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拉美之旅08-不可思议的秘鲁鸟岛

庄永祯

离开利马，沿着南美西海岸线继续南行，来到秘鲁南部的皮斯科小镇，在这里我们将游览秘鲁三大景观中的的秘鲁鸟岛，以及旁边的阿塔卡马沙漠（另外两个大景观分别是马丘比丘和库斯科古城）。皮斯科小镇是当年南美解放者圣马丁将军率领军队首次秘密登陆秘鲁的地方，十几公里外白浪翻滚的海上，有一个由三个小岛和几处岩礁组成的钦查群岛，这就是世界著名的皮斯科鸟岛，一个面积只有2.5平方公里，却聚集着近千万只各种海鸟、企鹅以及无数海狮、海豹。看看下面第一张照片，岛屿山坡之上密密麻麻，如同蚂蚁搬的黑点，那可都是海鸟和企鹅啊！我到过国内和世界上不少称己为鸟岛的地方，那都是小巫见大巫，这里的景象着实让我震惊，这才是真正的鸟岛，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与鸟岛隔海相望的就是秘鲁与智利交界处的阿塔卡马沙漠，令人奇怪、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居然与大海为邻，让人实在想不通，海边居然也会如此干燥吗？在广袤的沙丘之中，分布着众多盐湖，但据说这里有些地方从来就没有下过雨。更令人瞩目的是这里的火山地貌，形态各异火山口、火山锥与沙漠景观交相互映，更有那些生长在沙漠中的“大章鱼”千岁兰的别样风景，使得茫茫沙漠散发着诡秘的气息。 凌晨邮轮抵达了秘鲁皮斯科附近，这是地处茫茫的阿塔卡马沙漠北端的一个专用小码头，一个可能专门为前来游览鸟岛而修建的邮轮码头。游览鸟岛和大沙漠也可以从利马乘车而来，有一条250多公里长的高等级公路直接插进沙漠，由此可见秘鲁政府对于帕拉卡斯国家自然保护区还是很重视的。邮轮在船长的操纵下，缓缓地靠上码头，原本风平浪静的海湾里的海鸟、海豹顿时活跃起来，这大概是因为邮轮搅动了海底的鱼儿。码头上整齐排列的大轿车，将接我们穿过大沙漠前往鸟岛游客中心，一切都安排得是那样的井井有条。 阿塔卡马沙漠是秘鲁最著名的景观之一。早餐之后登岸，乘坐通勤车从邮轮码头前往阿塔卡马沙漠之中的鸟岛游客中心，将在那里换乘快艇，前往十几公里外、大海之中的鸟岛，由此我们顺路游览了阿塔卡马沙漠。 阿塔卡马沙漠的地貌多样，有广阔的沙丘、火山口及许许多多残留的火山锥、盐湖等。最吸引我的是到处可见数万年前火山爆发后残留的火山口，经过万年风化残留的火山锥，千奇百怪、形态各异。据说沙漠中的乌尤尼盐湖非常著名，是世界上最大的盐湖之一，但由于我们仅仅是在沙漠边缘转转看看，因此没有专程进入纵深去看盐湖。 阿塔卡马沙漠是世界上最干燥的沙漠之一，南北长约1100 公里，东西宽约 100 - 300 公里，大部分地区年降水量少于 1 毫米，有些地方甚至多年无雨。然而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却有着一些独特的生态现象。比如在一些高山地区有少量的冰川和永久性积雪；在某些山谷中，偶尔会有短暂的降雨，使得一些耐旱植物得以生存，如千岁兰等。 之所以形成这种沙漠傍大海的奇特景观，是因为阿塔卡马沙漠地理位置特殊，位于南美洲西海岸，介于南纬18°-28°之间，处于副热带高气压带的控制下，以及安第斯山脉隔阻了海洋气流的对流，副热带高气压带会导致下沉气流，抑制云层形成和降水，从而使得该地区降水稀少。其次，阿塔卡马沙漠所处的纬度使其受到离岸风的影响，离岸风会带走空气中的水分，进一步减少降水的可能性。 前往鸟岛。抵达鸟岛游客中心，这里游人甚多，摩肩接踵，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排队等候，我们登上了小快艇，在茫茫大海中享受快艇冲浪，观赏大海、岛屿奇观。起初一个大浪打来，惊呼四起，慢慢地逐渐习惯了，反倒感觉异常畅快，完全忘记了随时可能浑身会被海水湿透，不过还是要找个塑料带将照相机保护好，只是在拍照时才拿出来，用后赶紧放回塑料袋里。 快艇从我们旅行途中的“家”，停靠在码头上的星辰公主号邮轮旁边划过。在背后红砂岩山的衬托下，我们的“家”显得格外漂亮。头顶上飞鸟不断，预示着鸟岛就在不远的前方。发挥一下长焦镜头的优势，手端相机将它们“打下来”。 纳斯卡地画。在秘鲁海边会看到不少刻画在海边山岩或海岛山坡上的线条与巨幅刻画，这就是著名的纳斯卡地画。纳斯卡地画存在于秘鲁南部纳斯卡荒原上，绵延几公里，刻画在大地山岩之上，构成各种生动的线条图案，规模之大，刻画之逼真，是存在了2000多年的一个谜局，至今仍无人能破解--究竟是谁创造了纳斯卡线条与地画，它们是怎样创造出来的？神秘线条背后意味着什么，因此纳斯卡线条被列入世界十大迷团。前往鸟岛的途中能过够观赏到纳斯卡地画也是此行的一大观赏亮点，其中最大看点是神秘的蜡烛台，一幅被刻画在皮斯科海湾的土红色的岩壁上的纳斯卡地画，一幅左右对称，十分逼真的三叉蜡烛台的图案。巨画高200多米，宽50多米，三叉的每一股都有四米宽，神秘而又怪异，究竟是人类作画，还是大自然所为，无人说得清。 由于地震、火山运动和海水侵蚀，鸟岛及附近岛屿或海岸的下部多为中空的，这些石洞、石穴、石隙错落其间，是地地道道的海上喀斯特地貌，为海鸟提供了良好的栖息之地。 快艇从皮斯科到鸟岛约需要1个小时，越靠近鸟岛风浪越大。高速的快艇在大海之中犹如一片树叶，在海上上下起伏，迎风破浪，不断激起波波浪花，分外刺激，为拍照也顾不得相机被浪花打湿了。 皮斯科鸟岛。远方出现了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拍摄过的画面“海狮洞”，鸟岛到了。首先发现小岛上方天空中有许许多多飞翔的海鸟，在仔细向下看去，并用长焦镜头拉过来，才发现礁石上同样是布满栖息的海鸟，这一下子就让全船游客们都兴奋起来。 洞口礁石上，则是一堆一堆的小企鹅，在那里探头探脑，看到我们的快艇驶过来，赶紧跳进海里。 “海狮洞”里确实有很多海狮、海豹在游动，更多的是趴在岩石上休息，对我们的到来视若罔闻。如此近距离看到海狮和海豹，自然大家都纷纷站起来拍摄。由于快艇通过山洞时我所处的位置在后面，所以我在洞中的拍摄不是很理想，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其实大可不必，鸟岛上有的是海鸟、企鹅、海狮、海豹，会让你看得视觉疲劳。 透过山洞，看到“海狮洞”后面的北岛上黑压压一片，仔细看来，我的妈呀，居然都是海鸟。大家顿时惊叫一片，期盼快艇赶快穿过山洞，让大家去大饱眼福。海狮洞实际是穿不过去的，必须从旁边绕过去。 绕过海狮洞所在的小岛，眼前出现了钦查群岛的另外两岛以及数座礁石。钦查群岛有数以千万计的海鸟，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蔽日遮天，黑压压地布满全岛。据介绍这里的海鸟有海燕、海鸥、鸬鹚、信天翁、小企鹅、秘鲁鲣鸟，甚至还有从上万公里外飞来的北极燕雀，以及海豹、海狮.....在礁石上栖息，据说这里海鸟最稀少的时候鸟类总数也不会少于600多万只，每天能够吃掉上千吨的鱼虾。眼前布满山坡的那一大片令人眩晕的黑点，都是各种海鸟，令人张目结舌，激动不已。 快艇缓慢穿行在海岛与海礁之间，以便可以细细地、近距离品赏栖息在海礁上的各种海鸟、企鹅、海狮、海豹；浏览海岛礁石的千姿百态，奇形怪状。首先是海鸟，种类繁多，数量巨大，栖息在岛礁上的，飞翔在天空中的，让你的相机不断地调整着拍摄方式，不断地变换着焦距，不断地咔嚓作响。 之所以这里会有如此多的海鸟，是因为鸟岛处于亚热带地位置，秘鲁寒流流经这里，使海面温度骤降，上层与中层海水发生循环，升腾起大量富含营养的有机物和矿物质，使得这里的鱼虾分外多，由此吸引来大量的海鸟，以及海狮、海豹、海豚等海洋动物。最令人震撼得景观就是海鸟们排队滑翔在天空中，如同飞机机群般的展示在你的眼前。就连地面上的小海豹都看呆了，不过它肯定与我们的想法不同，它定是在琢磨怎么才能吃到这些海鸟。 体型憨态的海豹、海豹是鸟岛的霸主，在这里它们是鱼虾、海鸟、小企鹅通吃。它们肥硕的身体在水中可是非常灵活，而且速度极快。发现水面上的海鸟后，它们会悄悄地潜入海里，而后突然扑向海鸟，将其撞晕，而后再去将其咬死吞掉，前后用不了一分钟，而后就又潜入海水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几位真是有本事，为图清净独自享受，居然在陡直的石壁上，甚至泡在水里都可以安然而睡。 别看在岸上海狮海豹显得很臃肿笨拙，但在水里则是非常灵活，而且很聪明。你看，瞬间一只原本在海面上自由自在地捕食鱼虾的海鸟，被隐秘在水中的海豹突然窜出撞倒，成为了海豹的美餐。再有你知道如何区分海狮与海豹吗？告诉你，有小耳朵的是海豹，反之就是海狮，很容易区别。 奇形怪状的岛礁也是鸟岛的一个看点，只不过这些原本绝对也是相机必须捕捉的画面，让铺天盖地的海鸟、企鹅、海狮、海豹给掩盖了。 一番游览之后，你会发现岛上的岩石原来是赭红色，但大部分的岩石表面已经被鸟粪涂成了灰白色。据介绍，鸟岛的鸟粪最多时达到数百米厚度，使得秘鲁成为了世界上鸟粪最大的出口国。这些鸟粪被运往欧洲，曾扭转了秘鲁的国运，从1840年到1880年，长达40年的时间，秘鲁依靠出口鸟粪获取了大量财富，最高年份鸟粪收入到达了政府收入的80%，使得秘鲁成为当时南美的经济和军事强国。更令人震惊的是扛起秘鲁“鸟粪辉煌”的竟然是我们华工。当年秘鲁废除了奴隶制，西方殖民者就从中国诱骗来大量的华工，从清道光到光绪的30年间，10万多闽南沿海农民被卖到秘鲁，其中十分之一被卖到鸟岛挖鸟粪。 阵阵海风吹来鸟岛的腥臭味道，看着座座毫无遮挡的岛礁以及简陋的装载鸟粪的码头，使人强烈感受到当年华工远离家乡，孤悬海外，任人欺凌、客死他乡的惨景。有书记载当时的境况，“连希伯来人构想的地狱，也难与鸟粪场那难以忍受的酷热，难闻的腐臭，以及华工所遭受到的非人的待遇相比”，国家无能，百姓遭殃啊。如今今非昔比了，那些西方的殖民者，高高在上的洋人，看到中国人随着祖国不断地强大，居然也可以乘坐豪华游轮来到鸟岛观光，享受与他们同样的生活了，怎能不羡慕嫉妒恨呢，这绝对是破坏了他们的“规矩”。 包括来回，短短的近4个小时，虽然海水将衣服都打湿了，但绝对不虚此行！朋友们，来秘鲁是一定要到皮斯科鸟岛去看看的，鸟岛的粪臭还是很吸引人的，这里绝对会让你大开眼界，不可思议，流连忘返！ 注：本文中有些图片取自网上，仅为介绍详尽，为此特向原作者表示感谢！
待续：回顾拉美之旅10-世界边缘的智利(中部) 相关游记：
回顾拉丁美洲之旅01-拉丁美洲的印象
回顾拉丁美洲之旅02-墨西哥湾的掠影
回顾拉丁美洲之旅03-中美洲与加勒比海(上)
回顾拉丁美洲之旅04-中美洲与加勒比海(中)
回顾拉丁美洲之旅05-中美洲与加勒比海(下)
回顾拉丁美洲之旅06-亚马逊热带雨林
回顾拉丁美洲之旅07-漫步秘鲁首都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