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年赶春运回娘家

樱滝

<p class="ql-block">昵称 樱滝 </p><p class="ql-block">美篇号737679</p><p class="ql-block">文字编辑/图片/樱滝</p> <p class="ql-block">蛇年初二,按习俗是回娘家的日子。父母健在时,有家可回,有亲人可探,而今父母已远去,娘家的概念也渐渐模糊。年初一,我在微信群里提议与妹妹一同前往父母住过的房子里敬香,以寄托我们的哀思与祝福。然而,事与愿违,最终未能成行。如今,那里成了弟弟的家,再去已觉不便。他说不在家,我却思绪万千,夜不能寐,心中突然涌起对父母深深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父母健在的七、八十年代,我还在外地工作,小家也在异乡。每逢过年,我总会在年前回到娘家,为父母分担家务,打扫卫生等。每次从闽北的小县城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母亲总会安排几个弟弟到火车站接我们。我将孩子从车窗递给他们后,才拿起行李下车。那时车次稀少,慢车总是挤得水泄不通,晚点是常事,且往往不是晚几分钟或几十分钟,而是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火车上没有座位,只能在过道上铺个塑料袋或麻袋,让孩子们坐着或躺着,还得不时起身让路。我常拿个麻袋铺在座位下,让孩子蜷缩在座位下睡觉。</p> <p class="ql-block">1978年春节前夕,职工们都赶春运回家过年。我事先托同事将三岁的大女儿先带回福州交给父母,而我带着八个月的小女儿留在厂里加班,直到年三十晚上六点多才结束。晚饭都没顾得上煮,就在付厂长家里吃了两小碗面条充饥。八点多,我抱着小女儿提着行李到了晒口火车站,却被告知火车晚点至凌晨四点,只好返回厂里先睡一会儿。半夜三更再次起床,抱着孩子提着行李赶车,那夜大雪纷飞,八个月大的孩子穿得厚实,抱起来格外吃力,路上偏僻无人,我的手冻得麻木,幸好厂里一位年轻同事送我到车站,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幸好火车没有再晚点,同事送我上车后才返回厂里,这份恩情至今铭记于心。</p> <p class="ql-block">在车上没有座位,我只能抱着孩子站在过道上,胳膊上还挂着行李包。无奈之下,我向座位上的人求助。听他们说话的口音,是闽南人,于是我用闽南话向他们说明情况,请求帮忙把行李包放到行李架上。他们一听我说闽南话,马上热情地帮忙,还挤出一个位置让我坐下。幸好遇到了这些热心人。火车晚点,直到初一下午两点多才到达福州,我的三个弟弟已经来接过我三趟。我到了娘家,父母看到我辛苦了一夜,母亲心疼地说:“你怎么在火车上过的年呢!”随即下楼给我煮饺子吃。回忆起这一幕,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世上只有父母最亲,父母的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1976年春节,我抱着大女儿回福州,是母亲到车站接我,回晒口时也是母亲帮我抱着孩子送往火车站。这些往事已过去四十年,回想起来,特别怀念父母在世的日子,那时多么美好啊!</p> <p class="ql-block">父母已离我而去,兄弟之间的感情也逐渐淡化,春节的年味也越来越淡。如今,我只能在家等待孩子们回来团圆。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交通发达便利,火车车次和种类繁多,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的经历发生。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我们也总是惦记着孩子们的春运旅途,希望她们平安顺利,希望孩子们的家庭幸福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