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鸹啣旗

王俊杰

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农闲时节，村人有爱鸟者将捉到的老鸹进行驯养、调教，使之在特定的口令下行动，或飞出招回，或执行以嘴叼物的任务。对有令即行者则饲以可口之食。

驯到一定程度，饲鸟人感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老鸹的技艺时，就手提鸟笼或以手臂架着老鸹走上街头。

先是目测好一定距离，饲鸟人站在一端的空地上，另一端则是一堵插着两面小三角红旗的墙壁。

三角小旗多是红纸裁成，旗杆是根火柴杆似的细棒，插在墙上；插孔是事先凿好的，小旗插得不太牢，以便老鸹去啣。

饲鸟人把老鸹自手上放飞，且发出手势和口令，使其飞至插着小旗的地方，把小旗啣回来。

如果空着嘴回来，唆令再去啣。

任务完成好，则饲以美食作为奖励。

然后，又唆其啣旗而去，将旗插入插孔之中，并把另一面小旗啣回。

这样来来回回，穿梭般飞行。

围观的人群在鸟的飞行线两边，享受着观鸟飞行、啣旗、插旗、食奖的乐趣。

有的儿童好奇心重，往往拥挤在饲鸟人身边近观老鸹。

饲鸟人恐怕老鸹受惊，便委婉劝说小孩子们离开一点，旁边的大人们也拉住自己的孩子，劝其别添乱。

玩到一定程度，老鸹疲惫了，饲以美食也打不动它的心了，啣旗游戏遂告作罢。驯鸟人也就持鸟而去。

围观者也尽兴慢慢散去，边走边对今天的老鸹啣旗作些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