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野菜是小时候粮食的补充,一到春天,我们都会去采摘,回家充饥,满满的自豪感幸福感。前两天,老太婆带回来点野菜,吃起来蛮可口的。今天,三家六位老人约好,去天平山采摘“白花菜”,网络告诉我,那叫“白鹃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起伏不定,趋势是向上的,这让我想起大学时候的宿舍用语“爬坡,”对我们老人来说,爬坡吃力,虚汗涔涔,一想到山头的白鹃梅,脚底的劲道又来了。一路上基本没人,只碰到一个游客,她是登顶望太湖,走走一线天的,我告诉她还有二线天三线天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路上,沐浴着春光,享受着氧吧,三翁三妪一路嘻嘻哈哈,说着初到苏州,内蒙人的不适,侃着幼儿园的时候,四个孩子的(朱一丹吴王子戴奕轩杜羿文)青梅竹马,还说到湖北的白花菜卖到一百块钱一斤,还说东北的老吴两口子不爱爬山爱麻将……不知不觉,气喘吁吁的到了半山腰,老戴指着我们不熟悉的地方说“那里就有”,因为他们来采过好几年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沿着小山坡,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丛林杂草中,不规则的分布着一株一株的白鹃梅,那是一种小灌木,小小的心型的叶子,一簇一簇的花骨朵,含苞的,青绿,欲放的,露白,已开的,白花花的,像梅花,像梨花,像杏花,也像樱花,不过就是小了一点,没有那种热烈,缺少点豪迈,如果我们不来,她就孤独的,没人理睬的在山风中摇曳,可我们来了,又夺去了她开放的权利。在植物面前,人类是自私的,为了应用,为了口福,为了赏玩,一定不顾她们的死活,该采的采,该摘的摘,该割的割,该砍的砍,是不是有点残忍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戴老顾占领一个山头,我和吴娟,老李老郭一个山头,我们各自为战,自找猎物,偶尔提醒一下“注意安全”。当我发现几株簇拥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兴奋,好像回到小时候割草的情景,遇到一片浓密茂盛的草,那就会干劲倍增,半躬着身子,甩开膀子,大刀阔斧,一阵子猛挥,身后一片成果,这个时候是不会和小伙伴们分享的。可是今天不同了,发现好的多的,会告诉老友们,共同采摘,有时候还我来拉弯了树,让他们来采摘,说笑中丰满着各自的“口袋”。我们俩没有准备,老李给我们一个袋子,我先装满衣服上的两个口袋,再把小口袋里的放进大口袋,吴娟更特别,她把毛衣反卷起来,可以放很多的。老戴说,他们在老家的时候,采多了,还把裤子脱下来,装在裤脚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猛采一番,有点成绩之余,我用百度识别一下,才知道他们说的“白花菜”学名叫“白鹃梅”这是大多生长在江南一带的野花,不知道何时被人类发现了她的食用价值?这也就注定了她的命运,不在观赏园,而在餐桌上。这是一种顶级野菜,胜过香椿,超越蕨菜,可冷拌,可烧汤,可炒可烹可腌制,还可以加工后冷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李告诉我们加工的方法:先把这些小花骨朵择选还,放在清水里泡一天,然后煮开,冷却后就可以做菜了。那个水也是有用的,可以止痒,消毒,装在瓶子里,夏天用得着的。这个白鹃梅,食之可以降三高,有益心脏,我估计,肯定可以入药。</span></p> <p class="ql-block"> 快十二点了,我们收获满满,每人一袋子,我们俩个一袋子,顺着来路返回,到郭老师家小喝一顿,开心一天。</p><p class="ql-block"> 老人的乐趣在哪?自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