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王海波</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又一个世界诗歌日来临之际,我想起楚图南先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楚图南的一生丰富多彩:当过中学老师、坐过牢,担任过大学教授、民盟云南省支部主委,参加过开国大典、出任过对外文化协会会长,担任过民盟中央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集诗人、文学家、翻译家、学者、革命家、书法家、民盟领导人、社会活动家为一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30年11月,楚图南因受学潮牵连被捕入狱。一年后,在狱中开始翻译《草叶集》。1937年1月,他在《文学月刊》第八卷第一号发表他翻译的《大路之歌》(署名高寒)。1938年12月,他又在《战歌》第四期,发表《近代的年代》。楚先生的第三篇译作是1942年3月在《文艺生活》(第二卷第一期)发表的《黑夜中在海岸上》。1943年5月,楚先生在《龙门周刊》发表《惠特曼的诗歌<草叶集选>译序》。1944年3月,重庆出版社出版楚先生的《大路之歌》(1947年再版)。这是我国出版的第一本《草叶集》诗选。翌年5月15日,楚先生在《文讯》第八卷第九期发表《关于惠特曼》。同年上海晨光出版社出版了他的《草叶集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55年为纪念《草叶集》出版100周年,人民出版社再版《草叶集选》,楚老专门撰写了译后记。1956年1月6日,楚老给美国著名男低音歌唱家保罗.罗伯逊、《美国民主诗人-惠特曼》作者赛缪尔.西伦复信,告之在北京举行的《草叶集》出版100周年纪念大会盛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87年12月人民出版社再次出版了楚老《草叶集选》。同年,楚老与李野光合作出版了我国第一个《草叶集》中文全译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关于这个全译本,我听到过一个说法,与楚老合译的李野光,195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曾在对外友协工作,担任过楚老的外文秘书,这就是1987年他俩合作的《草叶集》中文全译本的由来。但楚老和李野光对这个全译本并不满意。为什么呢?因为两人的翻译风格迥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今,由楚图南、李印白合作的《草叶集》中文全译本已经“蓄势待发”,将在《草叶集》诞辰200周年之际,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据我所知,印白兄2020年出版《草叶集》压卷之作《自我之歌》,因文风与楚老近似,引起了楚老公子楚泽涵先生的关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12月13日,我接盟友电话,邀我参加“李印白摄影暨新译《草叶集》专题展”。5天后,我第一次见了李印白先生,从他声情并茂讲述中了解了他和《草叶集》以及楚老的渊源。1979年,还在北大读书的李印白第一次聆听北京人艺老艺术家朗诵惠特曼《我的船长哟》,即被《草叶集》震撼了。从那以后,他反复阅读楚图南翻译的《草叶集》。2020年他的那本《自我之歌》出版后,楚泽涵约他见面,说他的翻译风格很像楚老,印白兄脱口而出:“能不一样嘛!我多年来读的就是楚老的译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春意盎然的时节,沏一壶楚老家乡的新茶,期盼他老人家和印白兄合作的《草叶集》中文全译本的出版,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