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绿）想念铜仁的棉菜粑

彭秀福

阳春三月，正是春绿时节。打开手机，时不时的看到朋友圈里友友们采摘棉菜的图片和视频。我身在异国他乡，这里已进入了秋季，时节与国内恰好相反。在异地目睹这些诱人的棉菜图片，就会想起铜仁的棉菜粑。三年前，与友友们一道采摘棉菜和制作棉菜粑的往事，瞬间在脑海里油然而生。

棉菜粑，是以棉菜、糯米和粘米为主料，以白糖、芝麻、花生为糖馅，以新鲜猪肉或腊肉、豆腐、竹笋、辣椒等等为菜馅，手工精细制作而成。它的口感绵软柔糯，棉菜幽香，深受人们喜爱。它既是铜仁的一道特色小吃，又是铜仁的一张美食名片。

记得是2022年清明节前的周六，铜仁市山外山户外徒步队，二十几位友友邀约一起，自驾车来到坝黄詹家溪。大家停好车，满心欢喜地背着行包，走向乡村田野，徒步登高望远。

路边的小草绿了，像披上一层绿油油的新装。小草的颜色有绿色的、青色的、翠色的……等等，特别引人注目。

村寨后面的路边，有几丘没种庄稼的旱田，田里生长着茂密的绿草，还开着黄色的小花。小杨妹首当其冲地走近一看，发现是嫩绿的棉菜，她立即朝我们大声呼喊。听到呼声，黄二妹、小石、郝红、冉妹和我朝着旱田大步流星地走去。

清晨，明媚的春光洒满大地，照在一颗颗嫩绿的棉菜叶上，露珠还停留在棉菜叶上打盹，折射朝阳。金黄色的小绒球顶在棉菜上，人见人爱。大家兴奋不已地从背包里取出塑料袋，蹲下身子，用指尖一颗一颗的掐断嫩茎，装进塑料袋里。

大家一边爱不释手地采摘棉菜，一边谈笑风生地议论。黄二妹做棉菜粑经验丰富，郝红炒的包馅好吃。黄二妹笑容满面地说：“今天采摘这么多棉菜，大家合在一起，明天去做棉菜粑。”小石接着说：“到哪家去制作呢？”

小杨妹接着说：“做棉菜粑，要选择场地宽，人多做事不会拥挤。彩哥家的房屋宽敞，等下问问他，明天到他家去做。”大家听后，都觉得可以。小杨妹立即打电话联系彩哥，彩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大家釆摘完那片棉菜，装入行包中，急急忙忙去追赶徒步队伍……

第二天，大家邀约来到彩哥家。黄二妹买来了糯米面和粘米面，彩哥买来了猪肉、豆腐、辣椒、葱姜蒜等等馅料，郝红带来一包山竹笋。先到的友友开始准备馅料，并电话催促还未去的。我忙完事情，马不停蹄地赶往彩哥家。

进屋后，看到冉妹和小杨妹正在水池边清洗棉菜，小石右手拿着菜刀，左手压掐着棉菜，放在刀板上切成细段。郝红拿着菜刀，在另一块刀板上，将煮熟的腊肉切成腊肉丁。

黄二妹在锅里加入清水，水烧热后，将切好的棉菜倒入锅里，然后加入糯米面和粘米面。我急忙问黄二妹：“黄二妹，糯米粉和粘米粉的比例是多少？”她一边用锅铲不停的翻搅着棉菜芡，一边对我说：“它们的配比是6：4，这样做出的棉菜粑，粘糯最合适。”

说话间，田杰来到了彩哥家。我俩摆好大圆桌，擦洗干净，洗手准备和面揉粑。我俩将配好比例的糯米面和粘米面倒在圆桌上，黄二妹将搞好的热呼呼的棉菜粑芡，用瓢舀在粑面上，趁热滚动着粑面，用力搓揉，使棉菜粑芡均匀地掺和在粑面里。

制作棉菜粑，最关键的是揉粑。它既是技术活，又是力气活。黄二妹亲自动手，现场示范操作。我和田杰按照黄二妹的示范动作，反反复复的滚搓翻揉。

渐渐地，绿色的棉菜芡与白色的米面混成一体，变成了灰色的粑团。不停的搓揉，手腕感觉酸酸的。或许是脸颊两边出汗了，田杰用手一拭，脸上粘上一点粉面，惹得友友们哄堂大笑。

大家分工合作，各执其事。郝红已切好了腊肉丁，并备好了其它菜馅。她在厨房忙着炒菜馅，只听锅铲在锅里翻炒，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浓郁的腊肉香味溢出厨房，飘荡在客厅。

一会儿，冉妹将炒好的腊肉竹笋菜馅，端在桌子上，让它稍稍冷却。大约半小时后，黄二妹看到我和田杰揉的粑面干湿适宜，她吩咐我俩分成小段，在桌上搓成圆柱体，用菜刀切成小块。

随后，将棉菜粑面在桌上滚成圆球，用手掌压平，放在手心，团成凹形，用勺子舀入菜馅压实，再将粑粑收口，封闭菜馅，揉成圆球，抹上一层薄薄的菜子油，封口朝下，把它放在粑篦上。

友友们有说有笑的包粑馅，人多力量大，一会儿就摆满了粑篦。把它端在锅里，开始烧水蒸粑。水烧开后，待锅里冒出蒸汽，约蒸十五分钟，关火再焖十分钟。感觉棉菜粑已熟，小石急忙接开锅盖，那浓浓的粑香味，迎面扑鼻而来，瞬间香气四溢。

闻到粑香味，大家纷纷来到厨房围观。将棉菜粑从粑篦里取出，放在盆子里稍冷一会。随后，大家争先恐后地拿在手里，送进嘴里。棉菜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瞬间激活了味蕾。咬上一口，腊肉竹笋的馅料在口中爆开，软糯清香，直入心脾。

品尝腊肉竹笋馅的味道，大家接着包制新鲜肉和豆腐另外两种不同馅料的棉菜粑……

铜仁的棉菜粑味道独特，色泽黑绿，香糯可口。大家吃着亲手采摘，亲自动手制作的棉菜粑，食欲大增。友友们欢聚一堂，摆谈家长里短的故事，开心愉悦，其乐融融！

而今，我身在南半球，想念铜仁的棉菜粑，怀念与友友们聚在一起的欢乐时光，更加惦记情同兄弟姐妹的友友们！

文字：彭秀福。

图片：手机自拍。

音乐：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