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勤劳留典范,半生忠厚树家风,--追忆我的父亲

罗马王子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i>  父爱如山,永恒而坚固,宛如遮风挡雨的庇护所,给予我无尽的温暖和安详。对父亲的思念,如同高山流水,连绵不绝,静静流淌在心底,永不干涸。</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i> 您早年就离开了我们,但您的精神、您的爱,将永远陪伴着我,我深深地思念着您,父亲。</i></b></p> 父亲平凡无奇、品行优良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父亲和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劳动人民一样,平凡无奇、默默无闻、朴实无华、勤勤恳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平凡无奇,却用双手撑起整个家;他默默无闻地工作,只为给我们安稳的生活;他朴实无华‌,性格质朴、忠厚老实;他勤勤恳恳‌,恪尽职守、任劳任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逢我忆起父亲他那慈祥可亲的音容笑貌、勤劳能干的优良品行、淡泊名利的低调处事、心灵手巧的一身绝技以及舐犊情深的如山父爱,就让我魂牵梦绕,陷入无尽的思念之中。</b></p> 父亲长在渔村却不物渔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1917年出生在福建省漳州市东山县铜陵岛,他在家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在旧中国,整个社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们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四处谋求生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弟妹们都从事渔业工作,可父亲长在渔村却不务渔,他一人独自另谋出路,跟一食品店的师傅们学习制作糕点零食的手艺,待有了点收获,他又到一家茶叶店打杂;就这样颠簸流离、居无定所、职无定位,过着惨淡的生活。</b></p> 背井离乡,来厦谋生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直到1949年8月,一位老板看中他精巧的手艺,便雇他到厦门第八码头的一家小店从事制作肉包的营生。自此他背井离乡,开始在厦门定居生活,此生再没返回原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起初,他在厦的工作并不稳定。在小店干几年活后,他试图自主经营,就凭着自己的手艺做些名小吃之类的食品,在厦门的大街小巷挑担叫卖,虽然条件比较艰苦,风吹雨淋日晒的,但他做出来的食品很受市民欢迎,收入也可观,生活就较为稳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接下来又到厦门飞机场等地叫卖食品、打零工,厦门市井的生活让他饱受了飘忽不定生活的艰辛,但也得到了一定的历练。</b></p> 被部队聘为炊事员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1956年他幸运地得到一个良机,被中国人民解放军8541部队聘为食堂炊事员,后又转聘到8503部队。当时这些部队起先在厦门,后又调防至龙岩,他便随军到龙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由于他工作勤奋、业绩显著,多次被部队授予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翻身解放激发他三热爱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来厦从业的过程正处于解放后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向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转变,他的后半辈子幸运地分享到了全中国解放的成果和进入社会主义阶段百姓生活的改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种从旧社会走来得到翻身解放,过上新中国幸福生活的经历,使他由衷地热爱党,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b></p> 军转地,主持医院食堂的管理工作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59年6月,他从部队转到地方,到厦门第一医院食堂当炊事员。由于他多年的历练,在食堂餐饮这个领域身手不凡,并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很快院领导让他主持了食堂的管理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市第一医院工作期间,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专业技能,勤奋肯干、励精图治,把食堂全面的工作管理得井井有条,受到了院领导的赞誉,每年都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与此同时,他在院里的口碑也水涨船高,医生护士们都很敬重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这辈子扎根第一医院,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人忠厚正直,乐善好施;他不仅拥有高超的烹调技艺,而且还有一手制作风味小吃美食的绝招,从而成为当时厦门卫生战线的餐饮领域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b></p> 父母结婚生育四子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解放初期,父亲结识了在厦门街边摆烟摊叫卖的母亲。母亲是漳州漳浦赤岭乡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成为孤儿,被继父继母卖到一个资本家的家里当女佣,随后被转卖到厦门鼓浪屿的一个富裕人家里当女佣,后来那家人迁出海外后,她生活没有着落就在厦门的街边摆个小烟摊度日。父母同是社会最底阶层的贫民,他俩的结合自然也就水到渠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母的婚事非常简单,他俩向门牌为“布袋街30号”住所的房东租了一间小平房(现民立小学后面的小巷)就安家结婚了,婚后先后生育了四个子女,我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往后还有一弟两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i><u>父母年轻时的照片</u></i></b></p> 父亲言传身教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的为人忠厚老实、与世无争,他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能写一手好毛笔字,时而还能吟上几句古诗,算盘子也打得娴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他爱看书,还会给我们讲书里的故事;我读小学时时常听他讲故事,你还别说,他讲得兴起时,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地,特别引人入胜,我们都喜欢听他讲故事,而且对我们的成长受益匪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平时经常引导我们“做人要正直,要靠自己的本事说话”,而且还言传身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你看,父亲在食堂的工作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踏踏实实、任劳任怨,被同事们誉为“老黄牛”;他年年先进、屡次得奖;不论是他的上司、同事还是院里的医生、护士,对他的工作和为人都交口称赞、赞赏有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文革动乱我在医院的木工场学艺时,大家知道我是“老罗”的儿子后对我都另眼看待,实在是让我脸上有光、引以为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父亲各种爱的情感 父母的爱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对我们这些孩子非常宽容,他的性情较为温顺,从来没有动过我们一指头;而我母亲是个直性子,她性情较为粗暴,厦门话称为“土公”。他俩的性格各异,却形成了互补。在教育子女方面,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们小时做错事往往挨母亲藤条后,又会受到父亲语重心长的开导,然后不仅没有怨言,而且更加体会他们的良苦用心。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俗话说:贫穷夫妻百日哀,在那经济非常拮据,生活特别紧巴的情况下,父亲与母亲相互提携,共同面对,想方设法撑起这个家。毕竟他俩都是背井离乡来到厦门,原先就手无寸铁,没有立锥之地。靠着他俩对建家立业的渴望,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对立足社会的信念,结果他俩终于成功了,养育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在厦门岛内拥有了一席之地,而且度过了退休后晚年生活十多年的幸福时光。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母虽然性格各异,但他俩却相处得非常和谐、恩爱,我们很少听见他俩的争吵,而更多的是他俩的打情骂俏、如影随形。尤其是父亲身患绝症住院时,母亲日夜形影不离、悉心照料,从而让父亲的病症延缓了三年的光阴,也为我们后辈树立了榜样。</b></p> 提前退休抚慰大女儿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对家人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为了家庭的稳定、亲人的平安,他甚至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去保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例如1977那年由于要抚慰在下乡返城问题上受到刺激的大女儿,他毅然提前退休让她补员,由此他每月的退休金少了一级工资的额度,但他认为非常值得。</b></p> 父亲的恋祖爱乡情愫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独自一人离乡背井来厦谋生,而他所有的亲人、亲戚都在东山岛,现实状况使他产生了浓厚的恋祖情节,由此激发他百般热情地接待老家来厦的每一位亲朋好友,甚至把自己在厦窄小的家当作“东山招待所”,管吃管住还管导游。当年东山的亲戚们频繁来厦、蜂拥而至,我们都招架不住;父亲的热情接待和我们的反感、不耐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毕竟我们简陋的住宿和拮据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但亲戚们既使把草席铺在地上住上一宿也其乐融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然父亲也乐于时常回东山探亲回访,在那曾是自己根的家乡,众乡亲们都敬他如宾、深厚款待,他自然也乐不思蜀。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一场绝症过早地剥夺了他这种期待亲情的幸福生活。</b></p> 父亲热情好客、与人为善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良好的性格和端正的品行,为我们树立了榜样,同时也聚得更多的人气、结交更多的朋友。无论东山的朋友还是厦门的至交都与他联系不断,一有闲空他们都会上门拜访,父亲总是好酒好茶招待。所以我们家总是门庭若市,人气满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而父亲对我的同事、朋友也不例外,那也是热情相待、与人为善。在我当兵的日子里,我的好友郑端生时常到家坐坐,与父亲聊天,就是冲着父亲以诚待人、与人为善的为人。端生他一直关心帮助着我的家庭,帮我尽到我当儿女以及哥哥所应负的责任,我家里出现矛盾和难题他都帮助出谋划策,尽力化解,例如弟妹下乡回城、工作分配等出现的一些问题。而父亲也把他视为主心骨、贴心人,并用他当厨师的手艺做出拿手好菜请他品尝,彼此相处得跟家人一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尤其他做的那道“黄鱼膘瘦肉羹”真是一绝,凡光顾我家吃上这道菜的,都赞不绝口。父亲还用这道菜先后招待前来我家拜访的:我厂武装部长江宗杨(是他送我去当兵的)等领导和同事;赵国营等战友;吴学军等同学。</b></p> 父亲对我的疼爱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父亲的长子,自然父亲对我成长的各个阶段,在人生的每一重要节点以及所取得的突出成绩时,他都特别地关心关注,并给予为父最真挚的爱。在我这辈子的人生生涯中有几件事是让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难以忘怀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是1966年我小学毕业,不巧遭遇文革动乱,我失去了继续升学的机会无书可读,沦为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父亲担心我与社会上的是是非非搅在一起,便联系东山的亲戚,让我独自前往他的祖籍地去走走亲戚,并找点事做。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我才十二三岁,但父亲要练练我单独出行的能力,就写了一封信给住在东山县城西浦的姑婆,要她们在车站接我,然后在厦门站把我送上开往东山的长途客车,到了东山后我住在小姑家里。这一住就有大半年,我跟着堂弟们以及小姑家的邻居一起在东山上山下海、闯荡渔村。既有到谷文昌领衔种植的沙树林里去耙树叶、捡柴火,又有到海边坞里去捕鱼、钓鱼、捞海螺;既有到风动石等风景区去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有到捕鱼归来的渔船上帮忙卸货。等等等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东山之行是父亲用心良苦,让小小年纪的我得到一次独自出行闯荡社会的历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i><u>图为我和弟妹到东山拜访小姑夫妇</u></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二是到了1968年,厦门造反派两派武斗愈演愈烈,在城市街面上空不能说是枪林弹雨,至少也是子弹纷飞。父亲怕我遭遇不测,就请求他的上司,让我到他们医院的木工场学艺。我到了场里一学就是一年多,不仅掌握了木作工艺的基本要领,而且还制作出许多成品,其中有一些是免费给院里的医生、护士以及亲朋好友帮忙做的家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场里学艺期间,父亲还经常教导我要尊重师傅,要吃苦耐劳,要不急不躁,使我不断成熟;他为了我学艺有成,还特别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把手摇钻给我使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一年,父亲让我到木工场学艺的经历,让我不仅掌握了一门手艺,而且还践行了助人为乐的高尚品德。因此可以说,我日后的功成名就离不开父亲早年的一番心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是1970年年底,父亲抓住厦门市文革首次招工的契机,让我昂首阔步进入了厦门造船厂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到了1971年1月初我只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就领回了一个半月额度的工资。那时父亲别提有多高兴呀,毕竟自己的大儿子能够赚钱贴补家里,帮助脱离贫困。于是他用厨师的技艺,特别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犒劳我,尤其是那道色香味俱全、香喷喷的红烧肉,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四是1976年我当兵的第四年,我被借调到福州军区情报部制作军事沙盘,住宿在福州军区第二招待所。那一年,父亲得知我在福州,就专程从厦门坐了10个小时的车赶来看我(那时福厦公路还是沙土路,交通十分不便);当时我用自行车载着他在福州的东街口、南门兜、五一广场等繁华街区游览,老人家别提有多高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他一辈子含辛茹苦,在家境非常艰难的情况下养育我们兄弟姐妹四人长大,现在自己的儿子当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并作为专业人员在军区执行重要任务,他老人家深感欣慰和自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五是1982年我要结婚了,而当时的经济条件相当有限。我新房所需的整套家具要靠我自己一斧一锯一刨一凿制作出来的,然而制作家具所需的木料不像现在的机器合成板,而是从锯床加工出来的一整片一整片的木板,还有一些是用来烧火的圆木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要把这些木板木头弄成一根根成品的枝骨,是需要手工一下下地锯下来的,有些还需一斧斧地砍下来,这里面的工作量别提有多大呀。可这些累活苦活父亲全部承包了下来,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肺和胃都有问题,还成天不停地咳嗽,既使这样他没日没夜的锯呀、砍呀、刨呀,为了自己大儿子能顺利完婚,他义无反顾地拼了。现在每当想起这些,对于父亲那舍身爱儿的情怀,我仍心潮澎湃、难以自己。</b></p> 父亲退休后的生活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在1976年离退休年龄还差一岁就办理内退补员手续,回家安度晚年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提前退休的原因就出在我的大妹身上,那年她当知青表现突出,很快就被列入第一批回城就业的名单里。也许那时受毛泽东思想的熏陶她毅然发扬共产主义风格,把这个回城的名额让给了他人,想说自己下一批再走吧。没想到这一让差点让出人命,怎么回事呢,原来队里认为她还不需急着回城,就在接下来分配返程的对象中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考虑她了。大妹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义气之举居然使自己陷入了泥潭,她显然受到刺激开始想不通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我还在当兵,待到回厦探亲时就专程到农村去安慰她,但无果。父亲眼看局面难以收拾,怕大妹一时想不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于是他老人家做出了提前退休让大妹补员回城的决定(为这事他退休金整整少拿了一级工资的额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退休后也没闲着,凭着他那一身的手艺,到处都向他伸出橄榄枝。起先是第一医院周边的饮食门店,聘他去开设面食铺,结果他每天亲手做出的包子、馒头以及地方特色小吃等都让店里的生意火爆了一段时间;接着是我老丈人司职的港务局,局里的食堂也请他去做面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而他平时在家也时常露一露手,做些诸如博饼、韭菜盒、烧麦等特色小吃。记得当时我结婚在家办喜宴,全由他自己一人掌勺,再找几个人打下手,十几桌的菜肴就顺理成章完成了,不仅节省了一大笔开支,而且客人们吃完后还都赞不绝口。可惜,当时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没有一位站出来去继承他的厨艺,我母亲后来也一直为这事埋怨我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父亲年迈干不动了,他就在家休息。有时想孙女了,他就带着一些儿童食品来我家逗逗她玩,那时我们刚搬到单位宿舍居住,女儿也只三岁;有时思念故乡了,他就回东山住上几天,亲戚们把他敬为上宾,热情款待,他也乐不思蜀、其乐融融。</b></p> 父亲带着遗憾离去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1990年,父亲一直便血,到医院一查,医生诊断为乙状结肠癌,经过医治并有我母亲的悉心照顾,他的病情有所好转,而且看上去脸上红润,人还胖了几斤,我们大家都以为没事了。然而过了三年,他又出现状况,这一查可不得了,医生说癌细胞已转移到肝里了。接着又住院治疗,医生还采用当时比较先进的介入疗法,即把针管通过血管进入肝,然后将药注入,不过医生说这只能是延缓几年的生命。可惜既使这样,那药没有注入成功,还没到肝的部位时药就注出去了。医生说是他的血管太硬所致。结果只能退而求其次:保守治疗。最后他每况愈下,脸上青白,人也非常虚弱,他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就要求我们送他回家,他不愿死在医院里;而回到家的第二天,他就驾鹤西去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虽然享受了第一医院的免费医疗和名医诊断,得到了母亲的全程照料和四个孩子的轮流照看,但仍未逃脱绝症的魔爪,1993年他带着对天伦之乐的眷念、带着能够频繁回乡的渴求,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人间,享年76岁。丧事是在南砖仔呈横巷家中办的,东山的亲戚们大都前来奔丧,按照东山的习俗还搞得非常热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i><u>以下老照片均为父亲与家人的合影</u></i></b></p> 感悟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时至今日,父亲离开我们已经32年了。写下这个美篇让我浮想联翩、感慨万千。都说世界上最大的恩情,莫过于父母的养育之恩,值得我们用生命去珍爱,用至诚的心去感激,用切实的行动去报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们把我们带到这美丽的世界,已经是足够的伟大,且将我们养育成人,不求回报为我们默默地付出,我们要学会感恩,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对我们的疼爱让我们永志难忘,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无以言表;就像刘和刚歌中唱到的: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吃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 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我的老父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部分图片来自网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