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

春水微澜

摄影：春水微澜

文字：春水微澜

一方古老的石臼静置于路旁。雨水悄然积聚，化作一汪清潭，几朵落花随风飘落，轻盈地浮于水面。几滴雨珠击破了水面的宁静，漾开层层涟漪，荡出无尽诗意。

这组照片拍摄于农历二月十八，传说中观音菩萨的生日是二月十九，我们这里的传统习俗是提前到子夜给菩萨庆生，也就是在二月十八的晚上去宝顶山或一碗水烧子时香。老天似乎有意考验香客们的虔诚之心，遇上倒春寒，天气本就冷得不行，偏又夹杂着倾盆雨，整整一天未曾停息，气温比冬日更显寒冷。原本几位同学相约一同出游赏春，却因天气恶劣纷纷爽约。我独自撑伞前行，在雨中欣赏别样的美景。我喜欢雨天，其实雨天的景致更动人也更容易出片，然而大雨滂沱必须打伞，打伞又难以拍照。有时遇着一个绝佳场景或者绝美画面，就顾不得许多了。譬如眼前独特的景致就不想放过，索性将伞弃于路旁，仅以羽绒服自带的帽子遮挡雨水。据天气预报，当日最高温度仅为四度，而实际体感温度或许更低。不多时羽绒服就已被雨水浸透，象是披着一件冰袍，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双手僵硬到连按快门都变得困难，却依然舍不得离开，几朵落花前竟然滞留了一个多小时。面对路人投来不解和诧异的目光，个中乐趣唯有自己能够体会。

莫名间竟然涌起一阵伤春之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李煜“流水落花春去也”的惆怅，李清照“花自漂零水自流”的寂寥，还有曹雪芹笔下“红消香断有谁怜”的哀婉。这些诗句如这春雨，飘向大地也洒落心间，将春日的繁华与凋零交织成一曲无尽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