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早期意大利绘画起源于基督教教堂墙壁和拱顶上的马赛克装饰。至今仍可在意大利和希腊见到这些古老马赛克作品,这是一项既费时又昂贵的过程。
成千上万、甚至数百万块大小不超过半英寸的彩色玻璃小方块嵌入到灰泥中,有时还嵌有微小的金或银片。无论这些马赛克看起来多么壮丽——如拉文纳、蒙雷阿莱、威尼斯和罗马的那些,堪称世界上最为华丽的教堂装饰之一——它们能表现其人物庄严而神圣的气质、但是它们的平面性而缺乏第三维度的特性,其表现力受到限制。
为了基督及其圣徒展现出魔力与威严,仅能通过有限的象征性手势进行表达。</p> <p class="ql-block">马赛克艺术:基督像</p> <p class="ql-block"> 然而,不管怎样,从五世纪到十四世纪在意大利工作的拜占庭马赛克艺术家们对以后的意大利绘画具有深远影响:他们发展出了福音故事的图像方案,这一方案影响了杜乔乃至乔托的构图。但是,乔托通过其叙事的表现性现实主义以及对空间深度和立体形态的发现,改造了旧有的图像模式。最主要的是,马赛克的制作过程过于缓慢且昂贵,无法满足修道院复兴后日益增长的教堂装饰需求,而且它们过于静态、过于装饰化,无法充分表达动作与情感的多样性。</p><p class="ql-block"> 十三世纪中叶左右的艺术家们发展出了新的表现方式和绘画方法。 这种覆盖大面积墙壁、描绘圣经场景或圣徒生平的新方法被称为“湿壁画”(al fresco)。这意味着用蘸满水彩的大画笔在湿灰泥上作画。 艺术家必须在灰泥干燥前迅速将颜色涂抹到墙面上。这确保了绘画的新颖自发性和鲜活感,改变了之前的二维化与人物动作僵硬,比庄严的马赛克更加自由、生动地描绘画面中人物的动作与情感。</p> <p class="ql-block"> 当然,早期湿壁画大师们在某种程度上仍受传统束缚,他们中的许多人同时使用两种媒介,时而创作马赛克,时而创作湿壁画。其中最伟大的大师之一是皮耶特罗·卡瓦利尼(Cavallini )。他可能出生于1240年之前,大概比乔托早30年左右),主要生活在罗马和那不勒斯。他对乔托,文艺复兴时期所有意大利绘画的奠基人,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我们从罗马的文献中得知,卡瓦利尼在1293年用一幅《最后的审判》装饰了特拉斯提弗列的圣塞西莉亚教堂,我们在其中发现了基督和使徒的形象。</p> <p class="ql-block">彼得罗·卡瓦利尼:《最后的审判》。特拉斯提弗列,圣切契利亚教堂(Trastevere, S. Cecilia),罗马。</p><p class="ql-block">【这是西方艺术史很重要的一幅壁画。】</p> <p class="ql-block"> 画中使徒们的形象最先吸引我们的是他们那古老的尊严和身心的力量,他们坐在大理石宝座上,身穿罗马袍子,袍子沉重地从他们的肩膀上垂落到膝盖上。这些男人,尽管头上有光环,更像是坐在法庭上伸张正义的罗马法官或元老。他们那坚如磐石的强大形体,传达了一种宏伟和庄严。这些使徒们更让我们想起罗马雕塑,而不是拜占庭马赛克。卡瓦利尼是西方第一个将雕塑的形体,肩部与肢体的圆润感转移到墙壁绘画的平面上的人。如果我们观察使徒头部和衣物上光影的过渡,面部明亮部分和较暗部分之间的对比,这也有助于表达一种温存与平静。</p><p class="ql-block"> 所有形象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审判者基督,他那令人敬畏的凝视,就像希腊罗马马赛克中的神灵一样,传达了造物主的神圣和神秘力量。但是,没有哪个马赛克艺术家能像卡瓦利尼那样,用如此有力地来传达出身体和道德的力量。他用他丰富而充满活力的笔触塑造了这个头部:蜿蜒的发丝增强了光环大圆圈内头部的圆润感,强力拱起的眉毛和清晰的眼睑,以及那双黑色的瞳孔能够穿透我们的心灵。这不再是一个温顺和受苦的基督,而是一个英雄般的形象;不再是马赛克中无须的青年,而是一个具有罗马式力量和超自然力量的万能者。</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除了罗马的卡瓦利尼之外,还有两位同时代的艺术家,他们是乔托的先驱,使意大利绘画成为一种本土艺术,摆脱了仍支配那些平庸工匠的拜占庭风格:佛罗伦萨的奇马布埃和锡耶纳的杜乔。
</p><p class="ql-block"> 一是 契马布埃(CIMABUE,1240-1303)【比卡瓦利尼年龄或许小几年】他在罗马结识了卡瓦利尼。乔托(约1267年—1337年)后来成为契马布埃的追随者和助手,他们一起装饰了阿西西圣方济各教堂的大型壁画。与卡瓦利尼一样,奇马布埃努力将他本土的力量注入拜占庭艺术的传统模式中。在他早期的作品《圣母登宝座》(现藏于乌菲齐美术馆)中,圣母怀抱赐福的小耶稣,周围是天使们,他们的翅膀衬托着装饰着大理石的高大宝座,他创造了一个庄严的信仰图像或圣像。</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一幅充满威严的画面,圣母以她深邃的杏仁状眼睛凝视前方,目光深不可测,她坐在带有凹形拱门和柱子的建筑宝座上,被天使群簇拥着,天使们向她倾斜着头,有一种旋律般的节奏。圣母的蓝色披风环绕着她巨大的身形,形成了带有律动的褶边。然而,尽管华丽的宝座、丰富的金箔使用、严格的前置位置和对称性都遵循拜占庭传统,圣母的巨大形态、她压倒性的宏伟气势,以及下方拱门中富有情感的先知形象,都为这位原始大师的艺术注入了新的个性化元素,</p> <p class="ql-block">《圣母登宝座》(现藏于乌菲齐美术馆)</p> <p class="ql-block"> 到他晚年,他创作了另一幅《圣母像》(现藏于卢浮宫):这里的宝座不再那么突出,褶边不再那么棱角分明,圣母、圆头卷发的小耶稣以及陪伴的天使变得更加简洁、更具吸引力,与人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卢浮宫的圣母形象似乎更显得亲切。她端坐在永恒的威严中,她庞大的身躯被有机的褶边塑造。她怀抱的那个威严的小耶稣,他的手既赐福又命令。祂身着长长的灰色长袍,直立着,严肃的神情超越了祂的年龄,祂是大母神(Magna Mater)膝上的全能之主(Pantocrator)。</p> <p class="ql-block">《圣母像》(现藏于卢浮宫)</p> <p class="ql-block">【在华盛顿国立艺术馆也有一幅相似的作品,以前一直标为奇马布埃所作,最近改为不知名画家所作。其圣母圣子的形象与前两幅相似,但是总的来说,明显比前两幅质量要差,也比较粗糙。】</p> <p class="ql-block">《圣母像》(华盛顿国立艺术馆)</p> <p class="ql-block"> 契马布埃(1240-1302)是一位极具戏剧性的艺术家;他在1277年至1280年在阿西西工作,那里有一幅他创作的《耶稣受难》,即使在受损壁画的模糊轮廓中,我们仍能感受到其悲剧性的力量。</p> <p class="ql-block">《耶稣受难》(意大利:阿西西)</p> <p class="ql-block"> 在那里,他还画了一幅《圣母与天使和圣方济各》,这是伟大的方济各会或托钵僧团创始人的最真实的形象之一,他也是十三世纪初宗教复兴的领导者。【圣方济各逝世于1226年,也就是大约在契马布埃出生之前10左右。】。契马布埃并没有美化这位圣人。一个矮小而坚毅的身影穿着他那简陋的修士服面对着我们,他留着胡须,剃度的地方有一圈浓密的头发,他的手和脚上都带着基督伤口的圣痕。这并不是一幅写生肖像,因为圣方济各在1226年就去世了,但它真实地反映了圣人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后来被传说所歪曲和削弱。画中它传达了一种坚定的意志、力量和忍耐力,以及痛苦、怜悯、同情,并在那黑色深深邃的目光中,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升华力量。这才是真正的圣方济各:他以炽热的信仰为动力,用瘦弱的肩膀支撑着因着傲慢和世俗化而摇摇欲坠的教会大厦。后来的艺术家们都为这位圣人穿上了华丽的服饰,但契马布埃的画像与真正的圣方济各最接近,这是一幅粗犷、带有悲剧性和令人难忘的形象。</p> <p class="ql-block">《圣母与天使和圣方济各》(意大利:阿西西)</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杜乔·迪·博尼塞尼亚(</span>DUCCIO DI BUONINSEGNA 出生年代?-逝世1319年)<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span>意大利绘画中最伟大的大师中第三位,他与契马布埃和卡瓦利尼一起,将拜占庭的新希腊化艺术注入了意大利的风味。他出生在锡耶纳,距离佛罗伦萨仅约四十英里,在那里他和他的追随者发展了一个与佛罗伦萨画派相竞争的流派。正如乔托的作品成为佛罗伦萨几代人的里程碑和灵感一样,杜乔是邻近锡耶纳流派的生命力。但由于他比乔托早出生一代,一度也曾以契马布埃为师。有人认为他是“古代伟大艺术家的最后一位,与作为现代第一人的乔托形成鲜明对比”(贝伦森)。</p><p class="ql-block"> 他与契马布埃及其古典风格的绘画方法如此接近,即在精美的宝座上绘制真人大小的圣母像,她们有着忧伤的大眼睛和雕塑般不动声色的面容,以至于其中一幅画作曾被轮流归功于两位大师。作为一名年轻人,杜乔于1285年前往佛罗伦萨,并在契马布埃的影响下创作了《卢切莱圣母》,但是,在宝座两旁跪着的天使身上,却展现了一种新的、非同寻常的优雅和温柔。</p> <p class="ql-block">《卢切莱圣母》(佛罗伦萨)</p> <p class="ql-block"> 杜乔(Duccio)于次年返回锡耶纳,在那里他开始发展出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这种风格与契马布埃(Cimabue)和卡瓦利尼(Cavallini)那种充满力量的“罗曼风格”截然不同。他可能曾前往君士坦丁堡,或者至少是向一位拜占庭艺术大师学艺,因为他在成熟时期的作品中,在叙说圣经故事的安排上明显借鉴了拜占庭的模式。</p><p class="ql-block"> 他成为了一位生动的叙述者与图像化的戏剧家,或者说一位“绘画的戏剧作家”,将他笔下的人物像耶稣受难剧中的演员,但他们更像是神圣符号,而非血肉之躯的真实人物,却在其神圣使命中表现得非常有力。在杜乔的《福音书》插图中具有中世纪的精神,哥特式的线条、拜占庭式的构图和象征性的语言,将这些交织融合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他的杰作是为锡耶纳大教堂绘制的大型祭坛画——《庄严圣母像》(Maestà),创作时间约为1308至1311年。这件作品描绘了圣母与圣婴被天使和圣人簇拥的场景。该画板正反两面都有绘画,上方哥特式尖顶部分描绘了使徒的形象,下方基座则讲述了基督的童年故事与圣母的一生。</p><p class="ql-block">画作背面绘有*《十字架受难》和主的受难事迹。</p><p class="ql-block">这件辉煌的祭坛画如今已部分散佚,但在当时完成之际,它曾被隆重地从杜乔的画室抬入大教堂,沿途举行了盛大的游行庆典,甚至还因此宣布了公共假日。这一天,商店都关门了,主教下令召集一大群虔诚的牧师和修士组成一个庄严的游行队伍,由城市的九位领主、所有官员以及全体民众陪同。
最尊贵的市民们一个接一个地紧靠着上述祭坛画行走,手持燃烧的蜡烛;后面跟着妇女和儿童,带着极大的虔诚。他们陪同这幅画板一直走到大教堂,伴随着钟声,按照惯例绕着教堂广场游行,以更崇高的荣耀和敬意献给这幅高贵的画作。……整整一天,他们都在祈祷中度过,同时慷慨布施以救济穷人,恳求上帝和祂的母亲——我们的保护者——以她无限的慈悲,保卫我们免受一切逆境和邪恶的侵害,守护我们免受锡耶纳的叛徒和敌人的威胁。</p> <p class="ql-block"> 《威严圣母》(Maestà)的主画板至今仍保存在锡耶纳大教堂博物馆中,这是一幅形式古老的祭坛画,人物静止不动,紧密排列在三个层次中,没有移动的空间,然而这些使徒和天使虽仍遵循拜占庭模式构图,却形象显得高贵而优雅。</p> <p class="ql-block">《庄严圣母像》(Maestà)(正反两面)</p><p class="ql-block">锡耶纳大教堂</p> <p class="ql-block">反面</p> <p class="ql-block">使徒天使像</p> <p class="ql-block"> 祭坛画下部的一个个小场景(predella)则分组更自由,其形象,动作也更生动活泼。其中一幅场景描绘了《耶稣开启盲人双眼》,故事发生在一个中世纪小镇上升的街道上,粉红色和灰色的房屋正面在光影中宽阔地呈现,奇特地向空间深处退去。在这里,使徒们围成一个坚实的、立体感十足的群体,观看奇迹的发生,而基督身披闪亮的蓝色斗篷和猩红色长袍,触碰一个乞丏盲人的眼睛。在右侧,同一个乞丐因用耶稣的水洗眼后恢复视力后正在离开,这一场景会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画面上使徒们似乎无法站稳,乞丐的手势和姿态更多是象征性的而非自然状态之中。</p> <p class="ql-block">正面有两幅(上面蓝圈划出)在华盛顿国立美术馆。</p> <p class="ql-block">一幅是《圣彼得与圣安德烈的召唤》</p> <p class="ql-block"> 在上面这幅《圣彼得与圣安德烈的召唤》中,杜乔运用了极其简约的表现手法。两位渔夫正在他们古朴的小船上收网捕鱼时,听到了主的召唤。
基督的头部凝视固定,依然带有明显的拜占庭风格,祂站在悬崖上,悬崖衬托出祂纤细的身形。圣安德烈听到了召唤但并未理解,而心地坚毅、体格健壮的圣彼得则举起手,仿佛要宣誓效忠,并以奉献的热切目光注视着主。杜乔紧密遵循拜占庭马赛克的图像模式,例如拉文纳新圣阿波利纳雷教堂(Sant’Apollinare Nuovo)中六世纪的马赛克画。在那里,《圣彼得与圣安德烈的召唤》几乎相同,只是马赛克中的年轻基督没有胡须,身后衬托着一个巨大的太阳般的光环,祂以神秘的目光面对观者。</p> <p class="ql-block">拉文纳新圣阿波利纳雷教堂(Sant’Apollinare Nuovo)中六世纪的马赛克画:《圣彼得与圣安德烈的召唤》</p> <p class="ql-block">还有一幅《基督诞生》</p> <p class="ql-block"> 杜乔用中世纪的手法来描绘荒原在下面这幅《基督受试探》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这里,主从一块岩石高地上斥责魔鬼,因为魔鬼用这世上的王国诱惑祂。下面锡耶纳这座像玩具般的城市,带着尖塔和城垛墙,环绕着黑暗而突兀的身影——威严的基督和长着翅膀的恶魔那鲜明的轮廓。在一片布景般的岩石背景下,善与恶之间以及一种强烈的形象来表現出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下面这幅《墓前三玛丽》中,嶙峋的岩石表面耸立在白袍天使身后,天使坐在七个空墓之上。这是杜乔(Duccio)最为大胆的形式创新之一,巨大的岩石金字塔高耸在天使身后,天使身着闪耀的衣袍,跨坐在墓上,在幽暗的光线中显得神秘。三位妇女面对眼前这一幕显现惊讶。她们原本带着香膏瓶为耶稣涂身前来,却发现主已从墓中复活。</p> <p class="ql-block">两位穿红袍的手里捧着一瓶香油,注意他们的眼神与表情。</p> <p class="ql-block"> 同样,在下面《登山变容》中,基督所站的位置因岩石的第八峰而显得更加突出,他站在摩西和以利亚之间,而使徒彼得、约翰和雅各则以拜占庭式的方式,惊讶并带着崇拜蹲伏在山脚下。杜乔在明亮的色彩上表现出色:基督袍子上的金线以哥特式绘画的描绘,呈现出一种光芒。圣雅各的蓝色覆盖在深红之上特别耀眼。玫瑰色的山丘,金色光环的雕刻阿拉伯式花纹,基督面容上铜色的头发和饱经风霜的色调。圣经先知们的美丽与庄严,在向基督致敬时表现得淋漓尽致。</p> <p class="ql-block"> 杜乔的同时代人兼追随者乌戈利诺·达·锡耶纳(Ugolino da Siena 1280? – 1349))重复了杜乔的《庄严圣母祭坛画》中的许多主题,其中之一是《基督被出卖》。乌戈利诺仅采用了中心群体,士兵和法利赛人紧密地聚集在一起,包含了三个同时发生的动作。基督一动不动地站在中心,承受犹大假惺惺的拥抱,而瘦削的罗马军团士兵抓住他的肩膀,冲动的彼得则冲上前去砍掉马勒卡斯的耳朵。在杜乔的版本中,中央的树木高过基督的形象,而右侧一群逃跑的使徒则平衡了主要的人群。通过专注于背叛的残酷戏剧性,并将其局限在岩石谷底,乌戈利诺简化了杜乔的戏剧性构图。</p> <p class="ql-block">乌戈利诺·达·锡耶纳:《背叛基督》</p> <p class="ql-block">杜乔:《背叛基督》</p> <p class="ql-block"> 杜乔所绘制的基督生平故事中,依然以拜占庭马赛克的传统模式,但是巳经用优雅、面部表情和手势中新的情感内容,以及对周围空间和建筑更现实的描绘而被重新创造。当时,意大利本土的拉文纳,以及西西里的蒙雷阿莱【下面有註解】都呈现了新希腊主义(拜占庭)的形式与图案,除了锡耶纳以外,当时任何其他学派都没有能力通过绘画戏剧感和风格提炼来表达,并且而得以强化。</p><p class="ql-block"> 杜乔首先是一位基督教人文主义者,他的《庄严圣母祭坛画》,以修道院微型画家的装饰风格,是对中世纪信仰的绘画表达。他是一位叙事艺术家,沉浸在他神圣主题之中,抓住圣经中重要时刻,用他个人的抒情主义改造了马赛克的艺术。之后,乔托也使用拜占庭的范本来描绘基督的受难,但他更具强烈的戏剧性和现实主义。杜乔的人物姿态不够稳固,结构不够坚实,但他们总能以其形式的精神语言、平衡的组合和具体的某些精确性,令人信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註:蒙雷阿莱主教座堂是世界上现存最大的诺曼式建筑,由古列尔莫二世开始兴建于1174年,到1182年奉献给升天圣母。蒙雷阿莱大教堂反映了拜占庭文化和艺术的影响力在意大利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这座建筑的罕见之处在于它协调地将拜占庭镶嵌艺术、阿拉伯建筑风格以及诺曼式样融合于一身,使它可以和西西里地区仅有的几个建筑杰作想媲美,而世界上其他的地方则很难找到这样的建筑。】</p> <p class="ql-block">华盛顿国家艺术馆中有三幅画在此文中提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