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无果也温暖

笑对人生

<p class="ql-block">  1975年初秋的一天下午,我从县城回来,在半路上,我以前的一个初中女同学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回家再看。说是初中以前的同学,其实,我俩只是在小学五年级到初一上半年,在一个班同过学,初一下半年,我就转到相邻的另一个公社中学上学去了。1973年,我考入铁峪铺高级中学,她没有考上高中,便回家劳动了。我高中毕业回乡后,在大队担任团支书、负责文艺宣传队,我们又经常在一块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她可能早上就知道我去了县城,算准了我返回的大概时间,就在家门口等着我。路过她家门前公路时,她叫住了我,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双眼含情的望着我说:“拿回家再看吧!要赶路哩,一会儿天就黑了。”</p><p class="ql-block"> 说实话,打上学以来,直到高中毕业,还没有人给我写过信。在离家门口不远处的小河边,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看了起来。信中字里行间,充满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对一个倾慕己久的小伙的浓浓爱意,芳心暗许,情溢纸上。我是第一次看这样内容的信,直看的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p><p class="ql-block"> 看过信后,我回顾了此前我们之间的一些细节,都与此信对上了号----</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冬天,我们在大队办公室排戏结束,她把我们上片两男两女4个人引到她大姐家住宿。她大姐夫在外县工作,平时不能回家。家有两个空房子。当晚两个女的睡一个房子,我与另一个男同学睡一个房子,而她和她大姐及孩子挤睡一个房子。不一会儿,我们就睡着了。后来听到耳边有人悄声唤我,原来她一直没睡觉,在炕洞口给我烧了一个红薯,悄悄地叫醒我,让我吃了。还有一次,我们在她那个生产队支援搞农田基建,地块就在她家门前的河滩地。她把我们几个人一块叫到她家中吃饭。其他人端着碗到门外的场边去了,她非要让我在她的小房子吃,并在我碗里埋了两个荷苞蛋!原来,我这位女同学早就对我有心了。只是我那时还有点懵懂,把这当成同学之间正常的好……看来,女孩比男孩成熟早二三年这话是真的。</p><p class="ql-block"> 后来,一切好像进展的很自然。她常来我家,回去时我用自行车送她回家。她要学裁缝,我父亲还给买了一台缝纫机。我又亲自送她去30里外的铁峪铺,还安排在我最好的同学家中……</p><p class="ql-block"> 一个冬天,我被爱情温暖着。但我总觉得我们的爱情我,不像小说中写的那样让人爱的死去活来。可能是由于初、高中两年所学的知识不在一个层面,“三观”认知不统一,待人接物等许多细节上也不尽相同。这样,慢慢的,两人的关系降温了。</p><p class="ql-block"> 过了春节,传来她又和相邻的桃花乡一个刚从部队回来的退伍军人谈恋爱了。在一个清冷的早晨,我上县城路过她家时,我把她叫到路边,将我头天晚上写好的分手长信连同她给我的情书一起递交给她,并当面表示了我的谢意,然后分手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分手的那一年冬天,我考上学走了。她和邻乡的那位退伍军人也没有结果。1978年,她远嫁省城西安了。日子过的还不错。</p><p class="ql-block">(下图:我的老家资峪沟。文中的那个“她”就在这个村子里。)</p> <p class="ql-block">  如今,近半个世纪过去了。当年的青春懵懂早已不再。尽管我俩没有成婚缘分,爱情没有正果,但我还是要感谢她,她是我抹不掉的的一段初恋。感谢在那个战天斗地的年代里,在那个冰雪封冻的冬天,那份情书,那段初恋,一直尘封在记忆里。尽管无果,但回忆起来仍然觉得很温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