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同学情

老张也说说

<p class="ql-block">"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杜甫这句穿越千年的诗句,恰如其分地描绘了我此刻的心情。今年,铁佛高中七八级同学毕业已整整45载春秋,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回首那段美好时光,那些在校园里度过的两年黄金岁月,那些纯真无邪的同学情谊,依然历历在目,令人感慨万千。那时的我们,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操场上矫健的身影,课间欢快的嬉戏,还有那些青涩懵懂的情愫,都构成了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就像诗人徐志摩所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段日子里,我们收获的不仅是知识,更有真挚的友情和难忘的青春体验。</p> <p class="ql-block"> 陈益鹏</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他从小就身形清瘦,架着一副深窝近视眼镜。小学时,我们就幸运地成为同学,那时他十分淘气调皮,上课常常心不在焉,因此没少遭到一位外号叫“印把子”老师的粉笔头“袭击”。命运总是奇妙,高中时我们再度相逢,可是他后来转到了更好的学校。参加工作后,我们在县城又意外相遇,那时他在农行工作,而我在县广播站。他出版第一本书时,去我的办公室送上新书,与我分享出书的喜悦。我当即撰写了一篇小消息,在县广播里进行了宣传,权当是对他小小的支持。再后来,我前往北京工作也出版了一本书,回岚皋探亲,他仍在在县农行,赶忙也送了我一本。多年过去,他被借调到北京,在博客上提出想见一面。当时我杂事缠身,过了几日,好不容易抽出一点时间,我们终于见上了面,一番畅谈,彼此都十分开心,喝了一点啤酒,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他将我们这次异地会面吟成了一首诗《幸会吉录》,我也写了一篇博文《京城遇故知》,并转载了他那首诗,获得不少博友点赞。他多才多艺,在写作领域,无论是公文、消息、通讯,还是诗歌、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他都驾轻就熟,且极为勤奋,佳作频出并屡屡获奖,令我这个科班出身的人都自愧不如。我一直以他为榜样,不敢有丝毫懈怠。</p> <p class="ql-block"> 舒业国</p><p class="ql-block"> 他是个极重义气的同学。在街道上的那群同学中,他与刘建华同学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不拉帮结派,且志向远大,能力也不凡,只可惜时运不济,未有在更大平台上施展才华的机遇。他家住在中街,高中同学期间,我去过他家一次,那时他就对鲁迅的杂文十分崇拜。毕业后,又去过他家一回。我参加工作,有一次与杜文涛外出采访,从民主途经大道,再到堰门、八一,最后到达石门,舒业国同学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热情地招待我们。我和杜文涛都喝到微醺才尽兴而归。后来,他到了道班,住在蔺河桥下面。有一次,我和爱人从花里返回岚皋,当时县城至花里的公路时常中断,我们只能徒步。半途遇到舒业国同学,他先是骑自行车把我的爱人送到道班驻地,又折回来将我接上。听说,后来在电站工作,担任工会主席,混的风生水起。他的姐夫李济民,先在榨溪小学教书,后调到交通局,我们也是朋友,他还曾把我请到交通局吃饭。这些温暖的过往,我一直铭记在心。</p> <p class="ql-block"> 曹朝凤</p><p class="ql-block"> 性格泼辣直爽,她是我的入团介绍人。毕业后我们未曾再相见,听闻她嫁给了同学熊良学,两人携手在农村发家致富。</p><p class="ql-block"> 熊良学</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同乡,他家在爱国大队,<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家在大庄大队,</span>中间隔一条大河。他数学成绩不错,每次上数学课作业早早完成了,我的作业还在坐腊之中。也不好意思明抄他的,只能从上交的作业中,找一个数学学的好的同学的作业抄一下,算是敷衍应付了事。毕业后,40多年再没见过。后来,我建了一个微信同学群,才听其他同学介绍,他毕业后娶了班长曹朝凤。不知是何人牵线喜结良缘,还是在校时二人就有“地下活动”?若是在校就有动作,那伪装的也太好了,我俩曾同桌一学期,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珠丝马迹。听我恩师周平凡老师介绍,二人在农村发家致富,养猪业发展得红红火火。</p> <p class="ql-block"> 李德菊</p><p class="ql-block"> 一位温文尔雅的美女同学,她家住在邮电所坎下,高中同学期间,她曾借给我一本西厢记说唱本,我打算抄写下来,结果抄了一小半,书在教室不翼而飞,我只好用一本《儒林外史》抵上,她并未深究。后来,听闻我们竟还是亲戚,真是缘分奇妙。 </p><p class="ql-block"> 朱益国</p><p class="ql-block"> 长相甜美、性格开朗,她与朱益月堪称我们班的一对姐妹花,我还与朱益月同过桌。朱益国的哥哥朱益玖曾担任区领导,我多次到石门区采访,与他颇为熟悉。朱益国同学把高中毕业照保存得极为完好,听闻大家有的毕业照丢失或损毁,她主动扫描洗印了几十张送给大家,我也幸运地得到了一张。记得有一年在县医院,我遇见她带着女儿体检。朱益月,有一年我们在北门坡相遇,当时她和祝敏芳同学正往上走,而我下班回家正好迎面碰上。</p> <p class="ql-block"> 桑良贵</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同乡同村,他家与我二姨父家相距不远。在进校门那个木楼上,我们曾“非法同居”两载,受了他不少照顾。他高中毕业后,先是投身军旅,回来后进入供销社工作。</p><p class="ql-block"> 刘建华</p><p class="ql-block"> 我们曾同过桌。他家境优渥,母亲在供销社工作,父亲在财政局上班,我们亲切地称他母亲为鲁姨。建华同学多次邀请我去他家玩,还送了我许多帐册,反面可用来写字,我用来抄了不少书。他热爱美术,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他用打格子的方法画人物,栩栩如生。同学圈是个小社会,少数同学原形毕露,丑态百出,而建华同学人品过得硬,不搞小动作,坚持做自己,不随波逐流,实在难得,是个可交之人。后来,我去财政局家属院看望过他,之后又在县医院见过,彼时的他显得十分沉稳,不复往昔那般爱笑。</p> <p class="ql-block"> 赵灵芝</p><p class="ql-block"> 他的父亲是区卫生院院长,我还去过他家,他的父母都和蔼可亲,待人友善至极。学习碧野《天山景物记》时,老师让我们模仿写一篇作文,当时我们都写了石门,我们的作文都被老师当作范文讲评。他的作文中,引用了李白《望天门山》一诗的后两句:“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李道觉老师对此大加赞赏。毕业后,他去河南当了兵,回来在县防疫站工作,我曾去看望过他,两人相谈欢。后来,有一次晚上,我们在大桥上相遇,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次见面。又过了几年,听闻他在一次抗洪值班时不幸殉职,英年早逝,实在令人惋惜不已。</p><p class="ql-block"> 余祥伟</p><p class="ql-block"> 余祥伟同学家住在街背后山垴上,我们同过桌,相处得十分融洽,他还从家里给我带过菜。我在北京工作时,彼此通过一次电话,听闻他身体欠佳。如今,又听说他已不在人世,唯愿他在天堂再也没有病痛,能够快乐逍遥。</p> <p class="ql-block">  同学情,是一坛老酒,越陈越香。岁月或许会模糊我们的面容,却无法冲淡这份深深的情谊。那些共度的时光,那些欢笑与泪水,都将成为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永远在心底熠熠生辉。同学情,它像一首悠扬的歌,在岁月的长河里轻轻吟唱。每一个音符都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每一段旋律都是友情的见证。无论未来的路通向何方,这份情谊都将如星子般在心中闪烁,永不落幕。同学情,它是生命旅程中的一抹亮色。纵时光匆匆,人事变迁,那份纯粹的、真挚的同学情谊永远不会褪色。它就像一颗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长成参天大树,庇佑着我们心中最柔软的角落,难忘,亦不舍。</p><p class="ql-block">人生充满了许多的无奈。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当年在同一间教室里埋头苦读的我们,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双鬓染霜,故人难再相见?那些未说出口的告别,那些来不及道别的遗憾,都随着岁月的流逝,化作了记忆里最温柔的伤痛。</p><p class="ql-block">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我们学会了珍惜,却也习惯了失去。(张吉录)</p> <p class="ql-block">注:男女双人照为熊良学同学和曹朝凤同学夫妇,照片由陈益鹏同学提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