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u>目 睹 岩 画</u></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b style="font-size:18px;"><i>作者 陈东远</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年轻时,那时还在省属一所工业专科学校任教。每年夏天,不是到西北即是到西南写生。但署假结束时,我一定去趟九华山。一方面是因为老家陵阳镇的毛豆腐实在太好吃了,世界无二,另方面是吃完了毛豆腐到九华天台古洞去看一幅洞中壁画----九子丘图。那时天台还是明初徽式建筑风挌的古寺,寺最底层暗通一古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个洞很象《西游记》中美猴王发现的洞一样,石凳、石桌、石床一应俱全,而知道这个洞的人很少,是少年时代由海仁法师带我去的。我有时候坐在画前的石凳上发呆,也许两三小时,也许半天,专看这幅七千年前的崖壁画,有位朋友笑我,“你大概对着画上美人想入非非了。”这幅画并非美人,而是一张怪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千年前,提起“九子丘图”来,中华各部落的人多半都知道,因为那时它太著名了。而现今的中国,因为背景早已不同了,也许早就被忘了。我先介绍这张画历史背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九子丘图”是七千年前由中华九丘九大部落,即陶唐之丘、叔得之丘、孟盈之丘、昆吾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参卫之丘、武夫之丘、神民之丘九位画家共同创作而成的。丘与州音近,到后来就形成四海之内九州之说的概念。这就是中国所以又称为九州的由来。因那时文字还没出现,人类最高知识分子是画家,相当于现代的牛顿、爱因斯坦等,一切的表述就画画。那时表述画家的就是画一个人肩上扛一杆石笔,然后经过数千年逐步演变成线条的组合,成为一种固定的符号,这便是文字了,也就是现今的“子”。五千年前画家被称着子,这个子被人崇拜了数千年之久,直到春秋晚期,有成就的知识分子还被尊称为“子”,如老子、孙子、孔子、孟子等。而这座山也因这幅画而得名,叫九子山,被叫了近万年直到一千多年前被唐天宝初诗人李白和青阳县令高霁这两人合作《改九子山名为九华山联句》将山改为九华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也因这幅画九子山早在七千年前就成了中华大地上第一座宗教圣山。有网友会问,老子、孔子、释伽子还没出生呢?哪来的宗教!我告诉各位看客,中国的释、道、儒的源头是宗庙之教。这是画家的功劳。七千年前,人类弄不清自己父亲是谁,当然父亲的父亲更不知道,但母亲一定是知道的,母亲的母亲的母亲也是弄得清楚的。这时人类就信仰老祖母了。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宗庙供奉着自己的神灵-----老祖母,但老祖母都是一样的,由“子’画的壁画画像,也就女娲。那时正处在石器时代,人们离不开的当然是石头,也就有了女娲炼石之说。当然这种炼石实际上是为了制造替代石器的陶具,而炼石补天之说是七千年后武夫之丘后裔炎、神民之丘后裔黄为了强化男权而干的事。由于黄帝的兴起,中国又被称为神州之说。这种信仰一直延继到战国时期。读过《史记》中勾践向吴王称臣的第一个条件是保留越国的宗庙,可见当时宗庙地位之高。直到今天,每当我们进入大雄宝殿,映入眼帘的是三樽带有七千年前老祖母面孔的佛像。九子山从此成了女娲的道场,直到三千年前被老子及其崇拜者们夺了去成了道教圣地,又过了一千年唐开元间被朝鲜来的信奉佛教的皇太子金乔觉及其崇拜们争了去成了释家地藏王的道场。从此九华天台古洞“藏在深闺无人识”。释伽子的巨大身影遮掩了这幅画的素姿,寺庙里熙来攘往把这幅画冷落在一边,就连与之相邻的天台寺,也因金乔觉的舅舅在此出家而声名鹊起, 九华天台古洞却渗着寂寞,渗着凄凉。它那渐远渐弱的橐橐足音宛如向世人发出深情的感叹:沧海遗珠呀!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九华天台古洞处在原天台寺院下方。山下望洞,尽是一道道断石,这儿一竖,那儿一横,一副狰狞怪异的模样。山势几呈垂直落差,险且峻,使人望而生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洞顶极目,东、南、西三个方向是连绵的群山。那山向南若断若续延至黄山,起伏颇大,像是大风抛起的万古海浪,雄奇壮观。向北是万里长江白练起舞,却有几分柔美的情致。苍黑的是竹是松,像是“子”兴致的泼墨,简直浓得化不开,发亮的是笔架山裸露的胸膛,在阳光下呈着阳刚之美与坦诚之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久住闹市的我每当独自进入古洞,眼前有水的潺潺、风的清籁、石凳石桌的湿润、洞的幽咽。洞中不似洞外艳妇般的丰姿俊逸,却有村姑般的纯朴素雅。七千多年前这里曾一定有过痛哭,也一定有过狂笑,随时随地可以觅得一份野趣、淡泊、静谧、温柔。但现在捕捉不到些微的激情和骚动。那份舒畅,在香港、深圳永远难以体味,那是浮躁的心灵复归宁静的舒畅,是挣脱世俗烦嚣的名利场的舒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漫步洞中看画,在你心头萦绕不去的是洞内俏然袭来的郁郁万年古气,那种仿佛归化到七千年前的情绪会被渲染得愈加淋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古洞很大,也很规整,有内外两室,内似三角形,外呈四面八方型。上有天口洞直通原天台寺,北有洞口通于悬崖边。主画《九子丘》图在内室主壁上,而外室八面也有石刻画,每面八幅,共六十四幅。内外室有石门隔开,当石门关闭时很难发现内室。所以内室保成完好,但外室六十四幅受到程度很大的破坏。据海仁法师说: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日本筱原师团和四川兵在青阳陈家大山有一次激战,四川兵损失惨重,但日军一三三联队长石谷二三郎及炮兵大队长莫述及2000余人也被歼灭。日本兵为了报复,向九华山追击四川兵, 四川兵有一个团藏于此躲过劫难;还有共和国建国初,原国民党青阳县长谭摹宁和副参议长陈浩如在九华山下杜村大闹大刀会,解放军损失一个连的兵力后,华野集中大量兵力清剿,大刀会主要成员躲于此洞最后不知所终。他们在洞中无聊时于崖壁本来就斑驳不清的古画上刻下浪语和下流话,也有烟熏火燎的痕迹,使得这六十四幅画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没有弄懂。</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首先我来介绍这幅中国画之源的内室主画。看来并不像其它一塌糊涂的古崖画,没有什么使人费解的地方。远处是黄色的天和红色的太阳,九座褐色的山丘,山丘下的夯土城廓,城廓中的广场,广场上的废木柱,废木柱旁的人畜,人畜旁的树,树旁的草棚,草棚边的残垣,残垣下的地道。这些由远而近,由小而大。由夯土城廓及地下走廊看来,这是某部落。但在最近处,是一堆残石断柱,圮墙旁坐着一老祖母在炼石。用来炼石的,却有一个比例特大的叶造玩具,用蕉叶叠成。这类玩具到现在农村里也还有,只不过是用纸叠的。即压下去成一盒,一抬手即伸出个大的人头来。这个人头之大约占全画十分之一。颜色之不协调,看了使人起鸡皮。头是翠绿,嘴是血红,眼是银灰,珠是乌暗,一个横眉竖目的怪物的头。乍看起来使人战懔,细看起来是个蕉叶燃火炼石用的。而慈祥的老祖母所目视的却是断垣后不死的春草与春草上不落的太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画是就山墙精工细刻而成,线条清晰,比例匀称,神态生动,气势恢宏。但我当初还是不太喜欢这幅画。因为任何艺术全不能放上一个时人的头并用来燃烧,与佛家思想相距很远。但看得日子越久,这幅画越现出来妩媚。这样一来我越看越紧张,越兴奋,一边自己在讲:“七千年前子画的画,己就含有石破天惊之思想。难怪这里成了万年宗庙圣山,也难怪毛泽东先生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千年前一定发生惊天的世界大战, 部落中就已有率兽食人的戏,而戏在这个废墟上一直扮演到现在。而今这个广场只剩几根残木桩了。既没有份量又没有骨架的人类共敌,在这火炉中凝视着无际的时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没有一张现代的画能给我这样强烈的情感。因为我们实实在在是生活在这张画里。七千年来,老祖母退休了,但蕉叶玩具多起来了。现代文明似乎是专造这类蕉叶玩具的机器。特别是近二百年里,玩具店不止一次的造了这种怪人头。一个消灭了,一个又起来。狰狞的绿脸加上鲜红的血盆大口,吓坏了人类稚小的心灵。虽然拆穿了不值半分钱,但乍看来不能不吓一跳。百年来人类文明,可以说是“九子丘”的文明。“九子丘”的文明,短暂的像这个玩具,甚至不如断垣残柱,更不必说无边的绿草,无尽的青山与无垠的黄天蓝气白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新出来的玩具说:“我要埋葬你们!”多像这个绿脸红嘴的怪物所作的怪声。而在这个红嘴绿脸的怪物面前的人类,却好像淡淡的在答,“是的!谁都要被另外一些人埋葬!”此话也不尽然。绿头怪物却不见得有被埋葬的幸福。日本东条之流是被绞死的,希特勒可能是被炸药轰飞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千年前的部落光荣与征战在空间上也要西止于沙漠,东止于大海。在时间上,只不过多添几个断了的木桩,几条荒了的道路。何况日本皇军之流的威风,无以比七千年前的部落于万一。即使现代的绿头怪物,能把山岳推倒,把地球夷平,而废墟上自有春天,春天中自有花朵。谁也不能使花不开,谁也不能使蝶不舞,谁也不能灭绝儿童自由的微笑,谁也不能割尽林鸟自在的歌喉。更何况一些弹性竹片与蕉叶所支架起来的威风面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多次徜徉在山崖云雾迷朦的九华天台古洞洞口,洞口前尽是大块大块的石头,错错落落,其态站立坐卧躺,其形像鼓兔牛象, 都在迷雾中泠静地思想。石上满是坑坑点点斑斑驳驳的痕迹,把七多年前的岩画侵蚀着面藐全非,那是七千年来风风雨雨所致。忽一日发现洞口上方的石壁上能辨别出隐隐刻画着一幅兰花。这兰花,连根带叶,均飘于空中,我向海仁法师问其故。她说“国土沦亡,根着何处?”我心中清楚她说的国,就是土,没有国的人,是没有根的草,不待风雨折磨,即形枯萎,所以她才出家为尼了。但七千年前那来的国。还有为什么画失土的兰花,而不是牡丹,或梅花什么的。在归途中,我翻来覆去的想;回到寺里呆在桌前, 翻来覆去的想;睡到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的想。想什么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海仁法师以“国土沦亡,根着何处?”来回答我兰花失土的问题。只能说明海仁是苦闷的;石涛、八大山人、髡残和渐江是苦闷的;七千年前刻画兰花的子也一定是苦闷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一个德国Greifswald大学心理学家朋友在周五聚聊中对我说他曾做过的一个实验:放上一块肉,又通上些电,狗一吃肉,即遭电一击,久之,狗即不吃,也不走,在那里汪汪的叫。这是狗的苦闷。狗想吃肉,所以不走,又怕电击,所以不吃,唯一的出路是在那里叫。当人遇到这种无所适从的环境就自然的产生一种感觉------苦闷。人苦闷了就想画画,画自然就充满着悲状凄凉之意。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千年某个时候,西北面突然来了一群会骑马的人拿着石刀冲击中华九丘,长江以北的各丘部落相继沦陷后的某部落的子,来到九子山朝拜宗庙之教(即宗教名称的由来)圣母------女娲。到了九华天台古洞,古洞美得像首诗,也像幅画。古洞口草棚依山起伏,古树成阴,绿藤爬满了一幢一幢的小木屋,绿草爬满了一片一片的坡地,除了鸟语,没有声音。像一个梦,一个安静的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洞口的左边是一片白色的牡丹,右边是白色的雪球;在如海的树业里,还有闪烁着如星光的丁香,这些花全是从北边某部落来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这些花,子自然而然的想起他的部落,想起他部落的花花朵朵,与这些简直没有两样;然而,子高兴不起来,不知为什么,子总觉得这些花不该出现在这里。它们的背景应该是黄河,应该是洛水,应该是泰山,或是微山湖。因为背景变了,花的颜色也褪了,人的感情也落了。泪,不知什么时候挂在子的脸上。部落没了,子就在外面飘流,泪从来也未这样不知不觉的流过。在异乡见过与家乡完全相异的事物,也见过完全相同的事物,同也好,不同也好,子从未因异乡事物而想到过家。来到淮水边,那水,子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子只感到新奇,并不感觉陌生;到某城廓,那城,是子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子只感觉它比自己的更古老,并不感觉伤感。子曾在嵩山中捡过与泰山同样红的枫叶;子也曾在江淮大地上看到与洛水城廓中同样老的古银杏,子并未因而想起过家,虽然那些时候,子一路以乞讨为生,但胸中却总是有嚼草根用以自励的精神,子曾骄傲的说过自已:“我,到处可以为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然而,当涉过二百里宽的长江(因那时没有围圩造田,更没有江堤,洞庭潘阳巢湖太湖和长江连成一片,再加上大片湿地。),来到江南,来到九子山,情感突然变了。因那时过江到九子山相当于现今飘洋到美国,虽这里有食不完的獐麂鹿兔(因长江湿地中有大量麋鹿,大象等,皖南山区也有数不清的獐、麂、兔),穿不尽的黄麻鹿皮野棉,用不完的茧丝玉石兰叶(沿江江南有无不清的大片大片的柞树),然在夜里的梦中,常常是家里的小屋在风雨中坍塌了,或是母亲给人为奴头发一根一根的白了。在白天的生活中,常常是不爱看与故乡不同的东西,而又不敢看与故乡相同的东西。子这时才恍然悟到,子所谓到处可以为家,是因蚕未离开那片柞树叶,等到离开乡土一步,即到处均不可以为家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一次聚聊中,有位朋友对我说,他出生在德国,然而长大之后,他却穿着唐装,说不懂德语,其实他德语说的非常好。有一次,一不小心,将德文很流利的说出来,德国人自然因此知道他是生在德国的,问他,为什么偏要装成中国人。他说:“我曾穿过西装,说着流利的德语,然而,我依然不能与你们混合,你们拿另一种眼光看我,我感觉苦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也就出现了花搬到九子山来,子看着不顺眼;人搬到九子山来,也是同样不安心。这时候才忆起,家乡土地之芬芳,与故土花草的艳丽。子记得,在这次中华大地上有史以来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童年时,手拿小石刀,跟着叔叔们下地去割金黄的野麦穗,而今这童年的彩色岩画,成了子一生中不朽的绘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沁凉如水的夏夜中,有女娲炼石的故事,才显得星光晶亮;在群山万壑中,有竹篱木屋,才显有画意盎然。在晨曦的原野中,有成群的麋鹿大象,才显得纯朴可爱。部落的山河,不仅是花木,还有可歌可泣的故事,可吟可咏的画卷,是儿童的喧哗笑语与老祖母的静肃墓庐,把它点缀美丽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被天台宗庙收留的子流着泪,拿着兰叶,想给部落的家画幅家信,部落在哪里,家又在哪里……。子十几岁就离家学画,走过很多部落,并未觉其苦,十年后,部落已破,却深觉出个中滋味了。这时子只能拿起石笔在朝向北方的洞口上方刻画这幅兰花来表达对家人的思念和渲泻他的苦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我惚然明白了,兰花叶在七千年前是用来当竹简用的,是今天的信纸,难怪“兰”字是草字头下有一封信柬放入门中组成的;还有中国人特别是女主人,人人都是玲牙利齿,原来是七千年间看图说话练出来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古洞本来没有那么多的画,但沦陷后的九丘子们都相继渡江来到九子山,他们把中华九丘各部落先进文化也带到这里,创造了最先进的岩画。这样一来,我更想弄明白大洞那六十四幅画了。这些岩画是一部神奇而又深奥的书,视之无遮无藏,味之蕴含万古。信哉斯画!那年深岁久,散发着古旧气息的石器和那六十四幅画哪一样没有一个属于它自已的故事?还有四面八方有何含意?......我敢说,倘若翻译出来都各是一部志书、一本章回小说、一段历史传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我又认真细致观看大洞四面八方六十四幅画。虽然画面斑驳不清,但我还是辨别出按草、谷、菜、果、木、虫、鳞、禽兽八个振纲分目分八方排列的。在禽兽这方八幅画中,有一幅是这样画的:悠然信步的大象,大象旁的象皮被以木灸火烘烤,鼎(也即砂锅)内的细粉,细粉旁有受刀枪伤了的胳膊。天啊!网友们猜出是什么了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七千年前我们的祖先看到大象天天在树林子里走,皮肤被树枝挂破,很快就能自己长好。人受到启发,把象皮剥下烤干,再碾成细粉,比云南白药还好百倍的刀枪药。由于九州部落长年大战,各部落都需大量象皮,本土上大象早在七千年之前就随之绝迹。一幅幅看下去,我突然明白了:我观看的竟是七千年前64幅线条古拙的药物医治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我仿佛看到七千年前很久,裸身赤足的先祖,在饥肠咕咕寒冬,信手抓起一株闲草放进嘴中,连根带叶慢慢咀嚼。不料,一股辛辣的暖意从腹间升起,饥寒驱散,胸闷顿消。感念此草“疆御百邪”之功,先祖用双手捧回请老祖母命其名。老祖母也是女儿身,爱美古来有之,遂以美女名之,命其子用画注上,即名为“姜”。中华医药史上就这样有了第一味草药。它被画在六十四幅画之首,属草那一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个故事经数千年在母系社会早已瓦解,文字诞生之后,被能识字断文的武夫之丘后裔部落首领炎拿了去自已用。当他在征战中得到的“医经”《八方六十四画》,按画帮人医病,就被后来不知就理的人们称颂为神农,说是他“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盲目崇拜的人们,把武夫之丘境内的那座突兀于江汉平原之间的大山,说是炎伐木搭架寻百药而取名“神农架”。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有所发展或很大发展,毕竟到他那时,他的药典《神农本草经》中单是记载动物药材65种了,比《八方六十四画》中24种多出41种。到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收入动物药材已达444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书画同源”“药食同源”,其实药食书画皆同源。在采集渔猎的悠长岁月里,先民是在寻食果腹的同时,也发现了闲花野草的药用功效。籽种之微,能成绿荫。相信我,这就是中华医药这参天古树的萌发之初,而不仅仅是始于炎这一伟人才有医药诞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历史上,同是在五万年前走出非洲的欧洲和亚洲现代智人,四万年后瘟疫的魔影曾笼罩上古世纪的欧洲,使白肤人的种族饱受摧残,但早熟的中国画传播着中华医药,却像一株大树,荫庇佑护着黄肤色的民族,女娲的子孙始得生息繁衍,人口远远超过其他民族。中国最初的“医经”《八方六十四画》,收药64种,为世界最早记载。发现了闲花野草药用价值的中国人,也同时发现了大自然中存在着的神秘对应法则----我们人类染上的每一种病,都能在野生动植物中找到一味对症冶疗的药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仅是这一点,就可算对世界文明的不朽奉献。但中药史也是对大自然的破坏史。“医经”《八方六十四画》使本土大象和中国大鳄灭绝; 《神农本草经》把犀牛角列为清热凉血的中品,使本土上的犀牛不久随之绝迹; 《本草纲目》中记载的蕲蛇,身饰独特的方形花斑,因产于李时珍的故里蕲州而著称于世,但“杀鸡取卵”式的滥捕,入药历史达数百年的蕲蛇也罕见踪迹。作为女娲子孙的我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中国画,中国药是民族文化之花,遥想先祖,能在严酷的生存竟争中制服虎豹熊罴,进而还发现了虎骨退风湿,熊胆能明目,犀角可凉血,可谓文明的一大进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但历史走到今天,只因药用功效的被发现,竟使野外生灵蒙受一场种族灭绝的空前灾难,回思这世态变迁,岂不令人慨叹!但中药毕竟是肇始于七千年前渔猎穴居的时代,又在农耕文明中滋养万年的传统药。兽骨禽血,树皮草根,水泡火煮,这样直接利用大自然馈赠的形式,是人类童年生活方式的缩影。就连煎服草药的容器,也离不开女娲们用黏土炼制的“砂锅”----也即“鼎”,这陶鼎本身正是七千年前远古文化的标志性符号。用今人的眼光来观察,中药还在诸多方面保留着七千年前的原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面对世界,面向未来,我们不可能再毫无扬弃地回归传统。人类在近代的所有进步,都是两种以上文化互相接触的结果,历史本身就是在区域性文明的交替演进中前进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回过神来的我又细致观看这模糊不清的 “医经”《八方六十四画》。忽然想起我小时念的易经爻辞,至今部分仍能背涌如流,其中有:“鼎﹝离上.巽下﹞ 元吉.亨.彖曰.鼎.象也.以木巽火.亨饪也.圣人亨以享上帝.而大亨以养圣贤.巽而耳目聪明.柔进而上行.得中而应乎刚.是以元亨.象曰.木上有火.鼎.君子以正位凝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哎呀,这篇卦辞连一个字也不必改,就可以作为这幅象皮粉医治刀枪伤画的解说辞:“砂锅﹝放在上面.用火在下面灸之﹞能完全治好伤的.治疗方案.图中说.砂锅里.是象的皮呀.以木炭的火薰烤后再碾之粉末.医生用以敷在刀枪伤口上.就是以这治疗方案来医治部落英雄的伤.薰烤还会使人耳目聪明(中医学中灸的发端).即使伤口血流向上喷发,只要象皮粉未撒中位置.就立即止血结痂.很快就能自己长好.象皮好象在说.木上有火,火上有装着我的皮的砂锅.部落受伤的英雄呀,你就正站在那儿等待医生的吩咐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猛然醒悟:“易经”、“医经”,易和医是同音字,原来易经是医经演化而来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小时侯读“易经”时,并未注意到;成人的我画画时,再翻翻各种本子的“易经”,才知道真正的未经修改的“易经”早已失传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望一望洞外,平静得像春晚舞台后的布景,柔和得像舞台上的灯光。蓝天上有云朵点缀着闲暇;丛林中有黄菊陪伴着寂寞。九华山溪流里的澄明的水,由不可知的过去流向不可期的未来。在这布景前面,好像有许多千万年前子们的影子在晃动;五千年前在幕旁消失的是宓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宓戏是谁呢?”好像有网友在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曾根据八方64画作注的《连山易》,也可说是《连山医》。”我好像自言自语的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连山易》是什么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是最原始文字《易经》,也就是最远古的医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最原始文字《易经》和现在《易经》有什么不同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说我们这个时代是信息时代,信息的载体文字是宓戏时代开始的。中国原始画终于演化成文字。易经----在书店、在电视中、在网络里,介绍的都是文字十份成熟周朝的《周易》。黄帝时代前有《连山易》,黄帝时代经过修改被称《归藏易》,在医经中已加入少许道法自然的人文精神内容,因这时《神农本草经》已普及了。《连山易》又称《夏易》,相传为宓戏所作;《归藏易》又称《殷易》,相传为黄帝所作,实际是64幅原始中医图的解说词。遗憾的是这两种易经失传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连山易》是随着文字的发生和演化, 才逐渐完善成以八方六十四画为主体内容的医经解说辞,有图有字。后来的《归藏易》主要由《连山易》的医经解说辞内涵规律演化出来的道法自然治疗及养生学说。因这时已有文字版本《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 而八方六十四图渐渐流失而遗忘。再后来的《周易》更是由已失传了的医经八方六十四画而存世的医经解说辞《归藏易》演化而来。形成了现在的《易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现在的《易经》原是上古医经的学术,但到了商、周之际,经过文王的整理和注述,把它由医经的范围,带入“天人之际”的学术领域(注1),就象上微南京中医郁大师夫人所说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由此《周易》一书,便成了中国道法自然的人文文化的基础。《周易》到了汉代,又由学士郑玄所提出的《十翼》之说,“翼”,当然是羽翼的意思。《周易》一书的内容,有十种论着,都是辅翼易学,发扬而光大之的主要著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易经》是中国文化最古老的典籍,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首要代表作。历代正统派的学者,用许多不同的文字赞扬它,大致说来都是推崇它为“群经之首”,致予无上的敬意。实际是八方六十四图才是“群经之首”,至少是《易经》、《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三经之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易经》演化使我感觉得出来,母末父初时代的脉搏。母末父初是我中华的迷失了的时代。那个时代真正的经典,是医经八方六十四图,山海经一百零八图, 黄帝内经经络图;那个时代真正的信仰是女娲,他们有一套价值观念,而想设法保存,保存不了,遂感悲观。悲观之下的父系统治者,文章是凄楚的。商末周初的强者在高声喊冤,弱者在低声呼痛。而共同的目标,却是不知所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商王是在这种气氛中,成长起来。他没有办法来传达他强烈的感情,所以他用的统治方法,都是极端的。如同打猎、斗牛、战争、死亡,而最强烈的情感自然是死亡。死亡在他的统治下与这种茫然不知所之的情绪比较起来,也显得平平淡淡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同样在这种气氛中成长起来的周文王,看到商末,人类的建设是空前的(以前以穴居为主)。到处是峥嵘的楼阁,到处是巍峨的宗庙。然而,人们把楼阁建起来,却将主人赶出去。将庙堂盖好了,却将女娲拉下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们一步一步的走向圣地,一尺一寸的走进庙堂,庙堂中有辉煌的建造,有仑奂的雕饰,有庄严的宫殿,有响亮的钟鼓,一看女娲神像不见了, 而“呀”了一声,中华太古文明从此结束。换句话说,庙堂也就不成其为庙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朝圣者在震憾惊疑之余,感觉惶恐起来。“我究竟在哪儿”,“我干什么来了!”迷失的人们信起卜筮这种怅惘, 周文王用他动听的歌喉,迎合人们唱起经他修改过的《易经》,演变为巫祝的诬词。从此中国人住在一个没有神的大庙里占卜问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有着不知多少动听的解释,有人说完美,有人说平衡,有人要做超人,有人要进天国。只有到了迷失的时代,人们的论调是凄厉而又平淡,命由天定,换句话就是,人生是在等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然而,太阳还是要升起来的!深秋之中,自然是万叶俱落,而阳春之至,也必是万卉齐发。我们清楚的看到周文王的“周易”实际是严冬里的风号,是中华又一文明的春天不再遥远的标帜,而不是澈底的死亡。果然不久有新的信仰出现-----道,儒、释,新的封建文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今我们又处在新的迷失的时代,人们没有了敬畏之心,过分贪图现世的享乐,不畏耶稣,不畏释迦牟尼,也不畏老天爷。当下中国的情形是人们更为迷失。人们没有敬畏之心,只有恐惧。没有敬畏的后果是,老百姓做事会没有最后的底线。因为一个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在打拼的过程中,感到自己的努力是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他许多条件都无法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只剩下了恐惧。没有敬畏只有恐惧导致做事更加不计后果。从而去真存假,当今假话假事假都假到了家。从五四运动到文化大革命,人们彻底丢失了封建文明哪一套价值观念;改革开放三十年又丟失了政治生态的理念,当然也总有人想设法保存,又总是保存不了。12月26日有人要把这个日定为中国圣诞节,也即用毛泽东同志替换耶稣、释迦牟尼。毛泽东是很伟大,我也很崇拜,但其思想是政治,政治是追求真理,而宗教不是政治,追求的是原理,所以才有政教不能合一。于是又有人遂感悲观。但我深信中华又一新文明的春天不再遥远,哪就让我们用雪莱的诗祝祷这个柳暗花明的新村之早日到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在枯寂的小径上徜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荒凉的冬日忽现春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花草的芬芳,令人沉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流水的声音,如是悠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九华山天台古洞有七千年壁画,九华山还有古洞,还有七千年岗壁画吗?为了弄清这个密秘,忽然想起童年时代随祖母由九华天台后山下山去南阳,步行走了一天,越走越静,有时是绿野平畴,有时是山峦起伏,还有时看到一抹水光。我那时想,这样美的山水不知藏着什么古洞岩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年半后,我又由南阳去九华天台寺,路上的景色,又温习了一次,除了树业中偶然点缀三五红叶外,风景无殊于一年半前;不同的是,我又知道些山麓泉洞的故事,在一幅幅山水画上,又描上了古洞-----道僧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现属陵阳乡黄石村境内,古时称宗子洞,因信奉宗庙之教子居的地方而得名。后因前面所讲的原因,被道人僧人占了去互不相让,而共同居住而得现在的名子。道僧洞本身,是个相当小的洞,人工的点缀也最少,在九华天台峰南麓的一个山坳里,洞厅约30米,栖息大量蝙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个洞的主石壁上果然有画,是七千年前的画,因有人居住被弄得模糊不清。但仍能辨别出是一个正方形。高被分为十二等分,每等分的边上画了一个动物,由上而下是兔、鳄、蛇、马、羊、猴、鸡、狗、猪、鼠、牛、虎;长的边上却密密麻麻画了许许多多动物,因在正方形的下边,更加模糊不清,似乎也是鼠、牛、虎、兔、鳄、蛇、马、羊、猴、鸡、狗、猪的,但还有象、鹅、蝶、蜓这些动物。正方形中间横向是一S形曲线把图分成两部分,上面画有太阳,下面有月亮。我当时认为,这世界之大,无处没有文学,当然,在文字出现前文学就是画画。在宫廷有宫廷文学,在山林有山林文学,在山洞里有山洞文学。而任何地方都有公共居所和厕所,所以无处没有公共居所和厕所文学。居所和厕所文学给人的影响还在其次,主要的是一定把公共居所和厕所的墙弄成稀脏,以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画了太多的小动物,自然以为这壁画也属此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但后来从考古得知,史前更早人类仅靠在野外“采集”食物为生会有很多不便之处,比如受季节变化和天灾的影响大,食物来源不充足,需要不断迁徙等等。因此,获得固定的食物来源,开始农耕生活是原始人类改善生存状况的关键。从“神农氏教民播种五谷”的故事,当然史前文明决不可能是炎一个创造的,但我们可以这样推测到:多年从事采集的原始人类,注意到可食的植物种子落地、发芽、生长、成熟,从而开始进行人工种植的尝试,原始农业于是便开始出现了。如在长江流域的浙江约七千年前在河姆渡遗址,发现了大量稻秆、稻谷,稻谷还有早稻谷和晚稻谷,其中晚稻秆出土时竟然还是黄绿色的,稻谷外形完好。据专家们考证,世界上人工栽培水稻,有亚洲稻和非洲稻两种,亚洲栽培的稻比非洲稻早得多,而在亚洲,河姆渡的古稻种植又比在印度一个遗址发现过的古稻种植还要早几百年。这说明我国是世界上最早种植水稻的国家。那么问题来了,没有文字前的人们自然没有日历,那么他们是如何掌握农时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现今想起此图上画有太阳即是日,下有月亮即是月,易也是由上日和下月组成。日月也可当时间讲,有成语日月如梭,日月是时间的意思呀!但为什么中间不是直线而是S型曲线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所以我又去了道僧洞,按壁画原样画了下来。这才知道原来高十二等分是时辰,底边有二十四等分表示季节。当时没有数这个字,子们就用不同动物表示1、2、3、……;白圈和黑圈交错来标识季节。而第一季节十六天,第二季节十五天,而季节十六天的有六个,十五天的有十八个。七千年前不但没有文字,连数字也是没有,但会画,计数也就用画动物来表示。一年有三百六十六天,很难画三百六十六个动物,这就出现了进位制,即十六进位在中国诞生了。有了进位制只要画十六种动物循环表示十六天或十五天就行了。从此十六进位制在中国诞生了,如斤两钱、丈尺寸等,被用七千年或更久,直到六十年前才逐步被淘汰。白圈、黑圈到今天仍被用来表示月满和月亏。二十四季节至今还被广泛使用(有网友会问,古人为什么用来表示数的动物时不画猫、鹿什么的?因毕竟那时的画没有现在这么精致,虎猫鹿马画出的画难以区分。)这个正方形上半部是白天,下半部是黑夜。我猜想此图一定是七千年前宗庙里的时辰-年历图。于是,那年从春节初一到当年大年三十,我就把每天白天时间长度和夜晚时间长度作一记录,一年下来按先祖的座标画一曲线,正好与道僧洞壁画的曲线完全重合。证明了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曲线最低处是夏至,白天最长;曲线最高处是冬至,黑夜最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我眼前仿佛看到在七千年以前,先民看到当时节令很乱,想把节令定准。一天,他上九华山砍柴,坐在树阴下休息,树影的移动启发了他,他设计了一个测日影计天时的晷仪。可是,天阴雨雾,影响测量。后来,山崖上的滴泉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又动手做了一个五层漏壶。天长日久,他发现每隔三百六十多天,天时的长短就会重复一遍。 于是他就用画记录下来,每天用十二个动物表示时辰,把每天的白天和黑夜时间長度记录下来,并把月园月缺用园圈表示,一年后连接成一条S形曲线,曲线上方是白天的長度,曲线下方是黑夜的長度。从而在七千年前中华大地上就有了准确的晨夕时间,创建历法,掌握了准确的农时。难怪九华山地区至今还在民间流传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日出日落三百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周而复始从头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草木枯荣分四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岁月有十二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原来是在说道僧洞壁画是七千年前宗庙里的时辰-年历图。你只要知当天的昼夜时间比,就可在此图上就能找到一个日子与此相对应,并且知道当天是属那个季节的日子。原来文字出现前我中华早已进入农耕时代,部落就这样掌握农时的,也就是说,在七千年前文字和进位制还没出现前,已有了时辰-年历图,且出现了最原始的直角座标系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样又经过二千年,宗庙里子们把时辰-年历图画成园的,这就形成了太极双鱼图。白鱼在上,鱼眼是太阳;黑鱼在下,鱼眼是月亮。双鱼分界线人们管它叫鱼弦,即数学中余弦名称的由来。鱼弦可确定当日几时天亮几时天黑。太极图的周长被分十二等分,像现代的钟表,只不过从一到十二时辰分别是用鼠、牛、虎、兔、鳄、蛇、马、羊、猴、鸡、狗、猪、与之相时应,但一个时辰是现在二个小时。直径被分为366天24季节。这时时辰-年历图在中华九丘每个部落宗庙里都有,像现今日历一样普及。这时祖先发明到现在我发此博文时科学家还不会使用的园-曲线座标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又过了一千年,文字和数字都诞生了,新的历法出现了,人们就不再用时辰-年历图,但这个图被黄帝刻印在《归藏易》的封面。这是为什么呢?各位看官可记得黄帝第二次问医广成子,广成子在说“天地有官,阴阳有藏。慎守汝身,物将自壮。”时是指着时辰-年历图说的,因此图是一有规律的图,它反映了阴阳的规律,也反映了宇宙的规律。古人较现代人更会联想,就用它来说明自然界有它自身的规律。于是广成子还说"古之有太极,是生两仪"。所谓太极即是阐明宇宙从无极而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规律。其中的太极即为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黑夜(阴)和白天(阳)之前的状态。两仪即为一天时辰的阴(黑夜)、阳(白天)二仪。故此黄帝在《归藏易》里首次称它为太极图。用它来说明养生的道理。但到后来黄老学说发展成道教,太极图就成了道教的标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很自然而然的,我们会问:七千年前就有那么多发明,却没有导出像欧洲五百年的科学发展?带着这个问题我翻开《世界科学史》,三翻两翻,即看到很熟悉的几张画。仔细一看,这些画全是中国的东西,一张是1061年湖北的铁塔;一张是1621年射火箭的车;一是1610年河北的拱桥;最好玩的是一张木刻,是用河水推磨,用磨拉风箱,用风箱吹起旺火。我掩卷凝思了半天后的结论是:中国科学在整个发展过程中主要是为了“实用”。而欧洲五百年的科学发展主要是为了“好奇”。中国人难道不"好奇"吗?中国人也"好奇",但都用在“神秘”上并以此骗人钱财;而欧洲人把“好奇”发展成“实用”直至装订成书教化百姓。时至今日,我想在中国找不出一位为了纯粹“好奇”而贫困潦倒一辈子的人来。也就是说,在这种人不能产生之前,我们所谓的科学创新,还是抄袭的、短见的、实用的,也就是说,真正的科学创新是不会产生的。工厂是代工的,工人还是在用血汗换回那一点点微薄工资的。某些所谓的精英们还在一如既往地愚化百姓,还被标榜为宏扬中华传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原太极图是园-曲线座标系下的时辰-年历图,用来表示日和季的曲线,因与双鱼相切,人们称它为鱼切即余切的由来;道教最喜欢神秘,把原太极图翻过来用,道教喜称某某真人,真人是得道之人,也是得道成仙另种称呼,明《西游记》中时常嘲笑为得道成妖,也是对它神秘面纱的批评。结果弦被称为真弦、切线被称为真切即正弦和正切名称的由来。至今这四个三角函数名称为所有中学生都再熟悉不过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个画家,作了一幅画,他说这个时代就是一块精神的“荒地”。到处是住房、医疗、教育、生活费通货膨胀,又赶上历史最为只讲效益不讲公平的时代而怒吼的雷声,却没有一滴精神的雨;人们为雷声所震聋,却被无水所干死。除非是不知不觉不闻不问的幸福人。在这个复杂得可怕而又空虚得可怜的时代,有这种同感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之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提起笔来写九华山古洞岩画,似乎就落在忧郁的影子里,即使是笑声也是寂寞的,即使是笑容也是苍白的。所以有个朋友批评我,一篇一篇读你的微信时,似乎原有让人崇拜的易学天地越来越阴沉,就是偶尔有一线阳光,而瞬息过后,却带来更重的阴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自己看一遍这篇九华山古洞岩画,也觉得它有病,但也找不出病在什么地方。我是一个不大会说谎的人,心有所感即秉笔直书。我既感不出将个人感观气氛传染给人是否叛经离道,也不计较将不敬道家等传统文化的气氛侵蚀自己是否合算,但求一吐为快而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朋友说我写这篇文章真够慢的。使我联想起黛玉讽刺惜春画事之慢,说:大观园盖才盖一年,惜春画个大观园,又蘸笔,又磨墨,画两年半不为多。我比惜春画事还慢,多年不过画了九子山的冰山一角,没有画出七千年来的万紫千红,没有画出九子的钗光鬓影,没有画出这个大观园的温柔富贵,没有画出神州的倜傥风流。然而我遐想在大雨滂沱寂寥的历史深处,虽然祖先躲雨在山崖下刻刻画画的背影己无处寻觅,但那留下无数迷人传说的密林山崖上,却处处有珍奇崖画放出美丽的光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山崖一张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上天一柱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头顶一颗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宗子一支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春雨复秋霜,一岁一枯荣, 而这不枯不荣遗留在崇山峻岭间岩石或崖壁上的岩画,是原始人类凿刻或描绘在岩石上的史书。七千年前先民在采集渔猎的悠长岁月里,发现了闲花野草的药用功效,每逢雨天就在岩石上刻画花草鸟虫动物让人得知“百草之兹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及“季节与农时”,民族始有医药和农耕社会的诞生。中国文明之源就在这散发着亘古摄人气息的崖壁上,默默荫庇佑护着黄肤色的民族,女娲子孙始得生息繁衍。也是中国画的出现使中国能可考的文明史达七千年之久。这也就是我所说的中国画在雨水中壮大的来由。我不会写诗,但,还是胡诌一首来结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目睹岩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先人古奥而单纯的符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从宗庙女娲游入鲜嫩的晨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从岩壁漫漶的年历图滑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饮烟的根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层层拱出厚厚的家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六十四厚重重的医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闪射山影血阳飘过古道佛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九子丘仙气弥漫的灵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浮动千层歌的月光中望星计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九华山志》深处隐隐传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阵沾满烈酒的兰草锣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深山浓酽而燃烧的汗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跟古子一年四季流淌的一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古洞顶部初绽的兰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跟女娲头上插的一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岩画酒坛山火狂舞的青丝包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跟飞出十月太阳历的那块一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远空洁白如云的鸟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鸟翅沾满动听的古曲酒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目睹风水林月夜的草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草径盛开手绢信纸水灵灵的情歌</b></p><p class="ql-block"><br></p>