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孙文汉</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p><p class="ql-block">配音/美篇</p><p class="ql-block">编辑/李瑞芬</p> <p class="ql-block"> ( 八 )</p><p class="ql-block">刘闹出了大队部去供销社买了一瓶白酒和一瓶鱼肉罐头,简直去了二赖子家。二赖子媳妇武大平见刘闹一进院门就忙迎了出来,脸上笑出了花,对刘闹说:“领导怎么还提着酒水,是来搞干群关系吧?” 刘闹边往武大平跟前走,边小声说:“隔墙有耳,小心叫人听见!”接着把东西递给大平手里,说:” 拿牢靠啊!" 随后 伸出胳膊,一把搂过来大平的脖子,照腮帮子上用劲亲了一口,那离开的响声,不亚于拔掉火罐的声音。" 瞧这没方向劲儿,急猴猴的。” 两人边说边进了屋,把东西放在了柜上面。刘闹抱住大平的腰就往炕沿上推,一只手又去摸索着解裤带。大平而是慢慢地抓住了刘闹的手:“ 急啥?都这岁数了,还没点稳重劲,还当我是黄毛丫头的时候呢,让你急急忙忙烧燎几下子就跑了。后来我才明白,民间说的跑二流子就指的是你!" 刘闹说:" 这老宝,再也不是当年欠火候的青柿子了,已经是精道经儿十足的老油条,糊弄不了了。” 两人紧挨着身子,都半依半靠在了炕沿上。但刘闹还是心里痒痒不止,又揽着大平的身子,上脸亲了一口。大平轻轻推开了刘闹:" 别急,你哥们出去找马,三五天不回来, 你有的是好日子过。我先去做菜弄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说着,到外屋拿起了围裙。</p><p class="ql-block">刘闹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边端详大平。此时,大平就是他心中的西施。这个从青涩,青春,秀丽,一直到成熟,现在仍含曼妙的身姿,他并不陌生,而是极其熟悉。 </p><p class="ql-block">原来,刘闹的父亲是公社供销社主任,刘闹的媳妇静芳的父亲是供销社职工。俩老哥们都是解放前做小买卖出生,解放后,先是公私合营,后又统归了国营商业系统内职工。两人基本同令,又先后都退了休。在此期间,也同时成就了刘闹和静芳的婚姻。婚前刘闹通过父亲的人脉通融,被推荐上了中专商业学校。那时商业系统需要补充一批素质型人才,委托学校定向培训。刘闹就是其中之一。他毕业后,分配到公社做了某系统助理员。静芳接了父亲的班,站了柜台。大平从小和静芳是一村闺蜜。 她比静芳小两岁,静芳跟刘闹结婚近三年,大平还没对象,有时间就去找静芳消闲。刘闹正处于痞子气膨胀期,大平也早已情窦初开,荷尔蒙作怪,两人不断眉来眼去。一次静芳不在家时,刘闹和大平一阵嘻 戏打闹中,大平被刘闹抱起来扔在了床上。干柴遇烈火,大平修养生息了二十多年的处女道行,就这样三下五除二地被刘闹给搞破了。 </p><p class="ql-block">从此,刘闹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多了一份颜福与愉悦。大平也如决口堤坝,一发不可收拾。</p><p class="ql-block">这件事儿,刘闹退休在家的老父亲最先发现。首先向刘闹敲响警钟,若继续下去,必有糟糕后果。必须想法让大平和刘闹远离。首先是希望大平尽快有接盘对象,转嫁他人,方为权益之计。在爷俩商议中,刘闹提到了他的好友二赖子,因家景贫寒,找不上对象。刘闹父亲一听,说刘闹:"好!你快去当媒人,两头都能说上话,争取把这件事儿办成,越快越好!那怕老子豁点儿背兴呢,谁叫我养了这么个赖蛋鬼儿子!"</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最后,刘闹两头跑了几趟,真还把事儿办成了。只是二赖子家穷的够呛,只有条帚疙瘩可炕奔,给女方拿不出彩礼钱。刘闹老父亲把自己口里省肚里俭的存款拿出了二百元,借给了二赖子家。说是借给,归还不知是驴年还是马月的时候。老爷子心想,就算瞎子害眼,豁出去了,破财免灾。若不消除此事,任其发展下去,我家鸡飞蛋打,分崩离析,亲家反目成仇,后果不堪设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刘闹的老父亲,当初就是用如此商人的套数,豁金钱,利用条件,以柔制刚,排除了家庭的埋雷隐患。所以说,给二赖子把大平娶回家,其中一多半钱是老爷子亲手出的,才得以两家日子安宁。不得不承认高人之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在刘闹两眼端详着大平一边闲聊一边抽烟时,身手麻利的大平已把一盘儿凉土豆丝拌好,又炒出一盘儿又黄又嫩的土鸡蛋。刘闹把桌子碗筷摆上了炕。然后打开罐头,把鱼装盘儿,把炒鸡蛋,土豆丝一齐摆上了桌。大平最后端上一碟小咸菜和一小碟盐黄豆。菜齐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李闹在这个家庭,从一成立开始,就多少次明来暗往,早已超越了轻车熟路的极限。</span></p><p class="ql-block">大平在外屋洗手时间,刘闹先上炕盘腿而坐,给两个杯子边斟酒边嗅着菜肴说:"真香啊!" 连着招呼大平入坐,两人面对面举起了杯。一对老情人,发之心底的笑容,又仿佛回到了当年偷吃 禁果的青瓜蛋子时刻。两人碰杯喝下两杯后,继续推杯换盏。酒精的振奋,使刘闹想起一件事儿来,他问:“ 老宝,有件事儿好些年了,没机会问你,老在心里搁着。” “大平问:"啥事?这么闹心?” “当年你和二赖子入洞房后,他发现你点什么没有?" 大平一听全明白了,刘闹的意思是说二赖子发现没发现她已不是处女了。“ 你还有脸问,不是你干得好事儿?二赖子也不傻,尽管我使了点儿小手段,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就仗着他是新手,不敢确定。这些年,他老是耿耿于怀。为了验证这件事儿,二赖子捅下了娄子,差点儿让张老大打瞎一只眼。那是年前的事情,你还没来这里包队。”</p><p class="ql-block">"到底咋回事?“ 刘闹迫不急待。大平说刘闹:“你赖,二赖子比你的赖还加三等。他把青梅哄骗进地道里,对人家下了手。人家是正经姑娘,他要用青梅与我做比对,验证第一次的如何。"</p><p class="ql-block">"比对出来没有?” “ 在事情没败露时,他也不说,心里可能想,大平爱是不是处女,反正我也过了把打开处女门儿的瘾。” " 哪后来呢?" 刘闹紧急追问大平。" 岂不知,他在觉着打开了一处处女门儿,正美滋滋的时候,同时也撞上了一处背兴门儿。他俩不像咱俩,一个白撒籽,一个不生苗。人家二赖子是一枪一个中。二赖子在东边还假装没事人,西边的青梅三个月肚子鼓了起来,张老大闹明白情况后,家里三口人半夜来家里抓了二赖子卧兔。张老大和李冬虎当年是打死过土匪头子的人,下手狠,一拳头杵在二赖子眼窝里,当下倒地抱头打滚,认了账。" “ 哪不是屈打成招吗"?"二赖子若是敢不招,当下就没命了。张老大一家人都是贼胆子,看得二赖子被打得半死,我也拉不开,后来老婆子说,别打了,可以了,张老大才住手。他闺女居然还笑。” “ 后来呢?" 刘闹来了兴趣,紧着追问大平。" 后来青梅拿掉了孩子,成了有故事的女人。本来四类分子家子女就不好找对象,更增加了坎坷。后来与李冬虎儿子山峰近亲结了婚。其实也是情况逼迫,男的家穷,女的破了身子,只好一窝狐子不嫌骚,凑乎吧!" " 噢!" 李闹心里想; 怨不得我跟任二贵要活靶子他急眼呢!原来都是网联关系。他端起杯和大平比划着,每人又来了一口。李闹边伸筷子夹菜,边说:“ 别说,这地方的故事还挺多。” 大平接过来说;“ 连春刚娶回的媳妇就是张老大介绍过来的,是他的亲侄女。" 接着,大平又把当年张老大李冬虎和任二贵合伙打死土匪二当家的故事详细和刘闹说了一遍。</p><p class="ql-block">刘闹听得住了杯筷,若有所思。感叹道:" 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此时已是山中人呀!”。他不伦不类地说出一句大杂烩诗来。大平举杯,与刘闹用力碰了一下,随着“砰"地声响,大平说:“ 若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p><p class="ql-block">刘闹被大平一句评弹术语,吊起了胃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