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不经意的蜕变

袁汉勋

<p class="ql-block">美篇号:4902793</p><p class="ql-block">昵 称:袁汉勋</p><p class="ql-block">(文:1190字/图:自拍)</p> <p class="ql-block">自拍</p> <p class="ql-block">  在我的童年里,有许多事情至今难忘。而这些难忘的事情又大多由于贪吃或者贪玩引起的,有的还产生了一系列的变化。</p><p class="ql-block"> 那是1968年的春天,生产队里的大田里,远处,田埂上的青菜花陆陆续续地在开放。近处,苕子已高到膝盖头,紫色的苕子花也绽放一片。在金黄的菜花和紫色的苕子花丛中,成群结队的蜜蜂,叫声嚷嚷,忙忙碌碌。细看,那蜜蜂鼓鼓的肚子里,尽是釆来的花蜜。在那缺衣少吃的年代,那蜂蜜实在是太诱人了。我和贾炳成几经周折,捉了几只回来,忙着掐掉尾巴,想取出蜂蜜来解馋,谁知蜜蜂十分顽强,突然弯尾,将尾针伸出来,不是戳入了我的手指,就是戳入了贾炳成的嘴唇,疼得我们哇哇大叫,从此,我们再也不敢残忍对待蜜蜂了。</p><p class="ql-block"> 就在这个当口,表兄钱文明来到我家,想邀我一起到里洋口的老姨娘家(钱的老姑)去玩。这是我俩第一次出远门,父亲特地到供销社去扯了几尺白洋布,由母亲手工做了两条裤子,好让我们兄弟俩有件新衣服去走亲戚。哪知我们俩猴急猴急的,根本就等不及了,白裤子还没有染色就偷偷穿上身直奔里洋口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老姨的身体有点小恙,见两个小侄子穿半身白衣服(孝衣)进门,十分恼火。也就是那一刻,我俩才知道什么叫“后悔”两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我们钻进去。可就在这时,一位邻居大妈正好路过,连忙“打圆场”说:“不知者不为罪。白裤,白裤,百无禁忌嘛!”老姨听后,噗嗤一声笑了,连忙叫她儿子王爱明(姨兄)带我们出去,省得见了心烦。王爱明带着我俩跑到苕子田里去。我们先是掐苕子花玩,没过一会儿就玩腻了,又开始躲猫猫。玩着玩着,兄弟三个就变恼了,谁也不服谁,结果打成了一团。哪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我和钱文明的白裤子,竟被苕子汁染成了天然的花绿色,虽然有点花里胡哨,但毕竟不再像原来的那么不吉利了。老姨再见到我们的时候,也接纳了。中午还特地煮了饭,蒸了咸肉,我们吃到了撑……直到现在,我们还羞于提起这件事呢!</p><p class="ql-block"> 再说一件贪玩的事情。有一天,上课了,我把自制的水哨(就是一根嫩竹子抠个眼儿,灌点水,一抽一拉,发出来的声音像鸟叫的那种)藏在桌肚里,实在没忍住,将哨子含在嘴里轻拉了一下,又没忍住,轻吹了一口,哨子响了,班级炸了。杨老师寻声过来,收了哨子,一脚下去,踩烂了!不过,杨老师还是有点方法,他说:“你要是能把我课堂上教的画好了,你爸爸就不会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p><p class="ql-block"> 我只好当场画了。我记得,那是一幅纺织女工的人物头像,我画的当然没有达到要求。只见杨老师走过来,亲手帮我改画。只见他一笔一笔地帮我完善画面,同时,他的嘴里又咕噜咕噜不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说给我听的:“第一呀,美术有助于培养我们的审美能力。这第二呀,美术可以发展我们的手眼协调能力……”。(还有的实在记不清了)</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听了杨老师的这席话,我好像醍醐灌顶,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懂,只是一味地点头。不过,我的那幅画,在他</span>的精心帮助下,终于成了型。最后他还在上面批了三个字:画的好。</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怪,自那以后,不但上他的课,就连其他老师上的课,我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教室里听讲……</p> <p class="ql-block">自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