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语言而延宕的快意与焦虑

猎影牧文

高海军/画者

由语言而延宕的快意与焦虑

猎影牧文/文

维特根斯坦说：“语言所到之处便是宇宙的尽头。”是的。因为语言而有了人类，这无疑是个悖论，但却是事实。

为了语言的有效，于是我们有了逻辑思考。但你最终还是会发现，即便是逻辑，也是要被人的情绪所控制、所操纵的。毕竟逻辑只是一门因语言而哲学化了的使用工具罢了。

所以，逻辑的思维在很多领域并不总是体现着严谨的。实际上，我认为逻辑不是单线性的：在现象中，逻辑是一条洪流。

因此，逻辑不能严谨之处往往在于逻辑的起点。很多时候，使用者由于自身能力所限甚至是故意的误导、混淆或由其自身的浑噩，逻辑思维是为情绪服务了。于是，逻辑思维从开端开始便是错误百出的伪起点。但诡异的是，而因此延宕下来的思考，即便是谬误百出，只是因为制造谬误者（或者）出于利益熏心的目的在某个即将露出马脚的阶段便及时刹住了。于是，谬误显现得并不充分，逻辑以谬误的形式仍会滚动着论据充实、言之凿凿、逻辑充分的几大显性特征。这就存在了欺骗性的有意与无意之间并不显著但确定无疑的分野。通常，我们把这种哲学性的辨识训练比做：于草蛇灰线中的精准剖析。

而这种形式逻辑，漏洞的倾向一旦开始现形，制造诡辩者一般就会不由分说地搬来辩证思维开始补救。

辩证思维是好东西，但绝不能成为逻辑思维的主流的核心的要素。以辩证思维作为逻辑思维的核心，这便是诡辩思维。

至此，我们拨丝抽茧的工作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目标了。一类人也就渐渐地浮出水面了。

他们是一群有立场、分左右的知识分子族群。嘴里高喊自由民主平等打倒主人。却极愿意拉帮结派地在同一伙中你吹我捧的制造因借口思考而达到叱责快感的正义气氛中互相取暖。其实，他们已在潜意识因被情绪化所调用的显性的立场上起舞了，早就心甘情愿的处于自我奴化的大叙事的状态之中了。在生活中，我认为他们极有可能是一群与性高潮久别了的人。表像之一就是，群体里只要有了与群体不同声音的人，群体便此起彼伏地开始于焦虑、躁动，而终止于辱骂不可遏制的欢快的齐声合唱。

在这样群体里，被认同的操纵语言者无疑就是暂时被大家共同认可的主人，也就是僭主（僭主的概念出自于柏拉图的对群体之恶的反动。但这是另一个话题，这里就不赘述了）。有趣的是，语言操纵者往往可以方便地在这样的群体里进行角色互换，而因此类主角幻想便使大家彼此之间乐此不疲，在声色俱厉的谬误幻觉中交替着出演（似乎民主）思想者的主角。

嗯，就这样，在思想困境里的思维奴隶之间互相扮演、交换主人的角色。既有了快意的高潮又赓续了焦虑的窒息。这就是当下中国知识分子主流群体里较为显著的本能与特征。与群氓岂有他哉。仅此而已。

最后，我们要说：由于独立思考的缺失，世界因此动荡不安……

2025/3/16日晨

注：延宕，延宕意思为拖延，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近义词包括拖拉、贻误、延误、耽搁、拖延、迟延、耽误等。在这里，延宕是有意识地缓解谬误。



春风不到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