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编辑/雪花❄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挤进高峰期的银行大楼电梯,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密密麻麻的人堆簇拥在火柴盒里,只剩下一个喘气的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紫嫣,好久不见。”一个熟人隔着晃动的人头在叫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哦,你好。”紫嫣微笑点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长胖了!”她用她纤细的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括号,仿佛要将她玲珑的小脸放大一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紫嫣从一个缝隙里清楚地看见这个“长胖了”的镜头。心里很不是滋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家里,紫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的脸胖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就像发酵的面粉一样,泡乎乎,蛮嘟嘟的。她想到:“多疼多吃,少疼少吃,不疼不吃的原则”,当天晚上就将勺子里的“面面药”抖出来一小点,第二天起床后,握着牙刷的中指就有些不听使唤了。过了三天,她又试着减了两次药,这才发现,这个药根本就减不下来,就像吃海洛因一样,戒也戒不掉。不知不觉已经上瘾了。原来自己的“复活”是靠海洛因制造出来的虚假繁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半年后,紫嫣到医院复查。这次,她绕过崔副主任,挂了罗副主任的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快要退休的罗副主任耐心极好、性格爽朗,老花镜片后昏暗的目光搜寻着报告单:“类风湿因子678↑、抗环胍氨酸多肽体1213↑,胆固醇6.98↑……”她念到,然后将惊异的眼神转向紫嫣,“指标太高了,你在吃什么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面面药”紫嫣声音低低地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面面药里面肯定有激素。”罗副主任好像有十足的把握,她抽出x片,“骨质疏松,关节间隙变窄,这些都说明你在吃激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看你的脸都是满月脸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紫嫣用一个巴掌尴尬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面颊,她那满月脸上两道弯弯眉毛之间已经添了三条忧伤的细纹。“有什么办法,我吃西药反应太大,吃不下去啊……”紫嫣伤风嘶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旋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甲氨蝶呤、来氟米特都不行,那试试柳氮吧。我有个病人已经吃了好多年了,控制得很好……有的人服吃这个,有的人服吃那个……总有……” 罗副主任说起她的西药来如数家珍一样,脸上像蛛网一样的线条里流露出美好的光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紫嫣在一旁听着那些令她心惊肉跳的西医名,就像是要送她上断头台一样。她紧紧咬着薄薄的很是无奈的嘴唇,始终没有答应罗副主任换药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紫嫣恍恍惚惚走出诊室,穿过走廊,随着蜜蜂一样嗡嗡响的人流踏上缓缓滑动的扶梯流向大厅,一波一波的人群,密密层层地走进医院,又层层叠叠地走出医院,病痛的人群就像是一座座人墙包围着她,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仿佛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浸泡在阴森、恐怖、绝望的冰窖里,她又看见那座冰冷的高墙。她被围住了,她真的是没有路可走了。那个躲藏在她血管中,游走在她血液里,甚至已经钻进她骨髓里的魔杖已经顽固地驻扎下来了。它根深蒂固、它生生不息、它诡计多端、它让人无计可施!西药让紫嫣谈虎色变,中药不过是杯水车薪,“面面药”却是海洛因。冥冥中,仿佛自己的身体也是一座高高的围墙,它将那些正规的、经典的药物拒之门外,确偏偏接受了最糟糕、最低级的“海洛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紫嫣就像是一只掉进泥沼里的羔羊,咩咩叫着,她哀婉、凄凉、迷茫的目光四处张望,寻找着方向。她在“面面药”的海洋里漂流着,再也回不去了,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本黑壳日记本,上面记满紫嫣密密麻麻、有些潦草的文字,发黄的扉页上还留下斑驳的泪痕。</span></p><p class="ql-block"><b> 2012年11月13日</b></p><p class="ql-block"> 我很羡慕那些终身服药却又相安无事的人。82岁的邻居张奶奶有三种病:高血压、糖尿病、类风湿。每天大把大把的吞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堪称吃药冠军。她的女儿五十岁的时候查出高血压,对终身服药这件事心有余悸。老太婆鼓励说:“我三十岁就得高血压,吃了五十年的药也没事,你还怕什么?!”女儿如法炮制,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p><p class="ql-block"> 我真是崇拜她们母女俩啊,她们有一副铁打的筋骨,有一个坚不可摧的的脾胃。相比之下,我是多么的脆弱啊。我的身体为什么对药物如此敏感?我真是无路可走了!天涯何处是尽头?我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吗?“救救我——救救我——”我为什么要受这地狱般的折磨?</p><p class="ql-block"> 苍天哪,请你帮我结束这一场噩梦吧!</p><p class="ql-block"><b> 2012年12月26日</b></p><p class="ql-block"> 2011年1月5日,一个众目睽睽的媒体报道了“悲喜孕事,走进科学”的节目。说的是一个新婚不久的年轻女子,非常渴望做母亲。但是,她的梦却被一种从天而降的奇怪的疾病破灭了。她不幸患上类风湿性关节炎,一病就是十一年,十分痛苦。直到2008年的一天,她走进了某大医院后,接待她的医生在她身上大胆尝试了脐带间充值干细胞移植手术。术后第二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康复了。大病初愈,还练上了瑜伽。2009年,她如愿以偿,当上了母亲。</p><p class="ql-block"> 这个消息对类风湿人群来说无疑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不吃药就能治好病,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呀,我觉得自己有救了。 “干细胞移植”像一颗希望的种子,种进了我痛苦的心田。</p><p class="ql-block"> 事后, 我多次上医院咨询,医生的回答令我心灰意冷。权威的声音如是说:</p><p class="ql-block"> “全国仅有一家医院可以做手术。而且手术只能适当控制,不能根治。”</p><p class="ql-block"> “目前手术仅仅是一种辅助性的治疗,手术后照样要吃药!”</p><p class="ql-block"> 我在心里不得不发出这样的呼吁:</p><p class="ql-block"> “干细胞移植,你在哪里?”</p><p class="ql-block"> “走进科学”,我们走进去了吗?</p><p class="ql-block"><b> 2012年12月30日</b></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有幸听了一堂健康讲座。老师铿锵有力的言词使我感到震撼。内容如下:</p><p class="ql-block"> 我们目前正处于一个“慢性病时代”。慢性病的增长速度如同牛市暴涨的股票,四处飘红。据统计,我国高血压患者超过2亿人,并且每年还以1000万人的速度递增;糖尿病患者近1亿人;心脑血管病人超过2亿人;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达500万人次。全国因慢性病死亡人数占总人口的85%。慢性病的高速发展已成为威胁人类健康的杀手之一。</p><p class="ql-block"> 目前,我们对付慢性病的办法就是终身服药。终身吃药就必须承担长期药物毒副作用带来的风险。这是因为我们的医学还不够强大,我们还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根治这些慢性病。</p><p class="ql-block"> 纵观历史: 1928年英国细菌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对青霉素的发现,使人类找到了一种具有强大杀菌作用的药物来对付肺炎、肺结核、脑膜炎等致命的感染病。 这也是20世纪医学界最伟大的创举之一。</p><p class="ql-block"> 试问: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们有类似“青霉素”一样的特效药来帮助我们走出慢性病时代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听了老师的课,我也在想:1992年美国著名风湿病专家康奈姆.贝吉教授发现PMNS酸毒性蛋白细胞是造成类风湿性关节炎的首要因素。这个发现至今已有20年。</p><p class="ql-block"> 试问:今天我们根治PMNS病毒的特效药又是什么呢?那么多年过去了,难道我们的医学研究还是一片空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