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王家在学校附近,爱打球的朋友不少。我们去打球,经常见有不认识的人在打。虽然人家也很客气地让我们先打,不过,然而,毕竟,5%¥#@&677….,最终我们几个还是慢慢地失去了打乒乓球的兴趣。</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老王远远地跟我打招呼,笑眯眯的。</p><p class="ql-block"> “贾老师,求你个事,帮帮忙。啥事吧,你看我现在除了职工之家,又打扫一个大教室。工作量比以前大。你看能不能跟工会G主席说说,给我加点工资?以前一说,Y主席就给加了二百块。你和G主席关系不错,说一声呗。”</p><p class="ql-block"> “这,这事,好吧,我帮你问问,说说看看。可不一定行啊。”</p><p class="ql-block"> 几天后,老王问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人家说了,你干得确实不错。不过,学校的临时工很多,不能单独给你一个人加。得瞅机会加。”</p><p class="ql-block">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G主席就是没有Y主席办事!”</p><p class="ql-block"> “王师傅,不能这样说。G主席也不是说不给你加工资。只是说得找机会。你想,给你加了,其他临时工都要求加,咋办?得找住茬口,你说是不是?”</p><p class="ql-block"> 老王颇为不悦,嘟囔着走了。</p><p class="ql-block"> 我闲事没管成,也颇感无趣。</p><p class="ql-block"> 几年后,老王家因为拆迁,获得了一笔可观的补偿款。两个孩子也参加了工作。老王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每天笑眯眯的,脸上泛着幸福的红光。</p><p class="ql-block"> 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在单位时间久了,老资格了吧,老王现在是越来越自信。每每说起学校的人或者事,不仅直呼其名,还加脏带巴地加以评论。尤其对工会的几个老师,不办事啊,算个球啊,话里夹枪带棒,毫不客气,口气冲得很。</p><p class="ql-block"> “老王是怎么来学校当临时工的?”一次,我问工会的一个老师。</p><p class="ql-block"> “老L是他的连襟,就是挑串。他俩的媳妇是姊妹俩。知道了吧?”</p><p class="ql-block"> “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老L是学校的中层领导,在学校有些影响。一年,也许是两年后,老L好像是因为向学生推销一些学习用品,还是什么事,被学校批评,影响力减小,被边缘化了。</p><p class="ql-block"> 我忙于教学,也不打乒乓球了。和老王的联系越来越少。</p><p class="ql-block"> “你知道不知道,老王被学校撵走了,开除了!”有一天,一个老师对我说。</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咋回事?”</p><p class="ql-block"> “哎呀,老王不是捡了不少废旧垃圾嘛,纸箱子啥的,堆在职工之家旁边的楼梯下,一大堆。不知怎么回事,失火着起来了!那天,119都来了。可吓人了。啊呀呀,老王也是的,咋恁不小心呢?”</p><p class="ql-block"> “哎,知道了。”我叹了口气。</p><p class="ql-block">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