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人狠话不多,坎上有浩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b><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是我未拿笔之前一直说,铺纸动笔的时候这一句必是开场。这一句,谭浩自己也是很享用的。坎上,是地名的口称,要叫全称那便是张坎子,一个老社区的名字。谭浩是张坎子的老门老户,有错节盘根的关系,江湖地位甚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认识谭浩很早,有三十多年前了。那段时间里,时常去他工作所在的环卫处采访。我和同事常会在他受令安排的饭局上见面,谭浩管单位的后勤,事事躬备。后来我因为工作变迁又扑进商海,无暇过多地顾及朋友,他也是如一本书一样被我放回书柜里无暇过问的多年友人中的一个。一晃神,竟是几十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再拿起谭浩这本书时,也是《藤楼第二春 · 随笔》开始。谭浩这本书,有几个版本,在我看来,多是些严肃的,教条的,甚至是官媒格式的。而我落笔于纸的是对他重新张望的琐碎,也该是真实谭浩的一个日常气息,更具文修气和烟火味交融滋养的生命气息。对于他,最合适的方式,就说几个有趣的故事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先说酒。他喜酒,且量很大。他有几个从小耍大的发小,其中老藤,老宋俩人最铁瓷,时常在一起休闲小酌互掐。但是不管三巡或九巡下来,老藤喝大了,老宋喝多了,唯谭浩似乎还得再来三巡。这两年的场合上,我没见过他喝醉过,清清爽爽地入席,端端正正地回家。而现在有多了几个要好的老朋友少朋友,如李新康、徐进、刘厚鑫等,一场酒下来,没有三五瓶不得过足量,若是三五个人只喝了两瓶,对于他,老藤会说,今个谭浩还差两泡泡。而他只是一笑,只是第二天大家碰面时会骄傲地显摆,“昨个回去,狗日孙子见状说,又没喝好,来再倒上一柸柸,喝完睡觉去。” 大家哄堂一笑。因此,每一场聚会,大家都会鼓励和瞅豁他多打几个通关,他都不推辞,并都是杯杯见底。我倒认为,是量大,也是实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谭浩第二个可读的地方,自然是艺术造诣。有些寡闻的我,在知道他会画画,能画画的事,是很惊奇的。我从认识他到又重新交道的中间二十多年,不知道他还会握毛笔,并且是从师长安画派的领军人物赵振川老先生,而他从师的过程很具有戏剧性。据说,哪一年他和两个发小一起到西安拜访赵老先生,三个人手里提的是拜见的礼物,心里谋着拜师学艺的小九九。在饭桌间,三个人之间眉来眼去。当轮到他自己敬酒时,在两个发小的眼色蹿攉下,谭浩自个举杯敬酒时,扑腾一声,直接来了个双膝跪地,举杯过头,能想象得到那个场面的庄重和滑稽,惊讶之中的赵老先生用一句西安话说,“增保,这娃咋弄的嘛,不认还不行了。” 认师的谋划不光是他们三个发小的谋智,更能显出谭浩的鬼机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认师成功之后的谭浩,也算有了宗派的归属。中国长安画派领军人物赵老先生的入室弟子之冠冕,给他绘画艺术的社会影响起到了一个堂皇而长久的助进力。再加上自身的勤奋执著,谭浩的国画作品获赞声音从始而涌波掀浪,荣誉有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墨法崇始长安,艺磬源植巴山。这是谭浩个人书画艺术造诣的根系和源泉,在他的五层私宅顶楼是他自己十几平米的画室,画室不算小,也不算大。但他的心里清楚,给他生命成长的陕南山水才是他最宏大的最广阔的画室,才是他笔墨艺术进步的滋养地。与他近距离的这两年多里,每年的不同季节他都会应约几个伙计,背上画包一同钻进山里,观山写水,甚至驱车百里千里,沉醉于自然。也许,生于斯长于斯的谭浩除过受他师傅赵振川的指点外,这绵延不绝,山清水秀的巴山汉水给了无限的灵慧和滋养,让他笔笔生花,墨墨浮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看过他画画的状态,看似全神贯注,又会和友伴说两句趣话;看似漫不经心,笔和纸的交流却没有一丝间断。他的笔墨速度很快,一张六尺的纸面作画,会比别人快上大半个小时收笔歇工。我没有能力评判,但我还是以为,无论是笔墨速度,还是画意线构,都是建立在他与这方山水的融入和痴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能拿毛笔的手也能拿菜刀,是谭浩的第三个话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每逢好友相聚之时,三巡酒话开始,桌面上便会提起某一个菜品的刀法,火候和色味。言谈之间,能听出这么多年里从原来在单位里迎来送去坐现成席的他,拿起一把菜刀走江湖。在他居住的张坎子老少上下的嘴里是画家的谭老师,会炒八凉八热能大席口的谭大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谭大师做大席口的场面我没有见过。但是,听他嘴里常说什么一个平面的调料罐子,一个平面的碟碟碗碗,又割了二十斤排骨,十几斤的里脊和一个整后臀,蒸了十几份的肉菜碗子……,听着都嗨人子嚇人子,馋人子,也给人很多想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和几个伙计应邀在他家吃过席口,品尝过他的厨艺,只对他的鸡皮粉汤的味道深入了骨髓,至于一个平面的阵仗倒无暇顾及,喝汤喝汤的意识占于先机。乙巳正月一天,他又邀请我们平时常在一块霍腾的一帮伙计入府喝酒。接到邀请,几个人便都想到一个平面的事。那天,谭浩真给大家摆了一个平面的菜,八凉八热,凉的中间是攉菜碟,热的中间自然是他的拿手——鸡皮粉。心里实说吧!谭浩会吃,懂菜,更会做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二零二五年二月九号,大家从他嘴里的一个平面开始猜想,也从他烹饪出的一个平面结束,说笑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酒喝的一潮接着一潮,我在热闹中完成了一个平面的聚会视频,享受了一个平面的快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人狠话不多,谭浩的狠,就狠在酒量和厨艺,更狠在笔行墨舞间。对谭浩这位趣友的随性描述,也就到这结束了。这千字左右的短文,算是一次文友间的趣聊,不足全面,你若想多了解谭浩,便去他家。要问住哪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听好了……汉江南岸,城西张坎子,一条繁华喧闹的大街,蒸面店和快递驿站中间的那个大门,你会一路闻着酒香,菜香,更有浓郁地纸墨香,走进六楼的画室,见到真人。你会也说,真是 “聒噪身后藏雅静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二零二五年三月十三日于清虚书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