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94)| 读书杂谈

光翟

<p class="ql-block">一、略说《暂坐》(贾平凹 著)</p><p class="ql-block">读罢贾平凹的《暂坐》,就觉得人生是一次暂坐,不管你来自哪里,所行何事,也都如昙花一现,最终还得离去,也许是去了天堂,也许是去了地狱,也许是继续奔波,如回圣彼得堡的伊娃。小说是写一群市井中的女子,其实也是写了大众。任何处于社会关系中的人都不可能独善其身,高洁如海若的女中豪杰,也是依托了上层关系,低价租了小楼作“暂坐”茶庄,风光之后又被扯进一桩腐败案子中不知后事儿如何,也终因她这个主心骨的离去,使这十位女士如风吹散。</p><p class="ql-block">小说文笔细腻,语言洗练,但却也深浅有致,意在言外,发人深省。记下这生生死死的奇女子:伊娃、海若、陆以可、希立水、虞本温、辛起、司一楠、应丽后、高文来、向其语。还有作家、书画家羿光,一个见美女就不撒手的中年男人,光环之下,也不过饮食男女而已。老贾给这十位女子取名应均有涵义在,再读时做些笔记,理解其意涵。</p><p class="ql-block">其实一切道理和教训都包含在生活当中了,而文学作品只不过是强调和突出了它们。所以,不少人并不看好文学,认为那不过是生活的描摹罢了,之所以耐看、有魅力,是作者将生活做了戏剧化的处理的结果。而喜欢读文学作品的,不是等闲之人,就是寻求刺激或借以进行深入思考人生。</p> <p class="ql-block">二、生活与文学</p><p class="ql-block">似乎人们都觉得德性重要、感情珍贵,可在现实生活中,有几个人能够将德性一以贯之、让感情毫无动摇呢。在真实的生活中,人们往往是自我矛盾的,常常因为自身的利益和欲望而违背自己的理性,让感觉和冲动牵着自己的鼻子走,甚至为了面子与虚荣而放弃自己曾经笃信的道理。我们从生活中观察到的人和事,之所以让人费解,就在于人性的这种矛盾性,它总是让我们叹息或愤怒。 </p><p class="ql-block"> 在文学作品中,那些偶然的因素之所以成为故事转折的动因,也正是基于人性的矛盾性;正是生活中的这种矛盾性,才有了作品中人物表现的矛盾性。换言之,任何作品中人物的矛盾表现,都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与生活实际不同的是,作者采取了集中归类的手法、设计了富有戏剧性的起承转合,从而使作品中的矛盾冲突显得更加陡然,使之出乎意表、合乎情理,在触目惊心的故事中发人深省。</p><p class="ql-block"> 如果我们能够沉下心来,排除主观的干扰,认真审视自己和他人,就可以窥见人性的本色,自然不会为今是而昨非的人生表现而讶异了。由此,对一切文学故事的理解也就不在话下了。不管是现实的人,还是塑造的人,都是矛盾的复合体,大到巨擘伟人,小到贩夫走卒,概莫能外。</p> <p class="ql-block">三、“戏”胜人生</p><p class="ql-block">人生本不过是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的故事。平淡的是如流水的生活,起伏的是演绎故事的编织。因为人生过于平淡,人们需要故事来迎合自己的感受,激发生活的情趣,这就是小说、戏剧的用武之地。写作,既需要洞悉生活、善于发现和编织细节,更需要设置情节、制造悬念,否则就不能通过故事激发出超出生活本身的情感体验,起不到“教化”人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四、写作是排遣孤寂的一种方式</p><p class="ql-block">人是最害怕孤独的生物,所以集群结社,借以排遣自己的孤苦无助之感。但因为人心性不同,即使集群结社中的个人仍然因为人的性灵差异而难以达到水乳交融的融合水平,孤寂还是无法消除的痼疾。人类发明语言文字之后,为人们的交流开辟了新的渠道,即使当面交流而不得,还可以通过文字而交流。从某种意义上说,写作就是孤寂者的交流手段,不管有无人看,只要写作者通过书写抒发了自己的感知,就相当于和人进行了交流,也就相应的纾解了心灵的困厄,使自己的心灵脱困。至于外围和将来有无共鸣者,其实不在写作者的考虑之内,因为文字既出,就如嫁出去的女儿,是被爱还是被休弃,就看她的造化了。</p> <p class="ql-block">五、也说“莫言”</p><p class="ql-block">读莫言的作品让人痛苦和无措!也许他的本意是克服概念化的人物塑造,但他却混淆了概念,好人不是好人,坏人不像坏人,貌似客观性描写人物,实则把人混沌化、模糊化,把各个时期的人描写成印象恍惚的似是而非的存在,“历史”成了大花脸,你虽有所感觉却无法把握。从他的作品里,你读出来的东西似乎没有立场、没有是非,只有阴阳难辨的人物,让你感到人生就是一场闹剧。其实,没有立场就是立场、没有是非就是是非,处处呈现出虚无主义的面孔!什么学习魔幻现实主义,实则是刻意歪曲,用编造的、脱离历史真实的东西来充当“历史”。鲁迅的小说再怎么批判,总能引起疗救的注意,总是其是非善恶观念的体现。而莫言这个迷恋、卖弄“乳房”的大作家,再怎么看,从其书页中浮现出的就是一个二流子的形象!唉,可惜如此为文的作者也能上所谓的“大雅之堂”。呜呼哀哉,斯文扫地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