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画意知青小屋</p><p class="ql-block"> 韩世璘 文/图(除封面外)网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超杰兄友,同龄人,稍长于我。领我也是邀约我吧,到他插队当知青的时候,看看他曾经居住过的小屋。他插队的地方位于钦州市大塘镇的乡间,离南宁有一百多公里。知青时,超杰兄算是插队,也有回乡意思,他的父亲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因而和这块土地还有着情感上的交集。</p><p class="ql-block">“知青”是一个渐行渐远的名词,会慢慢走进历史档案,尘封起来的。而今,有获“知青”殊荣,或说有“知青”阅历的人,大抵已是古稀年岁,或说正在步入古稀的年岁。</p><p class="ql-block">知青,在我的理解里,没有那么复杂,所谓的知青,就是中学毕业了,年满十六岁,要自食其力了。无非就是到农村,到农林场(军垦农场),到边远的山区去就业或者临时就业一下的事情。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社会从近百年的社会动荡,战乱苦难中刚刚走出来,社会稍稍的平静,我们的父辈们生娃的念头大增,出生率暴涨,十几二十年后,这些娃,自然是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立门户糊口守家的。那时的中国于内于外都缺少消化大批就业人员的环境和通道,所以,到农村,到农林场(军垦农场),到边远的山区去就业或临时就业一下,也是国家管理的权宜之计。娃娃嘛,冠上一顶“知识青年,大有作为”的帽子,也会骄傲的。这便有了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场面,也有了几许人生月圆月缺的故事。</p><p class="ql-block">以上文字算作是对“知青”名词一种既简单又无聊的直白“科谱”吧。曾遇见过,有一位老插青向一位年轻人诉说知青生活的磨难,年轻人一面的懵逼,乜斜着疑惑的眼光,小心受骗似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p><p class="ql-block">当然,如果是同龄人,又有过类似的知青阅历,交谈起来,那就信任得多,甚至会眉飞色舞,或兴奋或伤悲描绘那段逝去青春的故事。</p><p class="ql-block">随超杰兄到了他的旧居小屋处,所见的小屋是名副其实的知青小屋,青砖土瓦简易砖砌小屋。小屋已废弃破落,没有利用,更没有人居住,不过它的形制尚在。小屋不大,两间小房并排相连,每间约为7—8个平方,一间瓦盖还好,屋内是空无一物,一间瓦砾已损,屋内也是无物,正午明媚的阳光,从屋顶破损瓦砾和檩条空隙中直射而下,灿灿然的,小屋里分外的明亮。屋外墙角处,一株少叶蔓枝的树种,在屋顶的上空姿肆伸展,漫舞在蓝天白云之下。小屋旁不远的土墩,一簇攀延而上的菊花属千里光,开着朵朵明丽的黄花。站在屋前平视远方,是一块块相连的水田。村落的道路穿越水田消失于山峦之间。地平线上是低矮的坡山,随轮廓起伏于田野之上。这算不算得上是远方的诗?我不知道。</p><p class="ql-block">既然是不是“诗”说不清楚,倒可以转移视线,说说色彩。眼前小屋的情景还是很具象的,青砖青瓦,主色调还摆在这里。给破旧的知青小屋修饰一下,不需要掏腰包,也不需要购买真材实料的修房器具而为之,可以通过绘画的臆想,重塑清新,追溯青春的故事,何不叫作“画意知青小屋”呢?</p><p class="ql-block">面对眼前的小屋,有了想画一幅油画的念头——</p> <p class="ql-block">画意知青小屋,油画63×45</p> <p class="ql-block">网络上也不鲜见有关知青小屋的话题,相信大多数经历那个岁月的知青老者都有深深的感受,也相信每一间居住过知青的小屋都有属于自己独家的故事。“故事知青小屋”那是肯定的。至于“画意知青小屋”,需要在“故事”里面再添加色彩构成“画意”,让“故事”有色彩的递进与衰减,更有层次感。风格是不是要粗放一点,带点乡间的野味。纠结在画的构图之中…</p><p class="ql-block"> 超杰兄友,同样也沉浸在他曾居住过小屋的故事之中,用手机拍着视频,大声地说解“我在这个小屋里,住了好几年,小房子里现在还在回响我拉的琴声,小提琴声,二胡声…”还哼起巴赫的A小调G大调乐段什么的——反正是我不懂的。</p><p class="ql-block"> 超杰兄友的父亲在广西广播局曾做过音乐编辑,虽然在那个有点怪怪的年代,时运不济,但父亲养就出来爱好音乐的基因,一定是转移到超杰兄友身上。以至我认为超杰兄友是对音乐已超出常人的爱好水平了。</p><p class="ql-block">超杰兄友爱好音乐,爱好小提琴,还延展到修理损坏和破旧提琴的行当之中,修好的旧琴,让修复的琴声重新飘洒起来,得到一种快乐享用,很嗨了。</p><p class="ql-block">超杰兄友曾获得过一把有来头破旧的小提琴,经他的修复,小提琴重新响起悠扬的声音。然而他很纠结贴于琴内一枚标签,是用英文书写的,超杰兄也展示过我等好友。</p> <p class="ql-block">中国制作的第一把小提琴</p> <p class="ql-block">经过超杰兄友对琴内标签的不懈探索和求证,终于知道,这把小提琴是由著名音乐家、曾担任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的谭抒真先生在1935年制作的,也是在中国的土地上,由中国人制作的第一把小提琴。</p> <p class="ql-block">谭抒真老先生</p> <p class="ql-block">2020年,超杰兄友把这一小提琴捐赠上海音乐学院,作为文物馆藏起来,一时成为网上传颂的佳话。超杰兄友亦自我解嘲这是“廖某人的高光时刻”。当然,这是正能量,我等友人是为超杰兄点赞的。这也是故事小屋修成的正果,是“画意知青小屋”美的延伸。</p> <p class="ql-block">网络截图。这把琴内贴有一枚手书标签,上面用工整的英文印刷体写着 “仿约瑟夫•瓜奈利1741谭抒真1935年作于青岛”。</p> <p class="ql-block">网络传图</p> <p class="ql-block">网络传图</p> <p class="ql-block">网络传图</p> <p class="ql-block">于此,在油画“画意知青小屋”,添置了一些华丽,小提琴是要有的,把它挂在屋檐下,二胡也是要有的,把它搁在墙边,还有散落的谱架。虽然它们的存在与农事专用的犁耙,锄头,簔衣,凉晒的玉米串,还有回归的耕田水牛,鸡狗的热闹,似乎并不和谐,但是也并不相悖,而且是真实的存在。熟悉农具还要善于使用,是一种生存的技能。熟悉小提琴,二胡,优雅地玩转它们,是一种心灵的向往。</p><p class="ql-block"> “画意知青小屋”,也许并不能完整表达小屋曾经主人的情怀,我知道小屋曾经的主人更在意“琴声”,应叫“琴声知青小屋”啊,这是比“画意”更进一层的登堂入室的高位。然而“琴声”,是我所不善表达的,是我的短板。唉。</p> <p class="ql-block">超杰兄拍摄的三角梅,是音乐的符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