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的追思(一)

张菊芹

<p class="ql-block">春分前一天,我打电话给我三嫂,我想陪她去给我三哥扫墓。</p><p class="ql-block">三哥离我们而去太过突然了,突然得就像新冠疫情的突袭,使我们猝不及防,又无可奈何。三哥是新冠疫情管控放开当月走的,他走得极为潇洒,极为幽默。就像他的为人与风格。他本就长得帅气,加之着装干净整洁,六十多岁,没有一点沧桑与油腻。本就豪迈、开朗的他,可以将许多中国的经典歌曲演唱得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幽默风趣一直伴随着他,以至于那天午睡后,他从沙发上起来,整理好衣服,驾鹤西去时,家人们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不一会,他会回到人世间,谁想,任凭多少人,如何地千呼万唤,他就是不回头。</p><p class="ql-block">三哥走后,最最难过的是三嫂。我们姊妹八个,虽说是一娘同胞,但没有谁能代替三哥帮三嫂不再那么心碎。三嫂姊妹六个,虽说也和我们一样,绝大多数都住在银川,彼此关照着,但无人能代替三哥的位置,让三嫂的肩膀有个依靠,让三嫂的叹息有个回应,让三嫂的泪眼不再婆娑。</p><p class="ql-block">三哥走后,我不再像他活着时那样,隔三差五地给他打个视频,或是坐车五十多分钟赶去见个面、吃顿饭,无拘无束地聊天,聊我们小时候,聊我们的双亲,聊我们的兄弟姐妹。三哥走后,我与三嫂家有了距离,自然而然地不再像以前那般热情,有事没事去叨扰他们。</p><p class="ql-block">是谁让我们彼此疏远了?是时间吗?</p><p class="ql-block">三嫂说,她已经到了中宁,没有联系我,想着我忙。我说我想我三哥,说着,我们彼此都放声大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