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 印象

辛茹沚水(拒聊)

<p class="ql-block">  作为一个北方人,对”“姹紫嫣红”“花红柳绿”这些描绘春天的词语,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触。杨朔先生在他的散文《茶花赋》中写道:“……云南的春天却脚步儿勤,来得快……”,和云南相比,我们这里的春天就显的有点儿太矜持了。</p> <p class="ql-block">  虽然“立春”节气在公历2月4日左右,但即便现在都“春分”节气了,季节变化仍不是特别明显。很多人都还穿着棉服,大多数的树木都还是光秃秃的。垂柳刚刚有些返青,柳枝生出了新芽,柔柔地垂着。</p> <p class="ql-block">  过去老人们常说,“过了立春别欢喜,还有40天冷天气。”事实上,我觉得40天应该不止吧?直到“清明”前后,我们这里才开始有点儿春天的样儿了,但你别忘了,老人们还说过,“寒食还冻破坛子”呢!</p> <p class="ql-block">  我对我们这里的春天的印象除了冷,还有就是风、沙。小的时候,我家前边有一棵大杨树,刮大风的时候,杨树的枝头会发出“哗哗“的响声,风还会刮断一些细枝嫩叶。这样的天儿,往往会更冷。那时候我常想:这风,是杨树刮的吗?如果把杨树砍掉,风还会刮吗?</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段时间,正是春种的时节,过去,经常和父母一起去地里种棉花。地都整岀来了,拔掉了秋后留下的棉花柴、玉米秸,除掉了杂草,所以田野显得特别空旷。</p> <p class="ql-block">  远处,田间地头的一两株柳树被风吹得枝条狂摆,有的地里之前苫好的塑料薄膜也被风给掀起来了。狅风一边吹一边还会发出有点儿像防空警报拉响时的啸叫,真是“狅风怒号”。我穿着旧棉衣,把帽子也戴上,但还是觉得后脑勺被风吹得冷飕飕的。</p> <p class="ql-block"> 我用戴着线手套的手在塑料薄膜上先抠上洞,然后用水桶从地边的水沟里拎水。沟里的水真清啊,被风吹得泛起了一道道波纹。我把水桶里的水倒在一把旧铝壶里,然后往之前抠的洞里浇水。常常是浇的是脚边的那个洞,但一阵狅风刮过,就能把水流刮出两三米远,前边一连几个洞都被浇到了。干一天活下来,又累,又冷,虽然戴着手套,但双手已经被风吹得干裂了,很庝。</p> <p class="ql-block">  近几年,随着环境治理得越来越好,沙尘天气也有了明显减少,但春天还是比较多见。我还记得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沙尘天气,常常是早晨的太阳不是火红火红的,而是有些泛白,周围的天空则是昏黄的。这样的天象,往往会出现沙尘天气甚至是沙尘暴。狂风扬起沙尘,漫天巻地,铺天盖地,让人睁不开眼,不能呼吸,岀门得蒙上纱巾,沙粒把脚脖子打的生疼……</p> <p class="ql-block">  直到4月中旬,气温逐渐恒定,才有了“春暖花开”的㬌象。转眼过了“谷雨”节气,就要“立夏”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春天,人们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她的美好,倏的一下就过去了,真是“一年弾指又春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