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益友赵教华

张老五

儿时,我一直生活在农村老家,说起我的老家,我就想起我的邻居赵教华二哥,虽然已经离开老家快50年了,老家的过去岁月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很模糊了,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却依然清晰可见。<br> 赵教华二哥比我大几岁,不是52年的就是53年的。小时候,我对他的名字很感好奇,为什么起了个这么不好听的名字?(教华的谐音就是要饭的叫花子。)我曾问过我的父亲,父亲说咱们农村人给小孩子起名字为了使孩子健康无病,都会给孩子起名“猪娃、狗娃、狗儿、黑猪、铁旦”等很土气的名字。叫花哥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也是这一类的意思,希望他身体结实,无病无灾,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br> 教华哥和我一样,十六七岁就回家种地了。那时候,是人民公社时期,生产队劳动大多都是集体出动,像锄地、割麦、栽秧子、捞草等等集体劳动,都是社员统一行动,干活时排成一行,拿着基本同样的工具,在地里向前移动。像那时候麦地、玉米地里锄草,麦地割麦,一举一动都是有步骤的,踏不上步骤你就跟不上大部队向前统一移动。我经常跟着教华哥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很多劳动技术都是我在教华哥身上学会的。<br> 教华哥不但劳动技术好,他的口琴也吹的相当好。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文化娱乐生活单调,教华哥的口琴就成了人们劳动之余消遣的最好方式。在社员们劳动中间休息的时候,教华哥就会拿出他的口琴,吹上几首歌曲。听听口琴,不但解乏,也丰富了人们劳动之余的单调乏味。大家都喜欢教华哥在劳动休息时吹上几首歌曲,增加大家的快乐感。有时候吃完晚饭,他还坐在他家大门外的石头上,吹上一阵歌曲,引来很多孩子们的围观。我吹口琴也是跟教华哥学会的。至今我没事了就在家里吹上一阵,自娱自乐一番。这项技术至今我还熟悉自如。<br> 还有我会拉二胡,会吹笛子也基本是跟教华哥学成的。<br> 教华哥的父母都很慈善祥和。教华哥也不例外,他不管对人对事,都不与其争个高低,宽厚以待,深受村里大人们的喜爱。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村里就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了,我记得有人给他介绍的对象是我们村一位小巧玲珑很精致的姓王的姑娘。当时村里比他大的小伙子都没有人说下媳妇,教华哥早早就有人给说媳妇了,这说明教华哥和他的父母一家人的“人气”是很崇高的。<br> 教华哥还有一个哥哥,叫福存,我叫他大哥,他六十年代后期当兵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后来的具体情况。教华哥还有一个弟弟,叫根福,他和我同岁。初中还没毕业就回家种地了,他也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说话和风细雨,小时候我和他一同上学,一同玩耍,冬季和他一同到生产队的打麦场的雪地上扫一块空地,撒上豆杆,用筛子扣野鸽子。冬季上学,为了防冻,他拿一个用小瓦罐做成的小火炉提着上学。儿时的情景现在依然历历在目。<br> 七十年代后期,我离开了老家,教华哥的情况我知道的少了,但过几年我还回去一次,回去由于匆忙,也很少见到他,听村里人说教华哥是村里威望很高的人,村里不管谁家过红白喜事,都请教华哥去当总管。在农村当总管那可是要能力很高的人才能干的,除了了理主家的大事小事,过事的吃喝拉撒,需要干什么等等,都要总管指挥安排,没有一定能力的人是很难胜任这一任务的。但教华哥干这事却游刃有余,这说明他在村里的威望是很高的。<br> 不管怎么说,教华哥在我的心目中是高大高尚的,他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老师,最亲密的异姓兄长,虽然他一生与泥土打交道,但为人做事并不是一个与泥土打交道的人,能有这样的人做邻居这是我的光荣。我庆幸我一生中能遇到这么一个良师益友。 张老伍 2025年3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