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人与环境命运共同体”这一理念强调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与《老子》(《道德经》)中“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高度契合。从《老子》的思想脉络出发,可以构建一套以“道”为本体、以“无为”为实践路径、以“和谐共生”为终极目标的生态哲学体系,为现代环境伦理提供深刻的东方智慧支撑。</p><p class="ql-block">所謂的“有害生物”是僅僅站在人類的角度,以人為本,唯我獨尊,這就不符合“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道德经》第五章中的句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chú)狗,有人理解是:老天并不仁慈,只把万物当作没有生命的贡品;然而联系上下文,这种理解有失偏颇。另一种更为体现道家思想的理解则是认为:老子想表达天地公平的观点。通俗点说: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顺其自然发展。换句话说,不管万物变成什么样子,那是万物自己的行为(包括运气),与天地无关;天地顺其自然,一切犹如随风入夜,润物无声。所以,所有生物,無所謂“有害”,還是“有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道法自然”的本体论:人与环境同源共根</p><p class="ql-block">《老子》开篇即言“道可道,非常道”,将“道”视为宇宙万物的本源与运行法则。其核心逻辑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第二十五章)。这里的“自然”并非现代科学意义上的自然界,而是指事物依循本性而存在的自发性与整体性。人与环境皆由“道”所生,二者在本质上同构共生,构成不可分割的“大生命共同体”。 </p><p class="ql-block">《老子》进一步提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第四十二章),强调人类与山川草木、鸟兽虫鱼同为“道”的化现,具有平等的存在价值。这种“万物并作”(第十六章)的宇宙观,从根本上否定了人类中心主义的思维定式,为“命运共同体”提供了形而上的哲学根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无为而治”的实践观:顺应天道的环境伦理</p><p class="ql-block">针对人类对自然的过度干预,《老子》提出“无为”思想:“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第六十四章)。此处的“无为”并非消极不作为,而是反对以主观意志强行改造自然规律,主张“为而不恃”“长而不宰”(第十章)。 </p><p class="ql-block">现代工业文明以“征服自然”为荣,导致生态危机频发,恰如《老子》所批判的“强梁者不得其死”(第四十二章)。通过“去甚、去奢、去泰”(第二十九章),人类应回归“见素抱朴”(第十九章)的生活方式,以“俭故能广”(第六十七章)的节制态度对待资源消耗。这种“以天合天”的智慧,正是构建环境命运共同体的实践路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柔弱胜刚强”的方法论: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p><p class="ql-block">《老子》观察到“柔弱”中蕴含的持久生命力:“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第七十八章)。生态系统看似脆弱,实则具有自我修复的韧性;人类若以刚强手段破坏环境,终将如“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第二十三章)般不可持续。 </p><p class="ql-block">“物壮则老”(第三十章)的辩证法则警示人类:追求无限增长的发展模式必然导致系统崩溃。唯有保持“知止不殆”(第四十四章)的节制,遵循“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第二十五章)的循环法则,才能实现“周行而不殆”的永续发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复归于朴”的价值旨归:文明形态的重构</p><p class="ql-block">《老子》将“朴”作为理想境界:“朴散则为器……复归于朴”(第二十八章)。批判“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第十二章)的物欲膨胀,主张回归“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第八十章)的简约生活。这种返璞归真的价值取向,与现代生态主义反对消费主义、倡导可持续社会的理念不谋而合。 </p><p class="ql-block">在文明形态层面,《老子》提出的“小国寡民”并非倒退,而是强调在地化、适度的社群规模,暗合当代“地方性知识”“生态社区”等实践探索,为构建环境命运共同体提供了文化范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结语:东方智慧的现代转译</p><p class="ql-block">《老子》思想中的环境哲学,通过“道-德-物”的认知框架,揭示了人与自然“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第二十三章)的命运关联。将这一智慧应用于当代,可提炼出三重要义: </p><p class="ql-block">1. 本体论革命:从“人类主体性”转向“生态主体间性”; </p><p class="ql-block">2. 方法论创新:从“技术操控”转向“系统协同”; </p><p class="ql-block">3. 价值论升华:从“经济增长”转向“生命繁荣”。 </p><p class="ql-block"> 这种转译不仅为“人与环境命运共同体”提供了理论深度,更在全球化生态危机中彰显了中国传统思想的当代生命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