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西班牙，从毕加索开始（1）

丹苗

马德里太阳门广场 24日清晨，马德里的天气显然不如昨日般晴好，不见蓝天，阴云密布，人在太阳门广场冷风飕飕袭来。而一个多小时之后，阳光洒下广场，游人们脸上泛着光彩。

此时行程已到尾声，之前有太多的惊喜，太多的期盼，太多的被感动，人的激情和精力都被消减得差不多了，惰性像一条蛇那样悄悄蔓延。还好，喜欢旅游的人自带一种兴奋，给点阳光就灿烂。

心心念念的地方不少——马德里马约尔广场，太阳门广场，有艺术金三角之称的普拉多博物馆，索菲亚王后艺术中心和提森博物馆，还有斗牛表演都是不可或缺。

给我最深印象的是，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和2025年西班牙第一场斗牛。给我最愉悦的是，系着梵高的星空围巾在马约尔广场玩耍的一刻。

好吧，说说名画《格尔尼卡》。

这幅作品被收藏在索菲亚王后艺术中心，成为了镇馆之宝。在这副高3.5米，长7.82的大型名画面前，永远都是流连忘返的观者。

跟团的人戴上耳机听介绍，有时候几个团同时聚在了一起，也无碍大家对大作的专注瞩目。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者，被一位同龄老妇人推过来，年轻的讲解员弯下腰为他们细细解说。

毕加索是一个实验先锋，他手里有这种种可疑表达的形式。他最初是擅长传统油画，然后玩起新花样，喜欢用新艺术表现服人。在名画面前，不管你懂还是不懂，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大师作品的不同解读。

这幅画看上去是抽象的，其实是直奔主题，就像毕加索所说：“这画不是用来装饰殿堂的，它是一种对付战争、对敌人进行攻击和防卫的工具。”

格尔尼卡是西班牙北部巴斯克地区一个美丽小镇。

1937年4月26日，德国空军突然对其进行大规模轰炸。据当年媒体报道，德国人除了投放了许多50磅和100磅的炸弹外，还投下了巨大的千磅鱼雷弹，轰炸持续三个多小时，几乎将小镇全部毁掉，有1645人死于这场轰炸。

德军这一所为，完全是出于象征性和震慑意义。因为格尔尼卡是巴斯克地区的中心，是中世纪巴斯克的首都。

毕加索19岁就赴巴黎生活，基本就是巴黎人。而就在格尔尼卡被轰炸的时候，他的“西班牙灵魂突然苏醒”，创造了这幅同名画作——没有色彩，只有黑白，扭曲的面孔，挣扎的呐喊，支离破碎的肢体。

就当年情形来说，《格尔尼卡》的效果是惊人的，而且永不过时。“人们说，毕加索是巴黎的，法国的，欧洲的。但有了《格尔尼卡》，他永远是属于西班牙的。”（林达语）

1981年以前，《格尔尼卡》一直保存在纽约现代美术馆，因为佛朗哥不想让它回到西班牙，后来才回到西班牙。

名画回归后如何安置也颇有争议。当时，马德里和巴斯克地区都以各自的理由争取名画，最后名画还是留在了首都马德里。

索菲亚王后艺术中心庭院 此行，去了北部巴斯克地区的毕尔巴鄂，格尔尼卡小镇就在它旁边，我们从它身边走过。

旅行就是这样子，有人没能在博物馆里一睹大师名画，却能走进大师笔下的小镇；有人得以近距离看见名作真迹，却没能身临名作里面的小镇，其实都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匆匆过客，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圣塞瓦斯蒂安贝壳湾 去往巴斯克地区这一天是3月10日，抵达西班牙的第三天。这一天，在毕尔巴鄂稍作停留便前往圣塞瓦斯蒂安，这是一个漂亮的海滨城市，映入眼帘的蓝色海水，蓝幽幽的都有点不真实。

沐浴着午后炽热的阳光，眺望着新月形的海湾，仿佛还是去年10月行走在南法的尼斯城里。离尼斯不远的昂蒂布小镇，被称为毕加索的秘密花园。

这个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小镇，虽然不像它周边的尼斯、戛纳、摩纳哥名气冲天，却赢得一大帮“识货”的名人贵族和艺术家的青睐。

晚年的毕加索也爱上昂蒂布。他离开了五光十色的巴黎，选择了古朴静谧的小镇生活。小镇上古老的城堡，就是大师和他第二任妻子终老的地方。

如今成了毕加索博物馆。他捐出了自己在这里创造的全部画作，包括22幅油画和44幅素材，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全部画作必须永久留在昂蒂布。

大师早已离开了江湖，而江湖仍然有他的传说。多情“花心”也好，标新立异也罢，一幅《格尔尼卡》足以奠定了他不倒的艺术地位，这是我走出索菲亚王后艺术博物馆所能想到的事情。

大师作品 ——ED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