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9致敬红旗渠精神

汪磊

<p class="ql-block">太行山的晨雾还未散尽,崖壁上的红旗渠已泛起粼粼波光。站在青年洞前的观景台上,望着这条悬挂在百米绝壁间的"人工天河",我忽然想起曾在纪录片里见过的画面:三百名青年突击队员悬在峭壁间,一锤一锤凿穿坚硬的石英岩,钢钎与山石的撞击声在峡谷中回荡了整整一年零五个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沿着依山而建的步道前行,手指抚过渠壁上深浅不一的凿痕,那些被岁月磨去棱角的痕迹里,似乎还残留着当年钢钎的温度。在分水闸附近的纪念馆,褪色的藤编安全帽、磨成月牙形的铁镐、泛黄的施工日记静静陈列,展柜里一份1960年的粮食供应记录刺痛人心——每人每天六两口粮,却要完成两立方米的岩石开凿量。讲解员指着一张老照片说:"这位叫任羊成的除险队长,腰间缠着麻绳吊在悬崖排险,被落石砸得满嘴是血,吐掉三颗牙齿继续作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转过鹰嘴崖的险弯,忽见渠水在阳光下碎成万点金星。几位头戴草帽的老者正在渠边清理落叶,他们布满老茧的手掌摩挲着水泥渠壁,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孩子的脸庞。"当年我爹就在这段渠上抡大锤,"其中一位老人直起腰杆,"放炮炸山时哑了炮,他抢着去排哑炮,再没回来。"他的声音混着流水声,在峡谷里荡起奇异的回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中午时分,我们站在创业洞遗址前。六十年前,林县百姓就是举着这样的马灯,在寒夜里用体温融化冻结的炸药。此刻山下华灯初上,新城区车流如织,而山间的渠水依然在石槽里淙淙流淌。崖壁上"重新安排林县河山"的朱红标语虽已斑驳,却在晚霞中愈发鲜艳——那分明是一个民族永不风化的精神坐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