子先生出资在下方浯溪置房田娶房媳妇。我晓得的就这么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听家人说,四伯年青时被国民党给抓了壮丁,再也没能回来,估计死在战场上。后来堂兄在祖父墓冢左下方给四伯立了块石碑,以示纪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伯母是高坦长山黄土坑刘家姑娘,听说她娘家比较殷实,嫁给我大伯,陪了不少嫁妆。伯母一生勤俭持家,待人团结友善,妯娌之间和和睦睦,与我母亲、小婶妯娌之间,从没红过脸。待我也是疼爱有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伯二伯母居住于毛坦方村,由于生养都是女儿,受封建思想影响,生前交待说死后要埋在浯溪方家的坟山上,好有人替他们烧纸祭奠。因此便埋葬于琵琶形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堂姐英年早逝于上世纪饥荒年代,那时我还小,对她的音容相貌,也是模糊的,说不出所以然;堂哥堂嫂(大伯的大儿子大儿媳)一生勤劳,吃尽生儿养女之苦,一生生养五儿两女,让他们遗憾的是老大、老三、老四没能娶上媳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堂嫂(大伯的小儿媳)王氏,精明能干、节俭持家,晚年患有脑梗高血压,因过劳引发脑出血去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小弟媳是灌口马草深人,廿十多年前(儿子出生才三岁)五月初发大水期间,她乘三轮车去殷汇为自营小商店进货,行至泥湾山口,三轮车方向盘失灵,栽进秋浦河滔滔洪水中丧命。她的后事,因小弟打工在外,还是我一手操办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家往双丰村的舅舅,单身一人,五保供养终老,享年九十多,葬于双丰大桥南端偏东的茶山上,因没有子女,后事是村里操办的,他的坟冢上除了嫁于双丰的外甥女祭拜外,每年清明节二弟骑摩托车载我同去挂标、烧纸祭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清明腊祭上坟,最让人担忧的就是担心烧纸走火,在森林防火重于一切的情形下,每每总是尽量在雨后进行。</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