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阿黄的故事十三</p><p class="ql-block">文/凡尘俗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早，刚过立冬，便落下了一场厚厚的雪。雪下得大，化得也快，几天艳阳过后，山川又渐渐恢复了它本来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凌晨五点左右，“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二嫂两口子。二哥拧亮灯，飞快的套好棉衣裤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四个人，为首的是隔壁生产队的王队长和看鸭子的老王头，在二人中间耷拉着脑袋的却是小弟大星。</p><p class="ql-block"> 老王头气势汹汹地说：“你家阿黄胆子真是不小啊？竟敢半夜三更的去我们村偷鸭子，现在人脏俱获，你看怎么办吧？”</p><p class="ql-block"> 二哥看着凶神恶煞似的老王头，一时竟不知所措。王队长接着说，“这几个月来，晚上鸭子回巢数字和早上放鸭的数字不相符合，放鸭的老张头放了十几年的鸭子了，数鸭子的本领你们是知道的，早已怀疑是夜晚被人偷了，今天我和王叔蹲守几个小时，终于抓住了”。</p><p class="ql-block"> 二嫂穿好衣服，房间到堂屋只一墙之隔，他们说的话全听见了，出来一看这架势，瞬间就明白了，赶忙打岔道，“快屋里坐、屋里坐，外面冷，坐下来说坐下来说”。</p><p class="ql-block"> 老王头恶声恶气的继续说，“坐啥坐？就在这门口把话说清了，今年已少了五六十只了，这还得了，继而望向阿黄，小小年纪，真是胆大包天，快说，偷的鸭子到哪去了，呵，对了，你的那个同伙是谁？快说”。</p><p class="ql-block"> 阿黄默不作声，咬着牙两眼望着地下。这时，后面的一人说“老王，你声音小点，大清早的，别惊动了左邻右舍”！</p><p class="ql-block"> 老王头一听更来劲了，“有啥轻的，难不成他偷了我们村鸭子，还要我叩头打滚低三下四对他说，即然偷了，还顾全啥脸面”？</p><p class="ql-block"> 二哥木讷的苦笑着脸，不知道说啥是好，二嫂只觉得心中有一把小刀在戳，脸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把将阿黄拽进屋里，弯下腰对着阿黄的屁股，啪啪啪，接连十几下，一边打一边说：“你这娃啊，你老子没了，你这梦游的毛病怎么接着犯啊？前两天半夜，你摔碎了碗，窜出屋子，在麦田里鬼转，害得我和你二哥找了多长时间”……</p><p class="ql-block"> 门前的吵闹声，早已惊动了隔壁人家，又逢他们来时吵吵着从村中走过，庄稼人起得早，很快门前便围了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人群中有二愣娘，大牛妈，还有同村大队妇女主任李素娟。</p><p class="ql-block"> 只听大牛妈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哟，看不出来阿黄啊，偷了这么多鸭子，这要赔多少钱呵”？她是循声围观的第一个人。</p><p class="ql-block"> 原先劝老王头声音小点的那人接着说，“对，让他赔钱，不赔钱，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对了，还有那个没抓住的同伙”！</p><p class="ql-block"> 听到这，二愣妈的心紧了又紧，刚才着急忙慌的也没去二愣房间看，听这口气，那个同伙必是二愣，这小子愣了巴唧的，怎么反而溜了呢？一面担心儿子，一面又为阿黄紧紧的捏着汗。</p><p class="ql-block"> 此时，那个阴阳怪气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要是几年前，就是典型的挖社会主义墙角，偷，偷，偷社会主义鸭子”！不愧是大队民兵营长的老婆，硬生生结结巴巴又在原话后添了一句。</p><p class="ql-block"> 二愣娘听了心里真觉得呕心，狠狠地瞪了眼大牛娘，若是平时，她会毫不犹豫地冲出来臭骂一顿！……</p><p class="ql-block"> 这时，本村的黄队长闻讯赶来了，他是素娟吩咐身边三娃妈跑去通知的。</p><p class="ql-block"> “大家都回去吧，别看了，别看了，有啥好看的，快点回去吃早饭，一会儿还要上工呢”。黄队长一来便催促着大家离开，众人纷纷悻悻散去，只剩下来时的四人和素娟。</p><p class="ql-block"> 大家进了屋，老王头呱呱的又说了一通，素娟看了眼隔壁队的王队长，忍不住打断了老王头的话，对着老王头说“我前天一大早去你们村找王桂花（队妇女队长）有点事，在你们家上村里的路口看见了一个收废品的，你说巧不巧？他就在刚上大路时滑倒了，两个挑筐也翻了，你们猜猜看我看到了什么”？</p><p class="ql-block"> 屋里所有的人不明就里的看着素娟，素娟两眼紧紧的盯着老王头，声调又高了些，“那筐底竟然是不少鸭毛！”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会，“大家都是过来人，一只鸭子能有多少毛？当时，我一想：这不过节不过年的，谁家杀鸭子？就随口炸了他一下，他胆胆怯怯地说是从你家刚收买的！我又跟着吓唬了他几句，他说，今年来收过好几回了”……</p><p class="ql-block"> 老王头听得脊背都冒出了冷汗，他不敢正视素娟，而把目光投向当队长的侄子。素娟虽没有把话挑明，可明眼人一听就清楚了。</p><p class="ql-block"> 王队长赶忙站起来和稀泥“李主任啊，你也不能听个收破烂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是不是胡言乱语，故意陷害无辜呢，不过嘛”，他话锋一转，指着阿黄似笑非笑的说：“你说说看，深更半夜的，一个小孩跑到鸭场去干什么，虽然没抓住他偷鸭子，但也有重大嫌疑。谁知道他有夜游症啊。好了好了，权当是个误会，李主任，事情到此为止，啥也别说了”。</p><p class="ql-block"> 他怕素绢再说下去，大家都难堪，素娟是妇女主任，级别虽比自己高，可管不了自己，但人家天天和书记、大队主任在大队部天天照面，如若再添油加醋一番，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况且，人家说的绝对是事实，因为，那些鸭子自己家也没少吃。</p><p class="ql-block"> 队长领着一行人灰溜溜走了，二嫂上前一把握住素娟的手，激动地说不话来，素绢看着二嫂笑着说：“我也是踫巧遇到那收破烂的了，要不然真说不上话，没事了，没事了”，又回头看了看阿黄笑着大声说：“好小子，想不到你还会梦游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b>审核：憨丫</b></p><p class="ql-block"><b>制作：贾成来</b></p> <p class="ql-block">作 者 简 介</p> <h3><strong>桃 李 成 蹊 总 裁</strong><br></br></h3></br>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vibiw7Cr0gHMH3UHQuP4sw"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