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记忆

一粒米

<p class="ql-block">早清明,晚十月一。</p><p class="ql-block">予北一带的农村习俗,过了农历正月,二月以后就可以到故去亲人的坟上烧纸祭拜了,用老一辈话说,进入“二月就能听到哭声了”。</p><p class="ql-block">2025年阳历3月下旬的一个上午,又恰逢周末,与胞姐、妹约好,今天给故去的爷爷奶奶和父母上坟烧纸,祭奠结束,返回路过沁阳柏香二街村委会门口,遂停下车,站在村委前面的路上,随手拍了几张照片。</p><p class="ql-block"> 挥之不能,这里让我留下童年的记忆,60多年前这里曾是古庙,后被村小学借用,成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娃子学习的殿堂,开启我们这些农家子弟的梦想之路。</p><p class="ql-block"> 睹物思绪,岁月更替,当年的一砖一瓦己不复存在,唯一不变的是空旷和诺大的场地,但也被现时期新型建筑所替代。不由让我回忆起上世纪60年代自己曾在这里入学的情景片段。</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年代久远,但依稀仍记得当年上小学一年级的情景,入学背的书包是母亲用不能穿的旧破衣服,一块块、一线线缝制的,斜挎在屁股下面,只要走的快或跑步,书包会随着屁股上下起伏,一颠一颠的。</p><p class="ql-block"> 我的入学班主任老师是个女的,她的家就在小学附近,姓张,个子不高,胖胖的,对我们这些年幼且不谙世事的农家孩子耐心辅导,不急不燥。</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年夏天的一次午休,张老师趴在讲台的桌子上打盹,调皮的男孩用小细树枝,去撩老师未穿袜的裸脚底,醒来老师也不发火,只是一笑了之。</p><p class="ql-block"> 年幼的心里,女老师给我留下了很不错的影象。</p><p class="ql-block"> 文革前,当时的农村,物质极度馈乏,农户家里还没用上电,晚上用的是煤油灯照明,农家孩子入学不像现在,先从幼儿园小班、中班、大班开始,接受学前教育。</p><p class="ql-block"> 自己6岁入学,小学一年级那时起名叫“耕读班”,从这个名称上可以悟懂,当时农业、农村小学的鲜明特色。</p><p class="ql-block"> 因不到学龄,入学早,老师教的汉语拼音矒矒懂懂的,全都不会,当然就完不成作业了。奶奶心痛我这个大孙子,为了不让我为难,记得当时奶奶拉着我的手,领着我,每天下午放学,就找到本家当老师且有文化的媳妇,替我完成每天的语文拼音作业。</p><p class="ql-block"> 奶奶和母亲都是从旧社会兵慌马乱走过来的,母亲年少年时代颠沛流离,跳荒要饭,是爷爷一担两框,框的一头母亲坐,另一头小姨坐,渡黄河,越秦岭,一路乞讨,挑担逃往陕西宝鸡,躲避中原战火,在那个年代,上学根本谈不上,活命要紧。所以奶奶和母亲她们是一天学都没上过。</p><p class="ql-block"> 新中国成立后,虽然人民政府设立了扫盲班和夜校,但苦于当年我们一家大人小孩7口人的生计,和50年代当时农村生产力极不发达的现状,正值壮、青年时期的奶奶和母亲也无缘学习的机会。母亲连9个阿拉伯数字都认不全,所以也就谈不上辅导我的学习。</p><p class="ql-block"> 为了不至于被生性严厉的父亲打骂训斥,奶奶自然心痛我这个大孙子,找人替写,也在情理之中。在我成年后的记忆中,三年级之前,学习上是一窍不通。属于现代人讲的“笨孩子”一类。知道学习也是四年级以后了。</p><p class="ql-block"> 人的一生极像高速奔驰的列车,快的有时来不及回忆,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仿佛还在昨天,还在童年,真的、真的太快了。</p><p class="ql-block">今天的回忆,应是永恒。</p><p class="ql-block"> 暮年时节,好好的珍惜当下,珍爱自己,珍爱家人,珍爱生命幸遇的每一位。</p><p class="ql-block">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p><p class="ql-block"> 生命中遇见的每一位亲人朋友,乃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感恩有你,感谢相遇、感恩相知、感恩相识,感恩到永远,不歇脚,不停步,直到我生命终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