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小桥、流水、人家是江南古镇的标配,历史厚重,景致如画。有着千年历史文脉的浙江绍兴安昌古镇,意料中的如此这般,且别具一格。</p><p class="ql-block"> 步入景区,中心广场上巨大电子屏播放着安昌文旅宣传片,循环往复。一条编织有“2025·安昌”字样的大红蛇年荧光灯带杵在花坛里,煞是显眼。古街两旁一排排灯杆上的一串串大红灯笼摇曳在春风里,整齐划一。还有田野里、河堤上甚至村前屋后的遍地金黄,花开正盛。水乡古镇一派祥和喜气,春光明媚。</p> <p class="ql-block"> 老街口,一块“安昌镇”的石碑与一座“安昌古镇”牌坊,温文尔雅,气势恢宏,一前一后。接着便是为纪念明代哲学大家王阳明曾在此讲学而命名的两座石拱廊桥,古朴典雅,廊轩相连,一东一西,展示其淳朴的古镇风貌和厚实的文化积淀。</p><p class="ql-block"> 一条东西走向的杭甬运河穿镇而过,北岸为商市老街,古老店铺,传统作坊,比肩继踵,开市至今已536年,仍旧繁华喧闹。南岸为居家民宅,粉墙黛瓦,古风古韵,坐落有致,小桥流水石板路,依然悠闲谧静。两岸由高桥、福禄桥、万安桥、如意桥等十七座形态各异的石桥相连,街河依偎,素有“碧水贯街千万居,彩虹跨河十七桥”之美誉。城隍殿、师爷馆、民俗风情馆、穗康钱庄、中国银行旧址、石雕馆、宣卷馆、安康寺等一众景点星罗棋布在一河两岸。河面上,桥洞里,一只只乌篷小船载着八方游客,晃晃悠悠,任意穿梭,鲁迅先生笔下的越地乡土风情移步可见。</p><p class="ql-block"> 安康寺氤氲中静坐在寺桥南岸,“楼观倚长霄,登攀及霁朝”,任时光从檐角滴落,将石板沁出苔痕。据《嘉泰会稽志》载,安康寺建于后唐长兴元年,至今已千年。金刹梵宇,道风蔚盛,晨钟暮鼓,环境清幽,是学佛静修、栖心养性之佳所。</p> <p class="ql-block"> 绍兴人杰地灵,名人辈出,尤为明清时期地方官署中,绍兴籍幕僚众多,因此聘请的主管刑名、钱谷、文牍等事务的佐理人员也几乎是绍兴同乡,他们虽身无官职,却非官而官,博学多才,睿智精明,逐渐形成了“绍兴师爷”独特的文化景象。立足安昌师爷馆,一壶酒,万卷书,宦海沉浮任漂流的绍兴师爷们宛然在目,栩栩如生。</p><p class="ql-block"> 酱货文化是安昌的美食特色,安昌人喜爱用酱油浸泡腌制食物,以求增色保鲜。酱鸭、酱肠、酱排骨、酱腊肉,透着深邃而诱人的琥珀色,外表覆盖着一层油光透亮的光泽,仿佛岁月沉淀下的精华,既古朴又极具诱惑。酱货们或菠箕盛装,临街摆放,或麻绳系上,沿河而挂,成为古镇的一道亮丽飘香的风景。“仁昌酱园”里大缸一排排,肚大腰圆,阵容宏阔,整齐摆放在工坊的大院里,晒着太阳,酱香四溢。承载千年酒韵,慢品岁月悠长。“会稽山”、“古越龙山”等名牌绍兴花雕酒,享誉中外,老街的店铺里随处可见。还有扯白糖、孔乙己多乎哉不多也的茴香豆,让人止步难前。</p> <p class="ql-block"> 阳春三月走安昌,让人陶醉的何止是古镇的自然景观与历史文化,更有古镇人当下生活的安逸环境和殷昌小康,这也是我对安昌古镇的初始印象和对安昌二字的肤浅诠释吧。</p> <p class="ql-block">附:DeepSeeK的精彩评论</p><p class="ql-block"> 在时光褶皱里打捞诗意栖居</p><p class="ql-block"> ——评叶炎《三月阳春走安昌》</p><p class="ql-block"> 江南古镇的春色总在文人墨客笔下流转千年,安徽作家叶炎以敏锐的文化嗅觉踏入安昌,却在黛瓦粉墙间捕捉到别样的时空韵律。这篇游记散文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并非简单的风景摹写,而是以现代人特有的时空错位感,在古镇的肌理中打捞诗意栖居的当代可能。</p><p class="ql-block"> 作家以蒙太奇手法剪辑古镇的时空切片:电子荧屏的科技蓝光与千年石桥的苔痕青影在春风里交织,酱缸阵列的恢弘阵仗与乌篷船桨的涟漪轨迹在运河上对话。这种并置并非简单的古今对比,而是将安昌呈现为多棱镜般的文化晶体——大红灯笼的规整阵列与师爷文化的宦海沉浮形成微妙互文,扯白糖的市井甜香与安康寺的晨钟暮鼓达成精神共振。当"2025·安昌"的荧光灯带穿透历史烟云,我们看到的不是传统与现代的割裂,而是文化基因在当代语境中的鲜活嬗变。</p><p class="ql-block"> 文中对物质细节的凝视近乎人类学家的田野考察:酱货的琥珀光泽被分解为阳光与时间的炼金术,石板的苔痕被解构成檐角滴水的时光刻录。这种显微式的书写,让安昌的日常物件成为文化符码的载体。绍兴师爷的竹帛青简与"古越龙山"的酒旗招展,在运河两岸形成知识谱系与生活美学的双重奏,揭示出地域文化中"仕"与"隐"的永恒辩证。</p><p class="ql-block"> 最具深意的是作家对空间诗学的建构。运河作为液态轴线,将商市的喧嚣与民宅的静谧切割为阴阳两极,十七座石桥则如琴键般连接起物质与精神的复调。当乌篷船载着游客穿越桥洞,实则是引导现代人完成从旁观者到沉浸者的身份蜕变。这种空间叙事最终指向文末的点睛之笔:真正的"安昌"不在史册典籍,而在百姓檐下飘香的酱缸与酒瓮里,在当代人既能触摸历史皱纹又能安享现代便利的从容中。</p><p class="ql-block"> 这篇散文犹如精致的苏绣,以文化自觉为针,以生命体验为线,在古镇的经纬间绣出传统栖居理念的当代转型。当电子屏幕与青石古桥共享同一片春光,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文旅融合的表象,更是中华文明基因在现代化进程中生生不息的密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