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的等待

幸福的妈妈

2022年7月12日虎宝刚刚出生

　　2022年7月12日凌晨，北京首都妇产医院走廊里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睛发酸。我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掌心全是冷汗。女儿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产房里时不时传来其他产妇的呻吟声，每一声都让我心惊肉跳。“妈，喝口水吧。”女婿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干得起皮。接过水时，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差点没拿稳瓶子。

记得女儿小时候，每次发烧我和她爸都会整夜守在她床边。那时候她总是攥着我的衣角，迷迷糊糊地说：“妈妈，我难受。”现在她正在经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我却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

产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走出来。我和女婿还有其他产妇的家属同时站起来，快速围到护士的面前，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家属在吗？”护士扫了我们一眼，“***自然生不了，快速带她上楼剖腹产。”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家属们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女婿也紧张的连续上洗手间。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那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笼罩在我们心头的阴霾。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椅子上也顾不上疼。产房的门再次打开，这次走出来的是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恭喜**家属，男孩，出生重量：3490克；身高：51cm；1：04分出生，母子平安。”医生的话音刚落，我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大约停了一分钟，女婿也从洗手间快速赶来。我对女婿说：“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女婿高兴的拍着大腿说：“生了，男孩。那咱还要第二胎吗？”我欣慰的笑了笑，没有作声。

凌晨3点06分医护人员把宝贝女儿和外孙送出分娩室。我看着襁褓中这个小小的新生命那么小，那么软，脸蛋红扑扑的，眼睛还没睁开，却已会微微笑还咂着小嘴找奶喝。我高兴的眼泪滴在他的襁褓上，这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三十四年前，第一次抱起女儿时的情景。“女儿你看，多像你小时候。鼻子、嘴巴，简直一模一样。”女儿虚弱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孩子的脸蛋。我站在床边，看着这对母子，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焦虑都是值得的。这个小小的生命，将是我们家新的希望，新的开始。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望着小外孙红扑扑的小脸，轻轻握住女儿的手，就像三十四年前她刚出生时那样。这一刻，我忽然明白，生命就是这样一代代延续，爱也是这样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