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号:24645999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挨过偷吗?”</p><p class="ql-block">“哎呀!别提了,那次可把我气坏了!”</p><p class="ql-block">我们这把年纪的人,谁没有遭遇过偷窃的经历?谁都能讲出几个被偷的故事。如今是高科技时代,手机、微信和支付宝的普及让钱包几乎成了摆设。直觉上,小偷似乎要失业了。然而,过年时与同学的一次聚会,却让我听到了一个手机失而复得的故事,令人唏嘘不已,大开眼界。</p><p class="ql-block">那天上午,一位同学路过百货大楼门前的街道,背包外层的手机被偷了。监控显示,作案的是两名年轻女子。民警一眼就认出这是某个地域的团伙。同学的丈夫立刻联系了某协会的朋友求助。嘿,运气真好!手机很快有了下落——它已经在长沙了。第二天,中间人就把手机还了回来。他了解到,犯罪集团已经形成了从偷盗、运输、改装到销售的完整产业链。偷来的手机会先集中到长沙,三天内不动以防不测,随后迅速改装,然后在市面上或网上销售,整个过程只需七天……听得我惊愕不已:小偷团伙竟然“公司化”了,不知牵涉了多少“技术人员”?团伙头目深谙“经营”之道啊!民警们真是专业,火眼金睛,一眼就能识别是哪个团伙——显然,株洲不止一家团伙在作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无独有偶,前几天我把三月初的旅游体验以《说走就走》为标题在美篇上分享。刚发了一篇,就有人赞美插图,愿意付钱购买。我不假思索许直接考走。没想到第二天,美友就发出警告:有人出价每张50-200元购买她拍摄的精美照片,但要求交易转到其他平台。美友及时识破,直接拉黑了对方。美友说,骗子为逃避监管,每句话都用斜杠分开关键字。回想起来,他们与我交流的手法如出一辙,倘若继续下去,肯定还会提出同样的要求,一步步让我受骗上当。真是防不胜防啊!看来,谋财的手段都转移到网上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我陷入了沉思。</p><p class="ql-block">我第一次接触小偷,是在衡东跟着大人去石岗坳赶集。那时,我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穿着破旧,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沫,跪在地上求饶。母亲拉着我的手就走,操着万州口音嘱咐我:“千万莫学他的样!”那时我才十一岁,心里既害怕,又同情。</p><p class="ql-block">第一次遭遇偷窃,是1976年,我在衡阳工作的时候。那天,下班后和几个同事逛街,临时起意去看电影。部队转业的老张一马当先挤到窗口买票,可他在人堆里挤来挤去,最后却捂着上衣口袋钻了出来,沮丧地说:“钱包丢了。”从那以后,我懂得了人多拥挤的地方有小偷,也学会了出门在外,钱不能放在一个口袋里,哪怕不用钱包。</p> <p class="ql-block">最意外的一次,是遭遇同事的偷窃。有一天刚上班,班长让我骑车回宿舍取钻机配件。我推开门,就看到刚下班的小王站在我的床头,正从我的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零票。见到我,他慌忙把钱塞回口袋,把衣服挂回墙上,转过身仓皇地问我:“你怎么回来了?”那一刻,我们俩都极度尴尬。“你在干什么?”我质问了一句。“没干什么!”他回答。我抓起门边的配件就离开了。班长气得大骂:“怪不得!上周朋友来玩,住在这儿,说请我吃油条豆浆,掏了半天钱,最后还是我付的。后来他告诉我钱丢了。”那次,我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家贼难防”。</p><p class="ql-block">最庆幸的一次,是在武汉的经历。那是1978年年初,学期快结束时,我在武昌火车站买了三张票,又去汉口给妹妹买了双皮鞋,然后赶回学校。傍晚时分,快过年了,又是上下班高峰,公交车上人挤人。我站在车厢后部,对着车门。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贴着我站着,其中一个皮肤黝黑,刺毛头,右手前臂用纱布挂在脖子上,手腕被纱布包着,手指几乎触到我的胸口。车摇晃着前行,我瞄着窗外,突然感觉上衣口袋的盖子被轻轻解开。低头一看,吓得我心脏“砰砰”直跳:昏暗的车灯下,那只吊着纱布的手正从衣袋盖子下挪向另一个人,另一个人立刻用双手接住,一动不动。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心里紧张地盘算着可能被偷走了什么:车票?学生证?……这时,我用余光发现小偷向同伙微微摇头,使了个眼色,随即握住的手分开了。我松了一口气,立即捂住口袋,拎着皮鞋挤到前车厢,远远避开了这两个“丧门星”。不一会儿,车停站了,呼啦啦下了不少人,紧接着又呼啦啦地上来更多的人。“哎呀,好挤呀!”我循声望去,吃了一惊:那两个小偷竟然趁着停站又挤到了我身边!那只吊着绷带的手随着车的颠簸在胸前晃来晃去,仿佛吐着信子的蛇头在向我挑衅。我摸了摸鼓鼓的上衣口袋——那里装着三本夹着火车票的学生证,横下心来:我盯牢你的手,看你怎么偷!车在长江大桥上不紧不慢地开着,我全神贯注,紧盯着那只晃着的手。过了桥,车一刹,我往前一个趔趄,就在这一刹那,忽然又有了口袋被打开的感觉。我猛地抬起左手撩开了那只手。好快的动作!就在这两三秒的功夫,上衣口袋的纽扣已被打开,钳住的红色学生证被带出。我大吼一声:“干什么!”那两个家伙吓得一转身溜下车,消失在人流中。小偷的厉害,我算是领教了!</p> <p class="ql-block">最惨的一次被偷,是在1985年的秋天。集团总部要组团赴美参加技术转让,由于我的专业背景,上面指派我负责带队先进行国内技术现状调研。在导师的帮助下,我带着几个人从广州出发,到上海、南京和北京的科研院校做了调研。从北京坐飞机返回广州机场后,我搭同行金女士丈夫的便车前往沙面公司的办事处,计划第二天坐大巴回湛江公司基地。车到五羊广场口时,司机灵机一动,让我趁红灯赶紧下车。一番手忙脚乱,等我从后备箱取出精致的考克手提箱时,车后喇叭的催促招来了警察。我站在有防雨沿的街边,左手夹着脱下的毛衣,右手提着考克箱子,累了就放在脚边,尴尬地看着警察开罚单,整个过程约莫一两分钟。招手告别后,我提箱子时,箱子却没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只见左边一米多处,一个穿浅色花纹上衣、长头发的大男孩,两手交叉抱胸靠在柱子上,对我的问话装聋作哑,理都不理,显然是望风的同伙;身后靠墙坐着一个摆地摊卖瓷器的中年人,问他有没有见到谁偷走了手提箱,他肯定看到了,却连连摆手摇头,不敢惹事。我再往右后方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完了,没法找了!右后方是一条胡同。站在那里,我脑袋一片空白,随后是深深的自责和后悔。剩余的出差公款、所有的发票、夹带工作证的钱包、一台带短波的高级袖珍收音机……最让我痛心的是放在箱子里的毕业证和调研搜集的技术资料。看到这长串失物清单,民警忍不住多安慰和教育了极度沮丧的我。那晚,口袋里的零钱救了我:买了回程车票,住在一个小旅馆的地下室,8个人的大通铺,吃了碗米粉。像丢了魂的我,饿着肚子回到了家。半个多月后,就在我忙着采取措施弥补经济损失、完成调研报告,几乎忘记那惨痛的一幕时,接到广州派出所的电话,有人在白云山拾到了我的证件、发票和其他资料……</p><p class="ql-block">这次劫难,让我成了当年广东改革开放初期,广州“乱象”中无数个被偷、被骗、遭抢的牺牲品之一。痛定思痛后,我从此养成了做事细心的好习惯。</p> <p class="ql-block">最嚣张的一次偷窃,是1990年去河南中原油田出差时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年代,买站票走短途的人很多,车厢里经常是人满为患。不知从哪个站上来几个年轻小伙,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愣是把众人推开,挨着我们玩起了地摊游戏:手拿蓝黄两根铅笔,用胶皮来回套笔头,套住后用手迅速裹住,猜套住了哪根,押注赌钱。摊子一摆,就有同伙押注,5元、10元地押,周边开始有人跟风。“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邻座的一位长者见有人要上当,忍不住小声提醒。“不要挡人财路啊!”团伙为首的一个冷冷地威胁道,眼睛四处瞄来瞄去。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地向前,游戏在继续进行。有赢有输,赢的人兴高采烈,输的连声叹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突然,有人惊恐地大喊:“我的钱包,我的钱丢了!”这时,游戏结束,这帮人一哄而起,大摇大摆地往后面车厢去了,留下那个倒霉蛋在那儿来回翻找,悔恨不已。“我上厕所那会儿,看到他们在前面那节车厢玩的,肯定是这帮人干的!”有个年轻人同情地站起来提醒。犯罪团伙明目张胆地连骗带偷,让我领悟了什么叫“连环套”!</p> <p class="ql-block">斗转星移,曾几何时,21世纪的今天,当人们认为现代社会小偷不容易得逞时,小偷们却以“公司化”的方式在运作,而更高级的窃取钱财的方式层出不穷。那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技术人员”,那些精心设计的销赃网络、网络剧本,实在令人心惊。不禁要问:为何在监控密布、技术发达的当今社会,盗窃诈骗反而愈发猖獗?难道不值得每个人深思吗?</p><p class="ql-block"> (谢谢你的欣赏!)🙏</p><p class="ql-block"> 注:图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