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生产队的钟声》作者:高文

马力

<p class="ql-block">生产队的钟声(散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文/高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每个人都有故乡的情结,这种情结,是任何感情都无法替代的,我有一种情结是钟声。钟声,伴随着我的成长,撞击着我童年的梦想。我生活的小村钟声里,有我的喜悦,也有过惆怅。</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我小的时候,让我难以忘怀的就是生产队院子里悬挂在柱子上的钟。其实说是钟,它根本就不是钟,是用废旧的犁铧或者钢轨头,用绳子或铁丝把它悬挂起来,再拿根铁棍、有时也用石头块,就能敲响,满屯子都能听到。</p><p class="ql-block"> 春种,夏锄,秋收……,只要生产队里有事都得敲钟,大事小事都离不开这个钟。这钟声就是命令,大人们听到钟声就到社房子(生产队)集合。</p><p class="ql-block">让我记得最清楚,最惊心动魄的一次钟声,是我在读小学3年级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钟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我父亲紧忙穿衣服,连纽扣都来不及系,就去生产队了。看到妈妈的神情也非常紧张,不知道屯子里出了啥事,我很害怕,妈妈把我搂在怀里说:“别害怕,是生产队的马圈着火了”。我听了妈妈的话,就更加害怕,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到天亮。</p><p class="ql-block"> 爸爸回来了,进屋就说了一句话:“完了,马全烧死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爸爸流眼泪。生产队里的18匹马无一幸免于难,全部葬身火海。想起我骑过溜过的最喜欢的大青马,我也哭了起来。这些马是全屯的命根子,播种埫地、秋收打场、运输送粮全靠它们,是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后来听大人们说,是“马官”(生产队负责喂马的)把用来照明的马灯,挂在围马棚桔杆上面,引发这场马圈的灭顶之灾。</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屯子里“官”多,放羊的叫“羊官”,放猪的叫“猪官”,放牛的叫“牛官”,喂马的叫“马官”……由于“马官”的一时疏忽,给生产队造成巨大损失。“马官”是个聋哑人,也没抓也没判,不了了之。打这以后,我一听到钟声就紧张。</p><p class="ql-block"> 现在屯里的马圈没了,生产队这个名字被写进了历史,再也听不到生产队里的钟声。</p><p class="ql-block">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改革开放大潮的到来,我们屯面貌发生很大变化,过去的马拉肩扛被拖拉机替代,过去的扶犁点种,被现代化农业机械替代,过去的煤油灯被太阳能照明替代,生产队的钟声被大广播喇叭替代。</p><p class="ql-block"> 这么多年过去了,生产队里的钟声仿佛还在我耳畔回响,是晨钟?是警钟?还是对故乡情有独钟?</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高文: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佳木斯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爱好文学诗词及书法绘画,擅长音乐,作品在省市报刊发表。</p> <p class="ql-block">朗诵者:谷岩,中国铁路文联作家协会会员。佳木斯市作家协会签约作家。佳木斯市民间文艺家协会民俗文化研究委员会主任。佳木斯铁路公安处民警。多家有声平台朗读者。热爱文字,也喜欢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