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称:丹江水</p><p class="ql-block">美篇号:33929040</p><p class="ql-block">图片:秀龙及网络 诚谢</p><p class="ql-block"> 在童年的时光里,每一个简单的瞬间都充满了无尽的欢乐;每一次游戏过程那些纯真的笑容、无忧无虑、尽情享受的童真,如今回想起来依然让人陶醉。</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只要家长不让做事,我们几个小伙伴都会不约而同地来到我们的“俱乐部”、村北头道场,打“柿胡桩”。</p><p class="ql-block"> 打“柿胡桩”这种游戏可是有来头的!听大人们说,该游戏是抗日战争时期《香严寺儿童团》传下来的“绝活儿”,它可以锻炼臂力,训练准头;对于甩手榴弹、扔炸药包都有帮助。</p><p class="ql-block"> 玩这种游戏,简单、热闹、安全、省钱,技术含量还非常高;不限人数,不择场地,不需要花钱购买装备。只要捡块可手的石头,找一块半截砖,吃柿子的时候把柿胡保存起来就可以玩了。没有柿胡,杏胡、桃胡甚至小石子也中,仨俩孩子到一起就能玩起来。</p> <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个雨过天晴的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玩伴又蹴到“俱乐部”,各自摸出藏在麦秸垛里的“击桩石”。然后把经常作为“柿胡桩”的半截砖找出来,竖在碾盘边的空地上。因为下了多天的连阴雨,我们有一个多星期没打“柿胡桩”了,砖面上长着毛茸茸的青苔,像只卧着的绿毛龟。</p><p class="ql-block"> “一次上三颗!”刘春生把三粒棕褐色的柿胡放在竖起的砖头顶端,他那柿胡是他娘晒柿饼时他从柿饼上抠下来的,他鼓捣着要我们每个人都一次放三颗,平时玩都是一次放一颗;十五粒柿胡几乎把桩顶放满。放好后,我们齐刷刷后退了十多步。</p><p class="ql-block"> 刘显娃撅着屁股用有棱角的石头在土垃地上划出一道界线。“柿胡桩”在远距离与傍晚的共同作用下,变成了模糊的灰点,很像课本里图画上面的碉堡。</p><p class="ql-block"> 我在我们这些玩伴中年龄最小,身材更是瘦小。大孩子们总说我甩石头的架势像抡镰刀,夸我准头高;可他们不知道我圪蹴在草垛后面,对着树林多练了多少回。抛石头时手腕要压平,小臂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有时候用力大,石块旋转时与风摩擦“呼呼作响,带着哨音。</p> <p class="ql-block"> 石头剪子布决出了我们五个玩伴的击桩出场顺序。</p><p class="ql-block">“咣铛铛”……第一块石头贴着砖边飞过,二柱子的击桩石砸在地上又蹦起来碰到碾盘上,迸出了火星,“柿核桩”没被击倒倒是把躲在麦秸垛后面的鸡群吓得扑棱棱“各达各达”叫着飞跑了。</p><p class="ql-block"> 轮到春生哥时,他半眯着眼比划了许久,击桩石却砸偏了足有一步多远,在泥地上犁出了一道浅痕。</p><p class="ql-block"> 在他们两个击桩时,我非常紧张,攥着击桩石的手,沁出了很多汗液。假若柿核桩被前面任意一位击倒,就没有我击打的份了。</p><p class="ql-block"> 终于轮到我了,我运足力气,甩出去的击桩石贴着地面几乎成为直线,柿胡桩应声倒下,柿胡全部滚落地上。柿胡桩倒地的瞬间,后面两位玩伴唏嘘不已,二柱子为我欢呼,春生哥拽着我后领:“马炮蛋是不是在使诈?!”我个子瘦小,人们是根据一种脚趾头般大小,名字叫“马炮”的“香瓜”而给我起的外绰号。我扬起磨出茧子的手,捡回早被磨得溜圆发亮的击桩石炫耀给他们看。</p> <p class="ql-block"> “当年我们《香严寺儿童团》甩手榴弹的力气、准头就是这么练出来的。”猫子他爹(我叫刘二叔)拄着拐杖过来,在碾盘上边磕着烟袋锅灰,边说:“那时候连柿胡都金贵,我们还用石子代替;只有打中靶子次数最多的才能得到三块红薯干的奖励。”我们听着刘二叔的讲述,手里沉甸甸的击桩石仿佛更凝重了。</p> <p class="ql-block"> 月亮早已爬上二龙戏珠山岗的梁脊,我们一路朝家回。我衣兜里的战利品哗啦哗啦作响,像装着满兜沉甸甸的元宝。经过村口竹园边残破的炮楼时,不知谁喊了声“卧倒”!我们齐刷刷趴下,惊动了夜栖在竹林上的麻雀,它们扑棱棱飞向远方。</p> <p class="ql-block"> 现在回想起打“柿胡桩”的游戏,我的手还有些痒痒,真想回到童年再玩几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