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记忆:我的父亲

足迹

生命记忆:我的父亲。 <p class="ql-block">父亲节的来历:</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父亲节。(6月21日,5月初1),但,中国人自己的“父亲节”是8月8日,称为“爸爸节”。我记忆中的父亲,他经常给我讲“爸爸节”的来历。“父亲”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简单的字眼。他是一种谓称,不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更是一份责任,一份担当和一种希望和寄托。父亲,他是这个家的“港湾”和有力的“靠山”。</p> <p class="ql-block">父亲多灾多难的童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张家喜,生于1929年(民国18年)12月16日,属蛇。父亲于2012年3月14日上午10点56分去世,享年83岁。父亲的童年是多灾多难的。他8岁丧父,靠母亲艾诗秀将他和5岁的幺爹拉扯成人。我爷爷张安品,他们有三兄弟,在国民党拉壮丁时期,都是“两丁抽一,三丁抽二”,我二爷去当了兵。后来,我爷爷又被拉去当壮丁去了。1937年冬季的某一天,传来爷爷死于非命的消息,奶奶伤心透了,当时父亲未满8岁,幺爹才4岁多点。奶奶一人无法养活两个儿子,只得将8岁的父亲送到头顶石三队(朱家沟)的y家当童工,分文不取,保命而已。那时,父亲每天天刚亮就起床,给y家去打猪草,割牛草,担水,劈柴,晚上还挑灯拉磨磨面,不分白天黑夜,不分酷暑严寒劳碌着。夏天常常被蚊虫叮咬,满脸疱疹,一年四季的草鞋,常常冻得手足裂口。吃的都是杨家的剩饭,剩菜,父亲后来回忆时,伤心地说“那才是真实的饥寒交迫”。</p><p class="ql-block">1950年经人介绍,母亲和父亲相爱了。母亲1933年生,我的外婆请人算八字,父母是龙凤配,婚姻极佳……</p> <p class="ql-block">头顶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黎家老屋”——我的老家。1957年正月14日午夜,我在头顶石“黎家老屋”诞生了,来到了这个世界,来到这个家。当时,父亲别提有多高兴。后来,母亲曾经告诉我,自打我出生后,父亲经常抱着我去请隔壁的李传芝大叔给我“查八字,算命,取名”。父亲给我取名:姓张,邦字派,名圣。他希望我将来能成才,光宗耀祖。老屋墙壁上,书写着毛主席语录《为人民服务》:“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父亲经常教育我们按毛泽东主席的指示去做。一遇困难和问题,父亲就要我面壁,这篇文章我不知背了多少遍。</p> <p class="ql-block">父亲没上过学,但他对读书求知欲却很强,对我们的学习从不放松。他经常说:“力大养一人,智大养千口”的读书有用论。小学时,他就找人借来《三字经》,《百家姓》《曾广贤文》,《教儿经》给我读。他还将从别人那听到的古书故事讲给我们听。爸,妈经常说:圣伢子记心好,啥子看一两遍都记牢了。我从1964年在香榔坪五队樟树湾开始读书,语文启蒙老师高宏练,他对我非常好,也非常严。我一不听话,他就用竹教鞭打我手背。从小的我从没迟到过,学习成绩也好,那时比我大七岁的小舅,经常教我用木枝条在地上“练字”,他总是说:“写字”是手腕用力,要用“心”写,才写得好。虽然读的书比小舅多,但字还是没小舅写得好。1970年秋季考入务河初中,初一时语文老师付永生,数学老师李克家。初二时,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了一名团员。1973年秋季,我以较好的成绩考入了三斗坪高中,当时务河中学考入三斗坪高中的有:袁介荣,陈传发,刘社昌,秦世贵,黄文翠,张帮胜,高仁章,甘登俊,孙家富,刘玉玲,刘传芬,高秉珍,曹金玉,王康林,林益珍,刘觉勉等。我们一家人多,读高中时家境很穷,姨父陈喜科经常给我三块,两块的生活费,临近毕业时,要照毕业照,家里又没钱,姨父一次给了我五元钱,了却毕业欢送会的心事。那,给的不仅仅是钱,是亲情,是希望,也是未来。“家,不只是人们身体的归宿和住所,也是人们心灵的归宿”。父母在头顶石这个家,养育了我们姊妹六个。两个大学生,两个高中生,两个初中生。在黎家老屋,也算得上书香门第了。</p> <p class="ql-block">《为人民服务》</p><p class="ql-block">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p> <p class="ql-block">母亲六十岁时的全家福照片。</p> <p class="ql-block">父亲奔走在养育我们的生活路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亲自成家以后,深感自己的责任和担当。长年奔走在怎么养家糊口的路上。1950年,毛泽东主席批准了湖北的荆江分洪工程计划,1952年开始实施,一期分洪全省组织了30万民兵的大会战,完成15万公里的任务。宜昌地区在枝城市组织184777人的会战,从1952年至1954年历时两年的荆江分洪,父亲也参加了。因为上工地挣分直接,来得快,还管吃住。1955年,母亲生了大姐,父亲就开始在三斗坪老街农具厂学习打铁手艺,想从事手工业养家。但学徒钱少,难以养家糊口。后来又因有了我,父亲就加倍的奔走在生活的旅途中。后来因我们饥饿的故事又改变了父亲的初终。那是1960年,开始闹春荒,某个春天,三岁的我和五岁的大姐,还有邻居家继凤姐,我们三人在办食堂的磨盘底下捡了七颗玉米,拿回家后,寻了把干杂草,放在火火垄上烤着吃,大姐说:邦圣小些他吃三颗,我们(继凤姐)各吃两颗,吃了再去找。继凤姐虽然不愿意,但也同意了。吃完了玉米,我们三人又去碰运气,走到食堂和乂大叔的巷道里,看见一堆烂苕皮,里面还有未烂的,就在里面寻找,把烂苕皮弄了一地。这时食堂的事务长h叔跑过来,把我们仨熊了一顿,赶走了。又叫帮工华叔,将烂苕撮了倒在坎下,并叫他挑了一担大粪泼洒在上面。看到华叔的做法,三岁多的我,两眼直冒怒火,但敢怒不敢言。暗暗发誓,长大了一定弄碗好米饭吃。通过那件事,父亲辞去农具厂的学徒工,又回家挣工分养育我们了。不养儿不晓父母恩。随着我们姊妹的长大,也逐渐能帮忙家务,父亲又萌生了外出谋生的计划。1969年10月鸦关铁路开工了。鸦关铁路全长37公里,基础建设1970年6月开工,1972年竣工。用工也主要是民兵,父亲自幼就做得一手好饭,又被相中了在宜昌团部三斗坪营部弄饭。为三线建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p> <p class="ql-block">1971年鸦关铁路竣工后,父亲又随宜昌县团部三斗坪营转至下牢溪809军工厂架桥,修路做饭。我对父亲在外做事很好奇,一心想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1972年暑假,15岁的我和5岁的邦虎背着个包袱从黄牛岩走到青鱼背二姑妈家。歇了一夜,第二日赶向阳船到宜昌南津关到809厂找父亲。姑妈自言自语地说:大舅妈(指我妈)也大意,怎么叫这么大的两个娃儿去宜昌呢?不见了咋办?我说:没事,别看我个头小,我都十五岁了,不会不见的。到了南津关,我们问也要问到。上了“向阳轮”,船很快就到了南津关,我们一看外面的世界真大,有来来往往的汽车,大船,朝哪边去呢?当时我们想,办厂的地方才有车,我们随着有车的地方,边走边问,别人告诉我们,沿着公路,顺着黄泊河溪河向上的方向,那里有住的民工,渐渐地看到大桥墩了,弟弟说:哥,要到了……</p> <p class="ql-block">父亲在鸦关铁路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809的网络照片。</p> <p class="ql-block">父亲,在809所有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汗水换来的不仅仅是荣誉和奖状,还有……</p> <p class="ql-block">父亲常看他的将品《毛选五篇哲学书》常读,用认识不多的字,记心得。</p> <p class="ql-block">父亲当医生的天秤称。他常对我说:人心如秤,人在做,天在看。做任何事都要用心,凭良心……</p> <p class="ql-block">从1979年土地延包时开始养牛,他每年卖一头,最多时家里养五头牛。牛,成了他的发财之门。</p> <p class="ql-block">2001年政府人大代表去参观大坝,父亲随我们去参观了,他看到雄伟的大坝,自豪地说:中国人真行!</p> <p class="ql-block">父亲的近照。</p> <p class="ql-block">清明时节雨纷纷,</p><p class="ql-block">兴存后人欲断魂。</p><p class="ql-block">点盏天灯敬亲人,</p><p class="ql-block">保佑后人健康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邦圣:清明节的哀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