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连载14）</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十章 为救谢明卿，打回端州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巍巍青山云上志，韬韬日月见真情。</p><p class="ql-block">不畏艰险勇向前，斩杀清妖陈家军。</p><p class="ql-block">清军来犯不退缩，英勇不屈葆南明。</p><p class="ql-block">怎奈豺狼互勾结，血洒端州断送命。</p><p class="ql-block">一、桂林谒见朱由榔</p><p class="ql-block">陈上川自从率领明军神机营官兵开拔越城岭以来，先后与清军打了几场恶战，有效大量地杀伤清军有生力量，将清军大部队迟滞于越城岭以北、湖南东安一带，战争之残酷，人员伤亡之惨烈，令他意想不到，但明军神机营总算依托越城岭有利地形，牢牢地封锁住清军进攻步伐，使清军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惨重代价。对于这一点，清军首领额巴畀始终耿耿于怀，无时无刻不在思虑着，如何打进越城岭，攻克桂林城，阻止桂王朱由榔在桂林登基，以形成对南明王朝的沉重打击。</p><p class="ql-block">桂王朱由榔作为各地反清复明的正朔，他一直以来都指挥着南明各地的抗清斗争，全国各地反清英雄都视朱由榔为他们的精神领袖，紧紧追随朱由榔。朱由榔是南明诸王当中最有实力和最有威望的一位王子。朱由榔旗下有八十万大军，依然盘踞在江苏、浙江、福建、湖南、湖北、广东、广西和云南、四川诸省，幅员辽阔，资源物产丰富，清摄政王多尔衮一时也奈何他不得！</p><p class="ql-block">1645年暮春时节，朱由榔率部转战来到八桂大地，进驻了漓江边上的桂林城。朱由榔来到八桂大地，目的就是要创造有利条件，在南方诸省建立永固的反清复明革命根据地。</p><p class="ql-block">暮春时节的桂林，山青水秀，景色诱人。迎面吹来的是和煦的春风，风中蕴含着一种湿润的甜甜的味儿，天空如水洗一般洁静，青山倒映在漓江清澈的水面上，随春风飘荡起一阵阵涟漪。一些捕鱼的渔舟，正在漓江上行驶，那些捕鱼的鱼鹰，正在渔人的指挥下，乖巧地在江水中潜来又潜去，捕捉着江中的鱼儿。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而又浪漫。</p><p class="ql-block">朱由榔漫步在桂林山水间，观赏到这些醉人美景，令他的心情显得格外轻松而又惬意，使数月来笼罩在他脸面上的阴影渐渐散去，朱由榔昔日忧郁的面容终于有了舒心的笑容。</p> <p class="ql-block">朱由榔过去长期生活在北方，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八桂大地。第一次这样亲近水乡，这让朱由榔对桂林山水的景色有了一个真切感受。</p><p class="ql-block">看来是朕未曾想到，朕过去的确是疏忽了八桂大地这么一个好地方了。朱由榔站在漓江边，不禁连声发出几声慨叹来。</p><p class="ql-block">这时，朱由榔又举目向前方望去，但见漓江尽头，烟雨迷蒙，远山隐隐约约，就如一幅自然天成的水墨画，充满着一股淡淡的诗意和浓烈乡愁。他不禁在心中自言自语道：</p><p class="ql-block">青山莫辨雨雾中，</p><p class="ql-block">春景秋来谁相容？</p><p class="ql-block">时光轮回山河破，</p><p class="ql-block">故国家园愁伤痛。</p><p class="ql-block">朱由榔此刻触景生情，真的是陶醉在这春天的桂林山水之中了。</p><p class="ql-block">从漓江边回得行宫来，朱由榔忽然想起在越城岭一带阻击清军南进的部队来。他转过身问道：在越城岭阻击清军主力部队是明军的哪一支部队呢？</p><p class="ql-block">站在朱由榔身旁的怀远将军唐霍颍回答道：禀报桂王，是建威将军陈永清旗下的神机营，统领叫陈上川。</p><p class="ql-block">现如今我等既然已来到桂林城，这里与全州城相去亦不算太遥远，朕想招见神机营这位统领陈上川。朱由榔将目光漂移向唐霍颍道。</p><p class="ql-block">在下明白！我等就去安排。唐霍颍怀远将军平声回答，然后躬身退下去。</p><p class="ql-block">走出行宫，唐霍颍将军立即通知千总黄紫晟,派出三名精兵飞马直奔全州城，通知明军神机营统领陈上川马上进宫谒见桂王朱由榔。</p><p class="ql-block">黄紫晟千总随即受命而去。</p><p class="ql-block">陈上川与谢蕙兰相会于越城岭，使他身心从没有感受到那样的愉悦与轻快，他和谢蕙兰每天沉浸在青山绿水之间，卿卿我我，互诉衷肠，述说着他们之间的相思之苦。</p><p class="ql-block">为陈如川和陈称九举办庆功宴之后，连日来，陈上川陪伴谢蕙兰游走在越城岭周边，一路观赏，一路欢歌，好不得意。经过战火的洗礼，陈上川显得更加英俊机智果断，行事讲话风格变得更加干脆利索，他那双明眸所透露出来的是一种百折不饶的辉光，令人感到他是多么的威严而又充满一种青春张力。谢蕙兰十分留意到陈上川这一微妙变化。</p><p class="ql-block">行至全州城郊外一条小河边，他们发现这里河水清澈，两边崇山峻岭树木葱茏，风景十分幽静而迷人。谢蕙兰提议要在这里小憩一下，陈上川欣然同意，于是就随她停留在小河边。他们相依相拥在一起。陈上川紧紧地搂抱着谢蕙兰，谢蕙兰把头深深地迈进陈上川宽阔的胸部，任意倾听着来自恋人间跳动的心音，她那副发热的脸颊也温暖着陈上川饥渴的心灵。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小河边，任时光飞逝，任岁月遥远，任天地无声。</p><p class="ql-block">此刻，他们只愿俩人静静地厮守在一起，安详而又静澜，温馨而又温暖。</p> <p class="ql-block">这时有一阵山风轻轻地吹来，继而有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并且逐渐地清晰起来。不一会儿，只见三匹骏马飞奔而至，来到陈上川和谢蕙兰身旁。只见来人迅即从马背上跳下来，径直走向陈上川，单膝跪地，向陈上川行了叩拜礼：禀报陈上川统领大人，在下奉怀远将军唐霍颍指令，前来知照：桂王朱由榔现如今率部进驻桂林城，召见你等马上进宫一聚！</p><p class="ql-block">陈上川听罢，当下心中大喜：想不到桂王朱由榔亦已来到桂林城了？于是就双手抱拳向来人也行了一个叩拜礼，并夸上一步，用右手扶起信使。</p><p class="ql-block">谢圣旨隆恩！谢桂王召见！我等立即出发！陈上川对来人恭敬地道。他真的十分感激这名信使给他带来了这么利好消息。其实自从投奔陈永清将军以来，陈上川就一直有个心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有机会参拜桂王朱由榔，他未曾想到这个梦想现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了。</p><p class="ql-block">陈上川匆匆返回明军神机营，立即带领谢蕙兰、陈樊川、陈如川，夸骑上战马，随三名信使匆匆向桂林城飞奔而去。</p><p class="ql-block">陈上川一行骑着战马奔跑了一昼夜，终于在第二天饷午时分到达桂林行宫。此时，怀远将军唐霍颍与千总黄紫晟早已在行宫大门前恭候多时了。见陈上川到来，唐霍颍将军远远就对他微笑，待陈上川一行来到身旁，他双手抱拳对陈上川道：陈上川统领一路辛苦了！请随我进宫参拜桂王吧。怀远将军唐霍颍讲完，就与千总黄紫晟径直引领陈上川一干人向行宫里走去。</p><p class="ql-block">走至行宫正厅，只见桂王朱由榔端坐在一张硕大的龙椅上，他正在注视着向他走来的陈上川。</p><p class="ql-block">此间见到桂王，陈上川感到呯然心跳，他一跪三叩地向桂王走去。来到桂王面前，陈上川双膝跪地，连连向朱由榔行了三个叩拜礼，然后才平声地微笑道：禀报桂王，明军神机营统领陈上川叩见桂王！还望桂王多多赐教为盼！陈上川讲完，但依然跪地不起。</p><p class="ql-block">朱由榔平视了陈上川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道：爱将有礼，请平身。</p><p class="ql-block">听到桂王的许可，陈上川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静静地站立在桂王面前，就如一名乖巧的小男孩在聆听着长辈的教诲似的。</p><p class="ql-block">朱由榔此时认真地观察起陈上川的相貌来。眼前这位神机营统领，虽然年纪轻轻，但看他那敏锐的目光，和在两眉间透出的一股豪迈之气，足以证明他是一位机智果敢、沉着冷静、深思熟虑的战将。看见陈上川拥有如此这般非凡气度，朱由榔不禁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在心中暗想：此等后生在当今我南明王朝，也真乃是不可多得的啊！朱由榔不禁愉快地笑将起来：哈哈哈，想不到明军神机营统领竟是如此的英姿飒爽啊。朕略有所闻，你刚刚投奔陈永清将军麾下不久，就善于领兵打仗，并且在越城岭一带狠狠地杀伤了大批清军，成功地阻止了清军南下进攻的步伐，你实在是英勇善战，为南明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哪。</p> <p class="ql-block">听到桂王如此赞美自己，陈上川着实感到受宠若惊，他当即连连谦虚地道：禀报桂王，承蒙陛下对末将的褒奖了。今日能有幸为永葆南明江山效劳之机，实在是我等的荣幸之致呀。当今中原大地，满目苍痍，民不聊生，皆因满清旗人作恶多端，欺我百姓，掳我家园。现如今我等神机营全体官兵追随桂王于左右，有信心也有决心，誓将满清鞑子赶出中原去！陈上川感到能有如此机会在桂王面前呈奏自己对时局的主张，他着实是感到多么的光荣和激动啊。</p><p class="ql-block">嘿嘿，朕未曾想到，你还有此等心思向往着南明王朝啊。我南明王朝能拥有你如此之良将，还恐怕江山不保吗？朱由榔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然后开心地哈哈哈大笑起来。</p><p class="ql-block">谢谢桂王夸赞！谢谢桂王夸赞！陈上川双手抱拳，两眼平视桂王朱由榔，面露惊讶和崇敬之色。</p><p class="ql-block">朕听讲你投奔到陈永清建威将军旗下，还有你堂兄和你堂弟都一并参加了明军。有这么一回事吗？朱由榔此时再问陈上川，看桂王那口气，他希望能从陈上川口中能得知道确切的信息。</p><p class="ql-block">禀报皇上，是的。您日理万机，我等这些小事，陛下竟能了如指掌，末将实在是佩服呀。听到桂王如此发问，陈上川的额头冒出了一股热汗来，他不曾想到桂王对他的情况了解得竟是如此深刻透彻。</p><p class="ql-block">这时桂王笑得更加开心了:难得啊，难得啊。在当今时世，能拥有如你兄弟仨人铁肩担道义这样的壮举，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呀。你堂兄和堂弟都来了吗？朱由榔用双眼直盯着陈上川问道。</p><p class="ql-block">陈上川连忙回答道：他们都来了，而且我未婚妻谢蕙兰也来了，他们正在大厅旁边恭候着呢。</p><p class="ql-block">哦？是真的吗？桂王朱由榔听到陈上川这么一讲，不禁向大厅四周观望，然后自言自语道：朕请你让他们都上来吧，朕要好好认识一下他们。</p><p class="ql-block">听到朱由榔发话，站在一旁的唐霍颍将军立即挥手示意黄紫晟千总引领谢蕙兰、陈樊川、陈如川他们仨人一起行至桂王面前。</p><p class="ql-block">见到桂王，只见他们齐齐双膝跪地，十分虔诚地行了叩拜礼：谢主隆恩！我等草民参拜桂王！</p><p class="ql-block">见到谢蕙兰、陈樊川、陈如川如此这般礼貌，朱由榔感到十分开心：这哪里是草民，他们懂礼数啊。朱由榔站起身向他们走过来笑吟吟地问谢蕙兰：你就是神机营统领陈上川的未婚妻吗？</p><p class="ql-block">禀报桂王！是的，草民谢蕙兰，我一名女流之辈，今日能有幸参拜桂王，实属三生之荣幸哪。谢蕙兰快言快语道。</p><p class="ql-block">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名快言快语的英烈女子呀！桂王走到谢蕙兰身旁，仔细地打量着她。这令到谢蕙兰高度紧张和害怕起来。讲真的，这一辈子她亦未曾想到过自己会受到桂王召见。谢蕙兰的心此刻正在朴朴朴地跳动。</p><p class="ql-block">桂王看出谢蕙兰此时显得有点儿紧张，就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朱由榔想用他的笑声去缓解谢蕙兰这一紧张状态。桂王笑完了，就用关心的口吻鼓励她：你等一定要好好支持陈上川呀,好让他为反清复明多做贡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呀？届时若有机会，请提前通知朕，朕一定前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为你俩道贺！</p><p class="ql-block">谢谢陛下对小女子的关怀，小女子定当全力支持夫君保家卫国上战场，杀尽清妖不手软！谢蕙兰如此坚定回答，令到朱由榔对她更是另眼相看。</p><p class="ql-block">桂王又用右手指着陈樊川，正待朱由榔要开口，只见陈樊川双手抱拳，快速回应道：禀报桂王，在下草民陈樊川，神机营特工队队长！今日得有此良机谒见桂王，草民实在是三生有幸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