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税界怪才"俞能金</p><p class="ql-block">作者:刘时申</p><p class="ql-block">说俞能金是税界怪才,这是我说的。他是税官,也就是收税的。他从工作,到退休,一生的职场都是税务,也就是税界。但他只是在县级税务部门工作,不是省级或全国范围。和县和无为以外的税务部门人才 ,我不了解。是否用税界一词,我也颇为纠结。税坛、税务、税域、县级税坛 ,或无为税坛?我想不到更贴切的词。另外,说他是怪才,我也颇费思量。怪才,怪杰,怪人?思来想去,还是怪才合适些。这里涉及到两个字,“才”和“怪”。我想表述的是他有才,又有点怪。</p><p class="ql-block">“才”,有用之人皆为才。这是一般的通称。人人皆为才,除了“废柴”。但才,也应该分三六九等,有大用之人为大才,小用之人为小才。但何为大用,何为小用?又不好说。一般来说,治国安邦,是为大用;修身齐家,是为小用。但还有句话,英雄不一定有用武之地,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时也,运也,命也!英雄是时势的产物,所谓英雄造时势,或者时势造英雄。在时势的环境下,有能力、有担当、有胆力的人,会脱颖而出,引入瞩目。但如果不具有时势的环境,英雄可能也就泯于众人。</p><p class="ql-block">俞能金,是不是英雄,我不知道;是不是英才,我也不知道。但他一定是有才之人,这点我敢肯定。我是他的朋友,之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之一。因为是朋友,所以,交流比较多;所以,了解,也比较多。在职场上,他不算成功,但也不能算失败。从职务方面来说,他在县级税务部门,只做到办公室的主任或副主任,因而不算成功。他是1985年代就中专毕业入职,按理来说混到个省市税务机关办公室的主任或副主任,或者说税务专家,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的一个同学,就混到了省厅的一个头头,他还不是学税务的。仕途,不一定是有才,就有高位的。</p><p class="ql-block">俞能金在业务方面,应该是很有能力的。我就曾听他说过,他主管的税务收入,占全县的七成。县长也是经常与他联系的。在文字方面,我知道他是县里税务系统的一支笔。公文、总结、通讯报道,大多出自他的手笔,也时常见诸报端。不过,他写的文章和报道,我看过的不多。我说俞能金有才,倒不止是说他的业务方面,或文字方面,更多的是指业务以外的。</p><p class="ql-block">我钦佩他的才,是在写字和绘画方面,关键是无师自通。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会,或不怎么会写字或画画。但现在,他的书法和水墨画,至少是小有所成了。最近,他给了我一幅小楷,我感觉和字帖有点差不多了。他的作品让我想起,当年我在采石矶公园的林散之纪念馆里,看到散老六七十岁时的楷书,除了工整、好看,还有就是很“维美”,很耐人寻味。我不懂书法,只凭感觉,只要感觉到美的,我就喜欢。他的书法作品,让我感觉到了美。至于功力,我是看不出来的。至于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的功力,我更是从来没有看出来过。哪怕林散之,哪怕王羲之,我看不出来他们的功力几何。在我看来,书法和绘画,就是一种审美,也是一种趣味。审美就是给你美感,趣味就是有味道,让人喜欢。</p><p class="ql-block">俞能金在书法方面的才,还有一个方面,那就是左笔。他的左手书法,不亚于右手。左笔,我知道的一个大家,是费新我,与草圣林散之齐名。能左书,是俞能金“怪”的一个方面。能左右脑齐用,这样的人不多。俞能金的绘画,也是不错的,我很多朋友的家里,都挂着他的画。我不懂画,故不作评价。但他的画,我还是喜欢的,哪天,得向他讨一幅画。他到无为后,筹办了一个米芾书画院,与无为书画界人士相往来。那画院我去过,就在米公祠附近。他经常举办书画讲座,培养书画兴趣爱好者。他筹建米芾书画院,一方面,米芾曾经在无为任职;另一方面,可能他崇敬米芾。米芾可是敢挑剔王羲之的人物。米芾就不是有点“怪”了,而是“疯” ,时人送他一个绰号“米颠”,其实应该是“癫”,和“巅”,颠只是雅一点而已。俞能金,自称传承自新安画派,我对新安画派,新安文风等所知甚少,不敢置喙。</p><p class="ql-block">俞能金的才,应该是得到书法同行的认可的。和县有个很有名的书法家,叫盛志远,自称“盛气老人”。虽盛气老人,但绝非盛气凌人。盛老与他就很相处得来,他们是忘年交,曾到他家相处月余,留下许多墨宝。有一年我去他家,想索要几幅作品。他把收藏的书法作品全部拿了出来,任我挑选。我一眼就相中了盛志远的那幅。他眉头都没皱,就给我卷走了。俞能金的交友,也是一怪。他与老人能忘年交。他对朋友差不多是两肋插刀。他敢与上司局长掰扯。引车卖浆者也能与他成为至交,不像一般人讲究个门当户对。</p><p class="ql-block">我佩服俞能金的才品,但我更佩服他的人品。他帮人不是一般的帮,而是悄悄的帮,不露声色的帮。帮了你,你还不知道。这一点,我是做不到的。我和能金相交四十年,我见过他的勇和为。有一年,那是刚来和县不久,一个傍晚,我们在县府街前散步。有一个机关人员上吊自杀,家人将他抬到县府门口,想送往医院抢救。在等候的须臾,俞能金走上前,为其做人工呼吸。后来那个人有没有得救,不得而知,但俞能金的行为,让我刮目相看。有一次,我们俩路过小市口的一家食铺,一位建设局的熟人与人激战正酣,双方抡起板凳对舞。俞能金大喝一声,大有张飞大喝长坂坡之势,站到两人中间,硬是将两人生生给吓住,中断了打斗。俞能金还是大难不死之人。他有一个爱好是喜欢垂钓。有一年他钓鱼,提竿路过一条高压线,不知怎么被高压电流击中,手腕和脚踝被击穿,留下两道疤痕,所幸捡了一条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期待着他的后福。</p><p class="ql-block">当年,我和能金、振宇、家洲四人毕业分配,同日到和县报道,住在和县招待所。自此相识相交,凡四十年。有人说,我们四家,成为招待所的四大传说。虽说不上是传说,但我们四家,一直交往到现在。我每次回和县,他都会从无为来看我。我们四家的友谊,也传承至下一代,下下一代。这次与能金相聚,才知道,他还是“无为好人”。能够在一个县,120多万人中,被评为“好人”,也说明他的人品,还是杠杠的。我去过泰兴郑板桥的故居。郑板桥为“扬州八怪”之首。郑板桥的才情、经历和际遇,让我想起了俞能金。俞能金,俞能金,虽不能点石成金 ,但挥挥手,却也能成金。以我对俞能金的了解 ,只能送他一个绰号,“怪才”,税务怪才,或税界怪才。“怪杰”,我倒是想送,但不敢送。我觉得那有点过,有捧他、抬他之嫌。我更多的是贬他、挑剔他,而不是溢他、美他。我之所以用这支秃笔,涂鸦写他,并不是捧他,抬他。我力争不受友情的影响,而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毕竟,酒香不也怕巷子深。</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