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平：浅谈讽喻诗的写作 长青诗学院诗词系列讲座

拾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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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古典诗歌按创作题材的分类中，有一类以讽刺、劝喻为主要表现手法的诗歌体裁，这就是讽喻诗。一直以来讽喻诗便因其思想内容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写作手法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在中国古典诗歌史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讽喻诗利用讽刺和规劝的表现手法，通过巧妙的运用比喻、象征、夸张等各种修辞方法，针对当时的社会现象、人性弱点或过往的历史事件进行揭露、讽刺和劝诫，或表达对社会现状的不满，或表达对社会现实的不公，或表达对过往历史的不忿，或表达对丑陋人性的不屑。诗人们用鲜明的立场、犀利的笔锋、敏锐的触角、冷静的观察和深入的探索，针砭时弊、表达思想，在具有文学艺术价值的同时，还兼具深刻的社会意义。

讽喻诗源远流长，一直以来以其犀利的现实性和深刻的思想性，深受普通民众的喜爱。作为第一部诗歌总集的《诗经》，其中就收录了很多讽喻诗，如其中《硕鼠》《相鼠》《黄鸟》《巧言》等篇，都是借物以讽、寓物相刺的代表作。到秦汉时期，讽喻诗得到了进一步的继承和发扬，特别是在汉乐府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如佚名诗人的乐府《陌上桑》、赵壹的《疾邪诗》等。讽喻诗到了唐代，随着古体诗的发展成熟，讽喻诗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历史高度，唐诗中讽喻诗的名篇非常之多，到了中唐时期，出现了一个影响很大的诗歌流派，即以白居易为首的写实讽喻诗派。

白居易是唐代著名诗人，据说是唐朝诗人中写诗最多的，他一生共写了各种体裁的诗近三千首，有不少的名篇佳作。白居易的诗作大体可以分为四类:讽喻诗、闲适诗、感伤诗、杂律诗，在这四类诗中，白居易自视最重且认为其价值最大的就是讽喻诗。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说道“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由此可知白居易认为讽喻诗是要表现兼济之志的。

一、讽喻诗的特点与本质

一）讽喻诗的特点

作为一种以讽刺和劝喻为主要表现手法的讽喻诗，在历代诗词题材的分类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而其鲜明的批判性则是讽喻诗最显著的特点。这种批判性不仅体现在对当前的社会现象、人性弱点的针砭和揭露上，还体现在对历史事件、文化传统的反思和质疑上。

1、批判鲜明

讽喻诗最显著的特点其批判性，表现在对社会时弊的针砭，对社会阴暗的揭露，对丑陋人性的批判和对历史事件的反思。其犀利的笔锋直指社会现实，敢于批判丑恶，揭露黑暗。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以尖锐的笔触、敏锐的触角和冷静的观察直面问题的核心，对社会中的贫富差距、官僚腐败、道德滑坡等这些不公、腐败、虚伪等现象进行揭露和批判，以批判现实、针砭时弊为己任，对社会不公、人性丑恶等社会现象给予无情的揭露和辛辣的讽刺。

例如：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中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直指唐朝社会贫富差距的尖锐矛盾；鲁迅在《自嘲》一诗中的名联“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表达了对黑暗统治的虚伪进行不屈抗争。而《小雅·黄鸟》中则是对人性丑陋的批判。

2、寓意深刻

讽喻诗往往通过运用比喻、象征、夸张、反语等修辞手法，以增强作品的讽刺效果和艺术感染力。将深刻的道理寓于具体的形象之中，它拒绝直接的说教，通过委婉、含蓄的表达方式让读者自己去领悟所要表达的意思。例如，李商隐的《贾生》：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通过对贾谊遭遇细致入微的描写，把汉文帝那种“不问苍生问鬼神”虚伪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表达了对统治者不识人才、埋没贤才的讽刺。以古讽今，文辞犀利，讽刺辛辣，感概深沉，全诗极尽抑扬吞吐之妙。

3、诙谐辛辣

讽喻诗的语言风格呈现多种多样形式，其语言特点既有幽默诙谐的形式，也有辛辣尖锐的形式。幽默语言表述使得讽刺更加的生动逼真，辛辣的语言表述则使得批判更加深刻有力。例如宋代诗人林升的《题临安邸》：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诗人在这首诗中通过对南宋统治者虽面临外患深重，但在临安（今浙江省杭州市）却偏安一隅，丝毫不顾国家的危亡与复国的重任，营造出虚假繁荣和安逸氛围，将偏安一隅的杭州当作了昔日北宋的都城汴州。诗人在这里以诙谐、辛辣的笔调讽刺了南宋统治者以及一些不明真像的民众沉湎享乐、不思复国的腐败，对国家的命运表达出了深刻忧虑。

再如杜牧的《过华清宫》：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揭露了统治者的奢侈生活，诗人以辛辣尖锐的语言，以小见大，见微知著，通过对一骑红尘送荔枝的细节描写，反映了晚唐时期深刻的社会问题，对统治阶层不顾民生、只图私欲的深刻批判。

讽喻诗的特点主要体现在批判鲜明、寓意深刻和幽默辛辣的语言风格等方面。通过各种不同的修辞手法来达到针砭时弊、弘扬正气的讽喻目的。讽喻诗讽刺时弊、启迪思想的特点使得其不仅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还具有重要的文学价值，能够起到引导社会民众的思想觉悟走向正确的轨道作用。

二）讽喻诗的本质

“讽”和“喻”是讽喻诗两个最主要的内容组成。“讽”指的是讽刺，主要是对社会上存在的丑恶现象和人性弱点的揭露和批判；“喻”指的是劝喻，是通过比喻、象征等手法，委婉含蓄地表达作者的观点和态度，达到规劝的目的。这两个方面的内容就构成了讽喻诗的本质。

1、批判现实，揭露丑恶

讽喻诗中“讽”的本质就是对社会现实中的各种丑恶现象，包括不公、腐败、虚伪等现象，通过诗的形式，进行揭露和批判。讽喻诗将社会现实中存在的各种问题以诗的语言表达、呈现出来，使读者在诗中感受到诗人对社会现实问题的深刻反思和强烈不满。

例如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中这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对封建社会贫富差距的尖锐批判。

再比如宋代曾巩的这首《咏柳》：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这是一首描写早春柳枝刚抽嫩芽的诗，“乱条”明指柳枝初生的纷乱状态，暗含了某种无序、不守规矩的意味，一个“狂”字，既是对柳枝状态的描绘，也是对某些人依仗权势、得意忘形的讽刺。转句中的“解”字，有“能够”“擅长”之意，暗示柳枝似有蒙蔽视听之力。然而这种遮蔽是无法长久的，寒冷的清霜代表着纯净，可清除一切伪饰。柳枝依东风之势而狂妄自大，不知待到清霜降临之时，会剥掉一切虚华和伪饰。

2、劝诫警示，弘扬正义

比喻和劝诫是讽喻诗的另一个表现形式，“喻”的目的是以达到对正义和真理的呼唤，让人们遵守基本的道德准则，摒弃错误的思想和出格的行为，弘扬真善美，通过比喻、象征等手法，将抽象的思想具象化，以生动的形象和深刻的寓意，启发读者思考社会问题和人生价值，引导人们走向正确的道路。如杜甫的《戏为六绝句·其二》：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初唐四杰的文章当时被很多文人认为是轻薄的，特别还遭到一些守旧文人讥笑。杜甫针对当时文坛上这些守旧文人存在的贵古贱今、好高骛远的习气进行讽喻，对好古非今的文学批评观点表达了鲜明的反对，从中反映出杜甫对新生力量的赞赏、对陈旧势力的不屑。

通过以讽刺和劝喻的形式来揭露社会丑恶现象、弘扬正义是讽喻诗的本质。讽喻诗不仅是古诗中的一个重要分类，其产生的作用也是民众思考人生价值，净化社会风气的一个重要工具。它通过诗的语言引导读者对社会现实中存在的各种问题进行深刻的反思，用艺术的形式加以表达，使各种社会问题得到普通民众的关注，从而推动社会的进步和文明的发展。

二、讽喻诗的写作技巧

作为一种以讽刺和劝喻为主要表现手法的古典诗歌体裁，讽喻诗的写作具有一定的难度，一首好的讽喻诗，要达到针砭时弊、弘扬正气的目的，就要求作者通过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发现问题。以下结合具体诗作，从选材、立意、语言、结构等方面谈谈讽喻诗写作时的一些技巧。

1、选材技巧

紧扣社会现实，关注社会热点问题是讽喻诗选材的基本原则，选取典型的社会现实中的热点问题作为题材是讽喻诗选材的基本标准。一些具有普遍性和典型性的事件或现象，如环境污染、贪污腐败、道德滑坡等社会问题都可以作为讽喻诗的题材。

还有在讽喻诗题材选取时，要注意以小见大，通过社会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或细节入手，以点概面，从而反映出宏大的社会问题或深刻的人生哲理。例如可以从描写一个普通人的普通遭遇入手，折射出整个社会的弊端。

《卖炭翁》是白居易的一首著名讽喻诗，通过对一个卖炭老人的悲惨遭遇的精准描写，反映了社会最底层劳动人民的深重苦难和社会的不公平。在讽喻诗的写作过程中，历史典故或历代文学作品中的典型形象，也是我们可以加以借用的，这些典故和文学形象能够大大增强讽喻诗表达的深度和厚重感。比如“指鹿为马”的典故就可以用来讽刺那些颠倒黑白的社会现象。

2、立意技巧

大家都知道立意是诗词写作的核心，是否有一个准确的立意，直接决定了诗作的思想深度和艺术感染力。讽喻诗以讽刺和劝喻为主要目的，因此其立意一定要根据社会的现实状况，紧扣社会热点问题，选取具有普遍性和典型性的事件或现象。

首先，讽喻诗要有一个准确的立意，诗意的主题要鲜明，意象选择要精准。在题材的选择上要做到直击问题的核心要害，切忌流于表象，泛泛而谈。诗人应通过诗作表达对社会时弊、不良现象的针砭，或者是对人性弱点的深刻反思。

如《诗经》中的《魏风·硕鼠》，以“硕鼠”精准贴切比喻统治者贪婪成性、油滑狡诈，表达了对剥削者的憎恶。这一精准的比喻、深刻的寓意与两千年后的现代人都非常相近，还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其次，讽喻诗的写作要寓理于情，讽刺现实固然是其最重要目的，同时也还是要通过情感的表达来引起读者的共鸣。作者应该将深刻的道理寓于情感之中，使作品更具有情感，更加具有艺术感染力。如杜牧的《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诗人在这里借商女之口，讽刺那些不顾国家危亡，只知享乐，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昏庸无能的统治者，而一首亡国之曲后庭花，更是将整个国家即将在这种靡靡之音中沉沦的道理寓于诗人悲怆的情感之中。

再有，讽喻诗也可以通过正反对比的手法，深刻揭示出社会现实中存在的矛盾和表现的不合理之处，以增强讽刺的效果和批判的力度。如杜甫的《赠花卿》：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杜甫的这首这首《赠花卿》，初看字面是一首赞美乐曲的诗，并且将乐曲的美妙赞美到了极致。然而这仅是字面之意，其弦外之音是意味深长的。这可以从“天上”和“人间”两词的对比看出来。在封建社会常用“天上”借指皇宫；“人间”则指宫庭之外。那这“只应天上有”的乐曲，在“人间”当然就不应“得闻”，现在不应“得闻”而“闻”，还“几回闻”，并且还“日纷纷”，于是诗人的讽刺、劝诫之意就从这对比的矛盾中，既含蓄婉转又鲜明确切地显现出来了。

3、语言技巧

讽喻诗的语言应犀利尖锐，尤其在讽刺时一定要做到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所要表达的问题，并毫不留情的予以鞭挞、针砭、诫喻、规劝，从而引起读者的思考和共鸣。如清代诗人文映江的《咏针》：

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这是一首借物喻人的讽喻诗。一根针经过千百般锤炼打造出来后，就可以在针尖的引领下上下翻飞地在布匹上穿行。但针眼却长在针后面的屁股上，它只认识得衣衫、帽子，却不认得人。诗中巧用比喻的手法，用缝衣针来比喻看人只看外表、钱财的肤浅势利之徒。

我之前也写过一首类似的咏物诗《牵牛花》：

轻轻软软绕篱笆，颤颤巍巍向上爬。

虽缺骨筋难自立，终凭喇叭变成花。

用凭喇叭变成花来讽刺那些没有实际本领，没有工作能力，靠溜须拍马向上爬的人。

讽喻诗也可以通过幽默诙谐的语言风格，使讽刺更加生动有趣，尽可能的委婉含蓄，通过比喻、象征等手法表达深刻的寓意，使作品耐人寻味，增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如聂绀弩的《搓草绳》：

冷水浸盆捣杵歌，掌心膝上正翻搓。

一双两好缠绵久，万转千回缱绻多。

缚得苍龙归北面，绾教红日莫西矬。

能将此草绳搓紧，泥里机车定可拖。

以幽默诙谐的笔调、委婉含蓄的手法讽刺了劳动中的形式主义。

4、结构技巧

讽喻诗也和其他题材的诗作一样，同样需要注重谋篇布局，结构上层次要分明，要有自然流畅的起承转合。根据写诗起承转合的规律，一般来说是在起时即点明主题，中间对要讽喻的内容进行表达，最后再点明要表达的寓意。如白居易的《卖炭翁》从卖炭老人的基本生活状况 写起，随后写出老人的悲惨遭遇，在诗的最后以“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点明要表达的主题。

讽喻诗的写作需要诗人具有敏锐的观察力，能够从社会现实中发现存在的问题，同时还要具有一定的文学素养、表现手法和艺术技巧。在确定典型题材的基础上，做到意深刻、意象鲜明、表现手法多样、起承转合严谨、遣词造句准确，这样写出来的讽喻诗才能既具有针砭时弊的力度，又具有艺术感染力的深度。

三、讽喻诗写作应注意的几点

作为一种以讽刺和劝喻为主要表达目的古典诗的分类，讽喻诗的写作既要有一定的文学素养和诗词写作的基本表现手法，更加重要的是要有敏锐的社会观察力。在讽喻诗的写作过程中，我们应该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1、避免空洞说教

讽喻诗的立意过程是一个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过程，要从我们能够看到的事物表象发现事物的内在本质，这样才能做到揭示出问题的根源和本质，避免写作时流于表面的空洞说教。立意要从社会现实出发，关注社会主义的热点问题。题材选择时要重点关注那些具有普遍性和典型性的社会事件或现象。避免选择冷门或琐碎的题村，以确保诗作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这样才能让读者产生共鸣感。选材时应多关注社会民生、环境保护、道德沦丧等社会问题来作为讽喻诗的题材。选准题材后再选择好表达诗意的意象，用具体形象和生动事例通过意象来表达诗意，传达观点和态度，通过诗意的语言引导读者自己得出结论。我曾尝试写过一首《情人节有寄》：

又见玫瑰漫眼前，枝头一别几天鲜。

岂堪诚愫随花瘦，应借东风寄凤笺。

这首诗写的是看到情人节那天满大街充斥着情人们送出的玫瑰花，而这中间很多情人间的真情实意可能会随着玫瑰花的凋谢而所剩无几，劝喻那些只注重形式的人应该多注重实际的内容。

2、避免过度夸张

具有尖锐犀利的语言是讽喻诗要点，语言表达要一针见血，不能是平平淡淡或模模糊糊的语言，遣词造句要准确贴切、简洁明快，从而表达出深刻的思想内涵。切忌过度的夸张，要把握好讽刺的尺度，千万不能失真和失实。夸张虽然可以增强讽刺效果，但过度夸张会削弱作品的说服力和艺术感染力。几年前我因对当时住房现象写过一首《遣兴》：

每思住宅醒三更，一岁堪堪剩一平。

广厦万间寒士泪，闲身自此以奴名。

这首诗中的“一岁堪堪剩一平”是说一年的打拼下来结余的钱只够买一平米房子，用了夸张的手法，虽然夸张但相对于有些城市来说却并不过分。

3、避免人身攻击

避免人身攻击是讽喻诗写作时的一个关键之点，无论是针砭时弊，还是规劝讽喻，都会涉及到具体的事件，而事是人做出来的，因此也很容易的涉及到人，所以在讽喻诗的写作时，只能是针对一种现象和一类问题，而不是具体的针对某个人。更不能使用侮辱性或攻击性的语言，而引起争议和误解。上面那些举例中的讽喻诗，都不会存在针对个人的攻击性语言。

4、善用修辞手法

比喻和象征，这是讽喻诗最常用的手法，通过具体的形象表达抽象的思想。避免直接陈述，而是通过比喻和象征让读者自己去领悟。如《诗经》中的《魏风·硕鼠》，就是以“硕鼠”来比喻贪婪的统治者，表达了对剥削者的憎恶。

对比与衬托，对比和衬托可以突出社会现象的矛盾和不合理之处，增强讽喻的效果。避免单一角度的描写，而是通过对比和衬托让所要表达的主题更加鲜明。

作为诗词写作中一种重要的表达形式，讽喻诗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刻的社会意义，在诗词的分类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加强对讽喻诗的学习和写作，在可以提高我们诗词写作能力的同时，还可以增强我们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先忧后乐，悲天悯人，自古以来就是历代诗人的家国情怀。作为当今社会的诗词爱好者，我们也应该拿起笔来，用讽喻诗这种表现形式，为社会的平稳发展和人类的文明进步贡献自己的力量。

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教师简介

周剑平：笔名品位，男，汉族。湖南省岳阳市人，现旅居广东东莞。热衷于诗、词、赋的学习创作，作品散见于各诗刊杂志、书籍。现为中华诗词学会理事、香港诗词学会副会长、《香港诗词》主编、东莞市清溪诗词楹联学会会长、长青诗学院主讲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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