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微明中,我們的小巴车碾过常有失修的碎石路,驶向萨朗阔山途中九曲十三彎。之前在做攻略時,有這樣的描述:气喘吁吁登顶时,安娜普尔纳群峰(喜馬拉雅山脈)仍裹着靛蓝面纱,棱角分明的雪脊刺破云海。忽然有鎏金泼洒峰顶,像天神点燃了连绵银烛,快门声与惊叹声此起彼伏。——那是多麼令人向往的奇妙之地啊!然而,當我气喘吁吁登頂時,紅日卻少女般含羞答答不肯露面。安娜普尔納群峰基乎被雲雾包裹住。高處的山𡶶也一如紅日似少女般,偶爾顯露規探一下,害得連按快門都来不及的"攝影狂徒",氣得差點把相机拋落山下。倒是當我們往下俯瞰,一條緩慢流淌的小河流二岸排布的村落,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当幾十個游客在一片唏噓遺憾声中悻悻離去時,我們一皈依佛門的影友平靜地說:"隨緣吧"。是啊,不常說,留下一點遺憾,即增多一點希望吗?此刻我突發奇想:就等有一天,去新疆可可托海等到我的情人後一齊再来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近中午费瓦湖漾着翡翠波纹,一排排的小遊船依靠岸邊。偶尔遠處有小游船划开镜面,艄公的橙色衣裳倒映成双。我沿着湖邊漫步,相机在攝影眼的掃描下,快門的響聲不時惊動了近處的鳥兒,以及自我擦肩而行的游人。</p><p class="ql-block">本來曾想像,待到暮色沉降,鱼尾峰褪成黛色剪影,晚霞,却将云絮染作粉橘,最后一缕光吻过鱼尾状的雪尖时,三脚架上的相机及其主人双双终于发出满足地叹息。——哎,能這樣美美的想想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