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知青经历,生产队积肥忙

红光

<p class="ql-block">  一九七四年四月,我和申玲、魏淑芳同学,在东方红公社双楼大队第六生产队插队落户。不仅仅是我们宿舍门口有个牲口的屎尿坑,气味熏臭难闻。农村家庭都在饲养猪狗家畜,整个村子被一种特别的味道所笼罩。时间一长我们也就慢慢地习惯了。</p><p class="ql-block">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农村种地很少有化肥。全靠自产的农家肥。俗活说得好:“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要想在贫瘠的土地上多打一些粮食,必须要多积肥料。生产队饲养了许多大型的牲口。比如:牛、马、骡、驴等,不但是生产队的劳动力,还是农家肥来源的主要渠道。农户家的猪、狗、羊、鸡、鸭等家禽的粪便,也是农家肥的重要来源。</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除了牲口饲养有固定场所以外,那些流动性畜牲散落的粪便,就需要人们捡拾起来。农村的老人和孩子们被动员起来了,他们背着粪篓捡拾道路上和场院上留下的牲口和家禽散落的粪便。为方便路过的行人和知青的生活,生产队还修建了几个公共旱厕所,指定专人来清理粪便,都是为加大收集农家肥而做出的努力。</span></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期,农村把“生粪”发酵成“熟肥”也算是个技术活儿。若直接使用没有发酵过和处理的各类农家粪,就可能会烧死庄稼或者让庄稼出现病虫害。因此,把各种肥料收集到一起后,专门运送到指定地点集中起来,让专职人员进行沤、酵、晒、晾等方法处理,才能安全使用。</p> <p class="ql-block">  “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北方中原地带的农村,施肥是按照季节需求来实施的。春种时,要在种植早春的作物的土地上施加农家肥;夏种时,要在秋季作物的土地上施加农家肥。秋种时,要在种植冬小麦的土地上,施加农家肥等等。</p><p class="ql-block"> “种地没有巧,全靠撒肥料”。备耕时节,生产队动员牛马车、架子车,人力挑等,不停地往地里运送粪肥。但是,肥料少,土地面积大,不够用。生产队积极动员全体社员 ,挖塘泥,打土炕,换锅台,推老墙等,想尽一切办法积肥备耕。</p><p class="ql-block"> 生产队为了发挥社员的积极性,提高农家肥的质量,除了生产队管理的粪肥以外,把农户管理的粪肥划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是猪、狗、羊、鸡等家禽类肥料;第二等是草木沤黒的肥料;三等是堆积的草沫子肥料。按体积多少给予相应的工分报酬。</p><p class="ql-block"> 我们知青插队户,没有养殖家禽类。就在我们居住的门前堆积了草沫子肥料地。我们利用劳动间隙,铲除田间、地头和路边的杂草,运回家堆积起来,利用高温来灌水沤置。 我和魏淑芳,申玲同学曾经还采集过落叶松的落叶。堆积成了六平方立米的草沫子肥料。为生产队积肥做出了贡献。</p> <p class="ql-block">  一般多数农户,在自家的院子的向阳处,用砖石砌成一个3—4米之间,深度约为2—5米之间的猪圈。猪圈里设置两个部分。一是猪吃食与休息的位置;二是给猪留置的屎尿坑。夏天,屎尿坑里湿度大,可垫上草沫子沤置。冬天,利用结冰冻土的条件清除肥料。受生产队长的指派,我帮助过劳动力少的家庭,清除过猪圈里的肥料。</p><p class="ql-block"> 生产队里的老张头,白胡子,大脸盘 ,皮肤晰白。他袒胸露背,穿着个半截子扁裆裤子。他的成分比较高。在那个讲究出身成分的年代里,他是属于那种小心翼翼做事的那种人。生产队让他负责生产队几个旱厕所的卫生打扫。还负责生产队在东场院的肥料场沤置和翻晒的工作。平时,他把从厕所里掏出来的粪便,挑到肥场去。一层一层浇在肥堆上的土层中进行沤置。冬季,把农户们收集上来的各类肥料集中起来。对肥料进行封闭处理,让生粪发酵成熟肥。</p> <p class="ql-block">  现在种地的已经不用农家肥了。村子里的人们也变得少了,没有炊烟四起的热闹喧哗了,牲畜和家禽也见得少了,村里过去那种特殊的味道也没有了,过去记忆中的稻谷醇香的味道,已经成为人们可想不可求的闲谈话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