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酒,绝对是个好东西,喝酒不仅能加强血液循环,延年益寿,增加聚会或节假日的欢乐氛围,更能产生形形色色的笑料,许多平时办不成的事,只要拿到酒桌上就成功了一半。可是……</p> <p class="ql-block"> 我虽然不贪酒,平常也谈不上对酒有多少兴趣,但毕竟到了这把年纪,看过或亲身经历了许多酒局,有好多酒后现象至今回忆起来都会哑然失笑。下面就举几个例子,让读者也乐上一乐。</p> <p class="ql-block"> 家居牌头区的李老师叫一众好友到他家吃晚饭,那时还是处在八十年代初期,物质极其匮乏,条件显然比一般人家好得多的李老师一吆喝,众老师就趋之若鹜,前往的自行车队伍真是浩浩荡荡。当时有部分年龄相对较大的老教师不会骑车,就由我们这批小后生把他们“驮”在自行车书包架上带去,一路无话。及至李老师家,菜已上桌,酒已飘香,众人也毋须客套,坐下开吃。待酒足饭饱,个别老师已双腿发软。</p> <p class="ql-block"> 按照原轿来原轿去的原则,我驮着赵老师返校,自行车行驶在杭金线上。这时的赵老师已是酒气满嘴,飘飘欲仙。忽然,前方来了一辆亮着大灯的卡车,强烈的光照使我根本看不清前方路况,一不小心自行车前轮就冲到了路边的沙堆上(因是沙石公路,沙子用来养护公路),当我踏着沙堆停住自行车的瞬间,只见赵老师像一个卷曲着的刺猬,咕噜噜地滚下了路边坎头,我急着跳下自行车去“营救”赵老师时,赵老师已自己爬上了坎头,于是我重新驮着赵老师前进。进得校门,灯光下我一心想查看赵老师的伤情,但赵老师始终脸朝向我,我转过去,他也转过去,给我一种月亮走他也走的感觉。到了第二天上班时,赵老师告诉我:他的裤子由于被书包架的弹簧勾住,在滚下自行车的一刹那,裤子从外到里全部被撕成二爿。在他重新坐上我的自行车时,一直觉得屁股凉凉的,一摸才知道是光屁股坐在铁架上,难怪他不让我看他的后背。这件事我每每想起,都觉得好笑。唉,这喝酒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p> <p class="ql-block"> 1997年,我评上了高级职称。那时我不仅是全市最年轻的中学高级教师,而且是农村中学中第一个中学高级教师,所以,心里非常高兴,自己出钱在学校里摆了几桌,宴请学校里的每一位同事。席间,非常热爱酒文化的赵老师(此赵非彼赵),担心明天要上课不肯多喝酒,我跟他说:你放心喝吧,明天你不能上课我给你上(我们俩个都是教化学的)。于是赵老师放开肚皮喝,酒席还未结束,赵老师走路已显得两腿有长有短。我马上喊来有摩托车的马老师,把赵老师扶上摩托车,我再坐在赵老师后面,与马老师俩人如夹板一样夹住赵老师,不仅将他送到家中,而且扶到二楼床上帮他睡下。结果第二天早上赵老师如同唱京剧的票友,一张大花脸呈现在我面前:原来是从床上摔了下来,而且摔了个嘴啃泥。没办法,我按照承诺,给赵老师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唉,喝酒的代价可能是痛苦的。</p> <p class="ql-block"> 好像是1988年吧,那时政府提出要普及义务教育,但当时许多家长都热衷于让读书不好的子弟辍学赚钱。于是上级经常组织人员到各校督查义务教育普及情况,防止弄虚作假。某次,由牌头和五洩两区相互交换人员负责督查义务教育政策落实情况,显然来五洩区的都是牌头的校长们。那时没有公款请吃一说,客人来了,都由被检查学校的校长负责膳食,牌头的校长们理所当然由我招待,而招待的必须项目就是上酒。即将散席时,牌头区的赵校长已经横卧在我家门外水泥球场的水凼里了,另一个我忘了姓氏的校长扒在我家卫生间的一块用来搓衣服的水泥板上,拉都拉不起来,坚持说:这里好,这里好!你要知道,那时可是快要放寒假的时节,天冷得都要结冰了,扒在水泥板上绝对不是一种享受。唉,喝酒的结果可能会神智不清。</p> <p class="ql-block"> 大概是1998年,现在也忘了因为什么原因到五洩吃中饭,反正是星期天。一起的人员有五洩的章镇长(我同学),五洩初中的周校长,草塔税务所的江所长,草塔工商所的赵所长。酒桌上上的酒是农家自酿的米酒,不过米酒中加了红糖、生姜、鸡蛋清,这酒的口感好极了。店家用容量为5斤的不锈钢茶壶炖酒,一共炖了5壶,酒席结束时,章镇长现场直播,江所长晚上11点还在挂盐水,赵所长回到办公室倒头便睡,醒过来时已是半夜,周校长说,第二天腿上都是血迹,也不知什么地方跌出的血。幸亏我稍少喝了点酒,回到学校后,负责学生化学竞赛辅导的老师临时有事让我代班,我一再拒绝未果。晚上辅导学生时,学生都抿着嘴在笑,估计我一直讲的都是“酒话”。唉,喝酒可能会颠倒黑白。</p> <p class="ql-block"> 1994年元旦,我从乌鲁木齐坐火车到内蒙乌达我大哥处。在我还没出生时,大哥就去了内蒙工作,他一直说那里生活条件不好,我就凑便到乌达“实地考察”一下。期间,大哥的同事只因当年来过诸暨,在我家吃过饭,所以一定要回请我一次。在生人面前我一般不喝酒,但我哥就不一样,敞开肚皮猛喝。回到大哥家门口时,我跟大哥说我去一趟厕所(那时大嫂去了东北老家,大哥他们那里的所有房子内都没厕所),片刻Sin我从厕所回来,大哥家已大门紧闭,不管我怎么叫都没人开门。外面没有路灯,漆黑的夜里北风呼啸,冻得我浑身发抖,人缩成一团。我当时真想翻墙而入,但怕隔壁院子的人当我小偷,所以不得不继续叫门。过了不少时候大哥才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还问我为何会到门外,我气得半死。现在跟他说起这事,他还说我造谣。唉,喝酒可能会兄弟的事都不管。</p> <p class="ql-block"> 2004年,我在浣纱初中工作。某日,办公桌对面边副校长的徒弟杨老师来找师傳有事。边副笑着对我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有次,杨老师的老公跟杨老师的爸爸一起喝酒,等到兴致上来时,做警察的女婿对老丈人说:兄弟,我们再来一杯如何?我对边副说,这是你造出来的谣!站在边上的杨老师马上对我说:这绝对是真的。看来,酒场面上,女婿与丈人也不分大小了。唉,喝酒可能会尊长不分。</p> <p class="ql-block"> 1999年的暑假,约了几个同事到在草塔中学的杨老师家吃饭,学校的小店是杨夫人开的,要喝啤酒随便拿。由于是暑假,不仅不用上课,也不用上班,所以大家都很放松,长时间喝啤酒,估计把小店的啤酒都快喝完了。散席时,大家差不多都酩酊大醉,杨老师尤甚。席间,他不停地笑,我们认为根本不好笑的事情他都能笑到直不起腰来。担心杨老师喝酒伤身体,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给杨夫人询问情况,杨夫人告诉我:昨天,杨老师把儿子,老婆,父母都召至床前,把所有后事都安排妥当,弄得一家人都紧张不已,大哭不止。我听了也很担心,过去一看,老杨若无其事。后来老杨按照这个剧本又演了一幕,事后我问杨夫人是否与第一次一样感到害怕,杨夫人说:同样的戏文重演感动不了人。幸好后来没出事,想起来真有点后怕。唉,喝酒可能让人惊心动魄。</p> <p class="ql-block"> 其实,喝酒的笑话多的是,只不过有的事不好在文章里写,有的事要留着以后写。哈哈哈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