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相茹

安娜

<p class="ql-block">  我和相茹是同年同月参加的工作,那是1977年12月,她比我早报道了几天,还比我大10个月,都是77届高中毕业生。</p><p class="ql-block"> 如今她走了,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剩下的只有回忆。那些旧人旧事,虽不曾经常提起,也不曾忘记过。</p> <p class="ql-block">  当时的我们俩毕业分配到某社区医院,70年代称之为卫生院,她被分配到中药房,我被分配到西药房。两个药房相邻同走一个门,因为年龄相同,兴趣爱好也大致相同,所以工作之外我们俩能玩到一起。也是很要好的同事兼朋友。医院是个做学问的地方,有职称的评定,有等级的区分,像我们俩这样没有专科学校的学历,在药房工作也就是个药工,我们俩的工作性质基本上也是一样的,都是为患者配药。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我们俩便有了继续上学的想法,主要是想提升自己的能力为今后的职称评定考虑,不能做一辈子的药工。</p> <p class="ql-block">  于是我们俩经常下班后一起去上夜校,补习高中的课程,学习英语,经常是我住在她家,吃喝不分,偶尔她也会到我家小住,因为我家是平房,没有她家的条件好,就这样我们俩互相鼓励,互相学习,因为还要工作所以我们俩的学习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晚上,有时学到深夜。偶尔周末我们俩也会放松一下,去水上公园,北宁公园去看看风景。后来她考上了南开职业大学学中医,我考上了职工医学院学医院管理。</p> <p class="ql-block">我的18岁到24岁这几年里,过的无忧无虑,我和相茹相比,工作上我也是很努力,但是每年的先进几乎都是他的,这个我也不挣,我知道我挣也挣不过她,因为她母亲是我们系统二级医院的院长。那时的我因没有背景所以只能努力工作,努力学习。我在西药房工作了3年以后也被院领导调到了中药房,这样我们俩每天工作在一起,学习在一起。几乎比亲姐妹还要亲。所以她的离去我是很伤感的。</p> <p class="ql-block">我很怀念那个时候,那时的院长、书记没有什么架子,很平易近人。我和相茹经常会去院长家小坐,也经常会有些恶作剧。总之在没结婚之前我们俩每天虽然工作很累,但是我们开心的时候也很多。单位的年轻人并不太多,每年团日活动的时候院长会带着我们去划船。</p> <p class="ql-block">大概是后来我们俩学的东西不同,学校不同,我又是离开单位脱产上了3年学,加之后来各自都结了婚,成了家,除了工作还要照顾家,而且各自的工作都有了变化,她去了心电图室,考了心电图技师,我调到区卫生局做了一个小科员,所以我们之后就再没有那么多的话可聊了。见面也只聊一些孩子的事。但是他对我的好,我一直铭刻于心。</p> <p class="ql-block">我退休前搬了家,从和平区搬到河东区,那时相茹送了我这个花瓶,我一直珍藏着,退休十年里我们俩几乎没有了联系,也许都在忙,忙着家里,忙着帮儿子带孩子,忙着去看世界,对于她的病,和她的离去我也是听同事说的,真的很为她惋惜,如果我要是早一点知道她的病,虽然不能帮到她什么,起码我可以在她的有生之年去看她~,现在一切都晚了。</p> <p class="ql-block">如今66岁的我,身体也不是太好,知道她走的那天,我也在住院。我们都是红尘过客,一路奔忙,人生百味杂陈,生活不易,我也要且行且珍惜,只要不把平常日子过成荒芜,不慌不忙,努力了,尽力了,那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p> <p class="ql-block">余生中的每一天,能够在静好中度过,感受到活着的美好,在风轻云淡的日子里,遇见一朵花开,也是人生有幸。在这个世界里,经历风霜雪雨,愿余生安好,岁月无恙。愿相茹一路走好,愿天堂没有痛苦。来生再做好姐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