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当我搭着老一老二进入家里的院子时,母亲正在拿一块面包喂着老三。<span style="font-size:18px;">“今晚辣椒炒肉跟豆腐。”我的</span>脚还没着地,车子没停稳,母亲就对着空气交代了这一句,骑着三轮车去了菜园里。其实母亲只能交代我做晚饭,没有别人,老大扔下书包就玩着纸飞机到处飞了。</p><p class="ql-block"> 老三似乎是被强迫抱醒来,还是蒙蒙的状态,干坐在靠背的椅子🪑上,左手拿着那块双层面包在啃着。老二围绕他转圈圈,旁边的泡沫箱里的小鸡正在小心翼翼地啄食。老三一直呆坐着,一会抬起左臂给嘴里送面包,或许刚睡醒有点饿了。</p><p class="ql-block"> 此刻我是无暇去看顾老三,因为我得赶紧做饭,已经六点多了。老二喊着妈妈呢,我说今晚你妈不回来,要在医院当班。一停稳车,我马上进了厨房,洗电饭煲,把里面剩余的米饭倒入后院的盆里喂鸡鸭鹅。</p><p class="ql-block"> 淘米完,我就喊老二老大来洗碗,我撸起袖子开始来切肉。经过热水烫洗的肉颜色由血红肉色变成了表面灰白色。左手按住肉,右手握住锋利的刀,切成一薄长片一薄长片,切到中途,换成一小短块一小短块,堆满在了砧板上。小崽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我摸了下口袋,触摸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想起来今天有个孩子跑过来塞给我一个昨天三月三的茶叶蛋。我立马走去大厅,拿个一次性杯子,提起热水瓶倒入开水把蛋扔了进去。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切姜。</p><p class="ql-block"> 堆放在厨房一角的蒜子已全部长了一寸的苗,蒜子也就不是蒜子了,里面的营养没了,那就不剥来切了。旁边的电饭煲正在发出水蒸气冲顶盖子突突突的声音。我就先歇下,喊老二来打卡。</p><p class="ql-block"> 我蹲坐在小崽的旁边,看着他。他露出微笑对着我说,鸡鸡。哦,鸡鸡呀。小崽手上的面包只剩下了一半(刚刚我在厨房切菜时,看到他大哥哥经过时,揪了一块飞快地跑出了院外)。我起身把一次性杯子端了出来,对着小崽说,蛋蛋。我把蛋剥了壳,闻了下,从里往外散发着茶香。我掰了一块蛋白凑到小崽的嘴里。来,蛋蛋,很香。很香,小崽跟着说了一遍,然后张开了嘴含了进去。很香,小崽又说了一遍,他右手来掰我手上的蛋。我赶紧又掰了一块蛋白塞到他嘴里。小崽吃得很好,我就掰了一股蛋黄给他,他却摇头,手指着蛋白。我只好才蛋白全部掰下来给他吃完,然后只剩下一个圆圆的蛋黄在我手上。等他吃完,我又拾点蛋黄给他吃,他摇头,抓起来一点喂给我吃,我就吃了下去然后很享受样子说,哇,好好吃。我趁机试探地给他喂了一块,他也不拒绝了,吃了下去,摇着头说,好好吃。呆在旁边的读书打卡的老二都嘴馋了,眼巴巴地看着我俩。我就分了一点给他。不得劲,我又掰了弟弟手上一半面包给他,剩下一半喂弟弟,弟弟没要,含到嘴里又拉了一半给他二哥,剩下的塞给了我。</p><p class="ql-block"> 我等老二打完语文和数学卡,就喊外面玩纸飞机的老大来打英语卡,然后起身去厨房炒菜了。电饭煲也跳了。我端锅去压水井这压水用钢丝球洗锅。液化气一开,潮湿的锅马上冒着白气,锅底很快没了水。一个画圆浇油,发出了吱吱吱的声响,渐渐无声了。用锅铲一拨弄,荡漾开来,热气四散而起。唰——肉掉进了滚烫的油里,我连忙翻炒了一下。趁这个空当,在砧板上切起了辣椒。辣椒是绿色的,很长,短的也有十多公分,长的大概有二十五公分那么长。家里是种不出这种辣椒,只有大棚里才能种出如此长长的缺少阳光照射的辣椒来,我把它们纵切成片。我翻炒一下肉,再去切三四个绿辣椒,几个来回,辣椒的数量就切好了,肉也差不多有七八分熟了,然后把姜辣椒一起放进去,继续翻炒。中途放点水酒闷下,干了然后稍微浇点水,加上盐味精,水一开就上盘了。第二个菜炒煎豆腐,切成长条,切姜切辣椒,热锅放油,一起放入翻炒,加上佐料,浇点水稍微煮下,最后切好的葱花撒上去,出锅。</p><p class="ql-block"> 开饭啦,开饭了!</p><p class="ql-block"> 老二带着老三在玩耍,只见老三牵着老二的衣服在走来走去,犹如抓小鸡的游戏。老大还在打英语卡,中间卡了一次提示没有录音机会,只能又重新来过。当我把肉端到大厅桌子上,他闻着香气从房间里出来,赤手捻了一块肉抹进了嘴里。我对着他的身影吼了句,洗手,吃饭。</p><p class="ql-block"> 端菜端饭端碗后,我喊他们三洗手吃饭,老大已经偷了好几块肉了。天已经黑的迎来了路灯,时间也快七点半了。我们正在吃饭时,父母亲从土里回来了。母亲把装小鸡的泡沫箱端了进来,父亲去后院把鸡鸭鹅放进了猪栏。父母亲忙完一切,坐下开吃饭,我们三刚好吃完了,我拿起小碗给老三盛饭准备喂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