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07.07.12 星期四 阴转晴天 朗县</p> <p class="ql-block"> 早晨起来退房,服务员次吉还躺在沙发上睡觉。</p><p class="ql-block"> “怎么一早就要走,不再玩了?朋友8:00上班后才能给我来电话。“ 她爬起说。</p><p class="ql-block"> “我们先到车站瞧瞧 ,如果能搭上车就走,走不了就回来,看你朋友有没有车去,否则就再住一天。” 我说。</p> <p class="ql-block"> 天还是阴沉沉的,车站里已经有乘客来等车了。小叶师傅见我,先打了个招呼就紧着忙乎去了。等到7:30,人基本上到齐了,看样子运气不佳,还有几个人也像是要搭车。</p><p class="ql-block"> “打个电话给布桑 , 看他们走不走。”妻说 一边掏出手机。</p><p class="ql-block"> 没有回讯,布桑的手机关机。</p><p class="ql-block"> 大巴也开走了,小叶走过来说让我们放心,一定给留着明天早晨的车票。</p><p class="ql-block"> “老人家去哪里 ?我们一起搭伙找辆车行吗?” 两个四川人走过来问我。</p><p class="ql-block"> “可以,你先去找,我在这里等着。”</p><p class="ql-block"> 妻拨通了布桑的手机, 终于回讯了。</p><p class="ql-block"> “他们不走了,今天要在朗县呆一天 明天再走,需要时联系。” 妻说。</p><p class="ql-block"> 我笑了一下,可爱的藏族同胞就是这样,随意性很大,两个藏族司机路上遇见了可以聊上半天;有车的家庭很多,不论到哪里去,车上装满吃的喝的,睡的用的,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到哪里都是家,这可能还是存在有原始游牧民族的习惯吧。除了拉萨、日喀则、八一镇等西藏的大城市有便捷的公共交通以外,其它地方藏民出行多是自家的私家车,其中有东风卡车、农用车、拖拉机、摩托车和马车,所以有没有班车对他们来说无所谓。</p><p class="ql-block"> “有车在那边,北京吉普,到加查,要400元送到,咱们4个人,一人100元 走不走?” 刚才那个四川人回来说。</p><p class="ql-block"> “到加查县有得找车,咱们又不着急,哪儿都是玩,先看看朗县再说。”妻对我说。</p><p class="ql-block"> 两个四川人有点失望地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回到锦新宾馆,服务员次吉告诉我她的朋友来电话说有车去加查,包车400元,问我们去不去。</p><p class="ql-block"> “谢谢,你这儿太好了,舍不得走,再玩玩住一天再走。” 我开玩笑说。</p><p class="ql-block"> 次吉姑娘笑了,给我们开了房间。</p> <p class="ql-block"> 又接着续了一天。我和妻上楼回到房间。妻从背包里取出画夹,坐在窗前开始写生。我躺在床上翻阅着地图册,研究着走过的路。</p><p class="ql-block"> 你来看,朗县位于西藏自治区的东南部,地处喜马拉雅山脉北麓,雅鲁藏布江中下游 地域面积4200平方公里,隶属林芝地区,距首府拉萨420公里,离林芝地区所在地八一镇240公里,朗县东与米林县相邻,西与山南地区加查县靠近,南与隆子县接壤,北与工布江达县毗连。”我靠着床头对正在写生的妻说。</p><p class="ql-block"> “这里是朗县,离这里不远的南边是喜马拉雅山,这是“麦克马洪线”,它横贯东西,切过朗县米林境内。昨天那个南伊沟居住的珞巴族就与这条“麦克马洪线”有割舍不断的联系。</p><p class="ql-block"> 妻放下手里还画夹,坐在床边也看起地图。</p><p class="ql-block"> “我国有56个民族,我记得原来说过,西藏的珞巴族上中国56个民族中人数最少的民族 上次全国人口统计时,也就是1990年吧,珞巴族只有两千多人,他们居住在米林、墨脱、临泽、隆子等县及西藏其它都劝我。珞瑜地区意为“南方之地”,它北依喜马拉雅山,与北面藏区相望;南临西巴夏曲河,与门隅紧连;东以丹龙曲河为界,与察隅相连;南抵布拉马普特拉河北缘,与印度毗邻,总面积近7万多平方公里,能养活差不多7千万人口。多么大的一块地方啊!” </p><p class="ql-block">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珞瑜地区自公元七世纪起,就归入吐蕃王朝建制,此后一直在西藏地方政府统辖之下。19世纪以来,盘踞在印度的英帝国主义势力开始侵入我国西藏的珞瑜地区,假借各种名义到这里刺探情报,妄图蚕食我国边疆领土。我国珞巴族地区和祖国其它地区一样,遭到外国殖民主义列强的野蛮侵略,珞巴族人民奋起反抗,给予侵略者以沉重打击。1914年,英国侵略者泡制了非法的“麦克马洪线”,直至目前,珞巴大部分地区仍被印度侵略者占据。所谓“珞瑜地区”,实际上现在就是印占区。”</p><p class="ql-block"> “你想想中国的一个少数民族才有两千多人,可能吗?现在随便到哪一个大城市的打工移民村人数就上千,像北京的“新疆村”、“浙江村”。米林县是珞巴族人数最多的县,也只有区区几百人。藏区其它地方就更少了,常常是十里八里就一户两户。昨天那个南伊沟珞巴民族乡的珞巴族人,实际上仅仅是1962年中印边界战争以后从<span style="font-size:18px;">珞瑜地区跟着解放军撤回到“麦克马洪线”以北,以后才在米林县南伊乡附近的山上安了家的。我记得1965年人口统计时,对珞巴族的估算是30多万人,只不过这些人留在了“麦克马洪线”以南 ,现在无法进行人口普查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那他们能回来吗?” 妻问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回来?回到哪儿?应该是我们的人过去,那边本来就是我国的领土。” 我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珞巴族的根在珞瑜地区,但现在,这条根已经断了很多年了。1986年,印度政府公开宣布在“麦克马洪线”以南的中国领土上,成立直属中印政府的“阿那尔恰努尔”邦,他们打算把中国军队主动退让得到的土地合法化。印度政府以后又陆续向那里移民七百余万,那里的资源足可以养活更多的认可。1962年到现在有45年,近半个世纪了,那边又修铁路,又修公路,你看地图,30多万珞巴族人和700多万印度人混居,在那里又一代新人已经从出生到长大成人,受印度的教育,已经彻底扎根,完全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园了,那你想会有什么变化? 昨天傍晚在米林听到的那印度音乐 我就在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昨天在米林县,那些小孩见我们都是用英语问好……” 妻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我想这里外国人来旅游的背包客多,见到我们也背包,就把我俩当成背包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能收回那片领土吗?” 妻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可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多年来没有关注这方面的问题。你想,从1962年后人,我们看时事有多少关于中印边界的报导,国人的注意力又在哪里?等会去好好再研究吧。走!出去吃午饭走!”</span></p> <p class="ql-block"> 中午出去吃饭,看朗县的确不大 ,但集中、热闹、整洁。直直的大街,密集的店面,街道两边建筑物上挂上了“欢迎第五批援藏干部来朗县”。的横幅和彩旗。这里是福建省援建的,街上有漳州新区、石狮大厦、南安电力公司大楼等建筑。由于福建对口支援力度比较大,它如今在西藏还是援藏的一面红旗。</p><p class="ql-block"> 街上许多店铺都是回族人开的 ,”有饭馆、小五金商店、杂货铺等等。街头台阶上坐着三三两两的戴小白帽的回族人,听口音大多是从甘肃、青海来的。</p><p class="ql-block"> 中午我和妻走进一家回民饭馆。一个年轻回民女子给我们端上茶来 转身又进了厨房。小饭馆的老板是一个回族年轻人,从屋里迎了出来。</p><p class="ql-block"> “从甘肃临夏来的吧?来这里几年了?” 我问。</p><p class="ql-block"> “是临夏的,两年多了……” 他有点疑惑地望着我。</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从兰州来的,离朗县不远,算老乡了吧。” 我说。</p><p class="ql-block"> “习惯不?结婚了没有。有孩子吗?”</p><p class="ql-block"> “结了,那个孩子九岁。” 他指着刚从里屋出来的一个2、3岁的孩子说。</p><p class="ql-block"> “那你多大了?” 我看他挺年轻的。</p><p class="ql-block"> “24岁。”他回答说。</p><p class="ql-block"> 西北少数民族一般结婚都早,生儿育女也早。</p><p class="ql-block"> “临夏老家怎样,你们怎么到西藏来了?兰州就有不少临夏去的。”</p><p class="ql-block"> “临夏好着呢。我们那地方不行。我们在刘家峡水库边的山上。苦得很。”</p><p class="ql-block"> “水库边上还不好?有水、庄稼好,粮食多嘛。水库还有鱼,也不缺电。” </p><p class="ql-block"> “哪里,我们那儿可不行了 ,我们那儿原来是库区。刘家峡水库修好后就给淹了 那一本,从我爷爷那一辈就搬到山上 都40多年了。后来我爸那一辈80年代就跑出来干些事,后来我就跟了我爸到的这个地方。”</p><p class="ql-block"> 是的,他说的真是这个情况。我去年曾去过那些地方,刘家峡水库是上世60年代修建,黄河上当时还有盐锅峡八盘峡水库。移民当时都是就地靠后安置,从山下平川搬迁上山的。山上多为台塬山区,山大沟深,交通不畅,群众生活十分困难。库区移民靠在山坡地上种小麦和土豆为生。遇到粮食绝收,多数农民只能靠借债打工来渡过难关维持生活。在一些山区现在还不通公路,有些农民的全部家产加起来还不值几千元钱。有的农民就两间房,一个抗,两床被子就是个家了。一口锅和一个用土坯支起来的案板,再加上几个装油盐酱醋的塑料瓶子就是当地农民家厨房里的全部家当。</p><p class="ql-block"> 交通不便和缺水是移民村面临的最大南铁。农民吃水靠天上的雨水,若遇干旱,只能从山下水库拉水吃,而一车水的价格高达50元钱。由于群众居住分散,用电也不便宜,农民用电线路长,一度电要1.5元。</p><p class="ql-block"> “三峡移民上楼,刘盐八移民上山。” 这是在甘肃刘家峡、盐锅峡、八盘峡库区移民中间流传最广泛的一句俗语。</p><p class="ql-block"> “到这里生活咋样?开个饭馆挣钱吗?我看这里过路的人少,有来吃饭的人吗?</p><p class="ql-block"> “开个饭馆只是顾住生活, 赚不了钱。要赚钱还得干些别的营生。人要在这里做事,你不得吃饭?住房吗?开个饭馆,来客人了就给客人做饭。如不来客人,自己也得吃饭。租个房子 这样吃饭?住房都解决了。要不女人家来了能干啥?这样自己就把自己顾住了。”</p><p class="ql-block"> “那还干些啥呢?”</p><p class="ql-block"> “跟我爸搞木材生意……”</p><p class="ql-block"> “还有别的吗?”</p><p class="ql-block"> “有时收些虫草。”</p><p class="ql-block"> “赚钱吗?”</p><p class="ql-block"> 木材生意还可以,稳当。现在西藏建设发展快,一方木料可赚个200—300元,不会亏,不过辛苦得很。要从米林林区运输,翻山过河的。虫草生意风险大,说赚就赚 ,说赔就赔,不过这两年虫草生意好得很。”</p><p class="ql-block"> “一根虫草多少钱?”</p><p class="ql-block"> “收购时4、5元,卖就是十几元了。现在一公斤虫草要卖十几万元呢。我和我爸还是以做木材生意为主 保险。到虫草利大,但赔起来就赔大了。”</p><p class="ql-block"> “挖虫草的都是哪里人?”</p><p class="ql-block"> “当地藏族人多为,外地人不多问。在那曲?昌都那边有外地来的。”</p><p class="ql-block"> “藏族人也挖虫草吗?”</p><p class="ql-block"> “以前也有人挖 ,但不多。现在挖的人多了。”</p><p class="ql-block"> 我算弄明白为什么沿路即是是很偏僻的地方都有回民来的真正原因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西藏的许多产虫草的地方,无论是藏北还是藏南,在街上你都能看见手持称杆,晃晃悠悠的来自青海、甘肃、四川的外乡人,他们看似无所事事 ,只要见到有提塑料袋装东西的当地人,便一股脑地围上去 把人带到一边,窃窃私语,那肯定是来往此地收购虫草的。他们比当地挖虫草的更知道每根虫草的价值。上世纪60年代,在西藏一公斤虫草仅可换两包单价3角钱的香烟;到了70年代,在青海,虫草的国家收购价也仅为每公斤21元;1996年在虫草的主产地之一的西藏,每公斤虫草的售价也就在2000元左右;而如今在北京、南京、广州等一些大城市,虫草的售价已达每公斤10—16万元左右。这些外乡人一年来一趟,有些人就干脆长住在这里,用一个月的精明和汗水换得一年甚至更多的收获。</p><p class="ql-block"> 今年气候变暖、雨量充沛,虫草产量和质量都有所增长。4月到8月进入虫草收购季节以来 收购虫草外地人纷至沓来。在巨大利益的诱惑小,不少藏族人也开始挖虫草了。挖虫草在西藏的虫草产地是一年中的头等大事。有的藏族村子 到了虫草采挖季节便会有一半以上的人住在山上挖虫草。</p><p class="ql-block"> 虫草露出地面的部分很小, 只有两厘米左右,而且颜色也和周围的野草差不多,都是淡紫黄色,不仔细看一般看不出来。因此在高原的山野上挖虫草是件辛苦的事,挖虫草的人他们戴着手套,拿着小铲爬在地上,仔细搜寻着每一棵灌木小、草根旁,除了凭借眼力,还要靠有没有运气。一根虫草,正常情况下不过5、6厘米长短。这种高原特有的植物往往深藏在草丛之中,找起来费时费神,风餐露宿之余,生手几天找不到一根是常事。然而飞涨的价格还是令无数人对虫趋之若鹜。眼下一公斤晒干后的虫草,已经从2001年前后的1万6千元飙升到8至26万元不等,高原各地都流传着靠挖虫草一夜暴富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实际上<span style="font-size:18px;">普通农牧民</span>并不是虫草生意到最大收益者。一般而言,虫草到消费者手中至少要经过4、5次转手倒卖,价格便是在人数众多的“专业炒家”手中一步步攀上顶峰的,正是这些人获取了“天价虫草”的绝大部分利润。</p><p class="ql-block"> 对虫草的无尽渴望,也带来了诸多经济、社会和环境问题。在虫草采集地区,急剧增多的外来人口将县城狭窄的道路挤得拥挤不堪;由于无处住宿,多数人在山脚下搭起了帐篷,搅乱了当地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暴利也恶化了各地的社会治安秩序。据了解,每到采集季节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涌来,不少地区每年都因为争夺虫草发生群体性械斗,引发各类刑事案件,一些地区甚至出现了恶性伤人的案件。</p><p class="ql-block"> 在虫草采挖季节,有些群众提前两个月就来的采集地点,搭建帐篷,囤积物资,圈占地盘,践踏草地,砍伐灌木丛;一些地区的中小学要停课一个多月,方便学生上山采集虫草。林芝地区一些县的一些中小学,就算不放假,学生们也很难按时到校上课。</p><p class="ql-block"> 更为重要的是,虫草已经对西藏不少地区正常的种植、畜牧等特色发展形成了直接的冲击。在米林县蔬菜种植,要搭塑料大棚要投资万元,在朗县一带种一棵核桃树要三至七年才能长成,而且培育核桃种苗和嫁接需要技术,而暴利的“虫草经济”只需要一把小铲子。相比之下,人们更愿意去挖虫草,而不是费力费时地栽种核桃、盖大棚。在西藏主要生产虫草的县乡,到挖虫草季节各村都是人去屋空,人们锁上门,骑着马,驮着帐篷进山了,一去就是两个月,正常的农业生产项目都很难开展。越来越多的当地农牧民不太情愿去种粮、放牧了,而上靠挖虫草谋生,这已经成为当地特色农牧业项目发展的最大阻碍之一。</p><p class="ql-block"> 另外,虫草深埋在地下,需要将它连根拔起,再将挖出的土回填,对于雪域高原脆弱的生态环境而言,这种生产方式始终是一个威胁。如果没有及时回填,还将对当地的水土、植被等造成严重破坏。挖一棵最少要破坏39平方厘米左右的草皮,而采挖过程中被践踏、车碾的面积更大。除植被被破坏外,成千上万人挖掘留下的空洞,大大加快了雨季中水土流失的速度。</p><p class="ql-block"> 更严重的是过度依靠虫草这种野生资源性产品,对于一个地区发展农业科技、培养产业链条,增加农业开发边际效应形成不良冲击。</p><p class="ql-block">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当地人理应重新检视自身的经济行为,不能只顾眼前的经济利益而乱采野生资源。如今,如何平衡资源性产业和长效特色农牧业项目的发展之路,已经成为西藏的许多地区农业主管部门必须面对的考验。当地政府官员也认识到,虫草经济不是当地可以长久依赖的产业 决不能只将虫草产业座位鼓励和扶持的对象。西藏各级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了对采集虫草工作的管理和指点力度,同时也明确提出了保护虫草产区的自然生态环境要求,对进一步加强虫草养殖业的开发和推广做出了明确的部署。扎扎实实打好基础,形成特色农业发展、搞好新农村和现代农业建设才是出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回宾馆休息,一觉醒来已经是15:00了,打电话给车站小叶师傅。</p><p class="ql-block"> “来吧,可以取票,给你们留好了。”小叶师傅在电话里说。</p><p class="ql-block"> 妻呆在宾馆里继续写生, 我出去到车站。拿上车票后回来已经快16:30了。天已经放晴,也休息够了,心情也不错。外面一片蓝天,朵朵白云,又决定出去走走。</p> <p class="ql-block"> 沿雅鲁藏布江走,看看朗县城。这是一座新兴玲珑的小县城,很雅致,安详于河谷间,依山而筑,周围回旋余地不大。靠山一幢幢新盖的漂亮楼房,后面山腰经幡飘扬,明显带有藏族风情现代与传统混合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按地理上划分,朗县按说是属于雅鲁藏布江中游了,从仲巴县里孜到米林县派镇的藏南谷地为雅鲁藏布江中游,仅这一段长1340公里,河床海拔高度从4600米下降到2800米,河谷宽窄相间,一束一放,犹如穿珠。</p><p class="ql-block"> “昨天我们路过扎西塘村,从那里可以到朗县的列山古墓群去,那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整个墓群绵延几公里,现存180多座。墓群反映了1000多年前西藏的丧葬制度和藏墓水平,对于研究吐蕃王朝的兴起、衰落和西藏历史,探讨青藏高原千年尺度的古气候、古环境变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它在朗县金东乡林邱公路边旁列村的东北约1.5公里的列山南坡上,海拔3200米,不算远。可惜没有车,但可以搭车到扎西塘村,然后再步行去。你干吗?有狗熊。以后到这些地方还得多约两个驴友。” 我指着东边对妻说。</p> <p class="ql-block"> 雅鲁藏布江把朗县分割为南北两半,当地百姓过江,只能乘坐有两棵大树挖空后拼接在一起做成的的小木船或牛皮船漂泊往来,若逢风雨天或汛期则更危险。朗县地域辽阔,海拔高,条件差,许多乡村不通公路。人们出门靠步行、骑马是家常便饭。</p><p class="ql-block"> 朗县至米林正加紧修建公路,计划2998年底通车,近期堵车严重。我们走到峡谷口处,那里正开山炸石,这是在修朗县到米林的公路。拿小红旗的筑路工人把我们拦住,再过不去了。已经是18:21了,该往回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傍晚开始到入夜,朗县可真热闹,宾馆对面恰好是县里的文化中心,又歌又舞,节目听起来演得不错。大多数是藏族歌舞,也有演奏表演的印度乐曲和歌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